“葉玲。”
楚昭月開口叫住了提起腳步,就準備往外沖的葉玲。
“庫克說得對,劉太師和靖王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可見他們的野心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兩個這麼有野心的人,在自己的野心被滿足之前,沒達到之前,最怕的,應該就是死亡了。所以,他們一定會在身邊安排重兵,時時刻刻,不分晝夜的保護自己的安全。”楚昭月稍稍頓了頓,“而且,他們身邊還有會用蠱的高手,不管是誰,想要貿貿然地前去刺殺他們兩個,估計都不會有多麼好的收場。”
聽楚昭月這麼一分析,葉玲停下了沖動的動作,她狠狠地跺了跺腳,很是窩火地抱怨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師傅,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啊?你難道就真的,就這麼眼睜睜地放過欺負到你頭上,說不定還會無休無止地欺負下去的人麼?”
楚昭月忽然笑了笑,掃視了衆人一眼,認真地問道:“我看起來,真的像是這麼好欺負的人麼?”
三人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笑意盎然的楚昭月,庫克誠實地搖了搖頭:“看起來,不像。”
不過,他又立刻更加誠實地說完自己的結論:“因為你真的,本來就很好欺負。”都被人踩到頭上了,明裡暗裡一再對付,一再刺殺了,還能坐得住,還能沒反應,這簡直就不是一般的好欺負嘛!
“月老闆。”沉默了良久,悠閑地坐在桌邊喝茶的墨然說話了,“你剛剛才說,想要一勞永逸,現在又不贊成去刺殺劉太師和靖王,其實你到底是想怎麼做?”
“呵呵呵……”楚昭月的唇角拉開一個弧線,淺笑了兩聲,晶亮的眸子蓦地深沉了下來,“我楚昭月,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誰,欺負到這個份兒上過。”
深沉的眼眸微微一轉,楚昭月唇角的弧線,勾出幾分淩厲,今天要不是上天保佑,她的運氣不錯,可能已經跟這個世界說拜拜,帶着滿腔無辜,滿腔憤怒到地府報到去了。
這,就是她的底線。
劉太師和靖王,這次已經完完全全,真真正正地觸到了她楚昭月的底線。
“墨然。”楚昭月伸了個懶腰,坐正了身子,唇邊眼角,帶着那一抹淩厲,正經了神色,說道,“我想知道你所調查回來的,所有關于靖王,靖王封地的情況,他的私軍有多少,領兵将領是些什麼人,裝備情況如何。還有,在夏國皇城中的劉太師,他的太師黨中,有些什麼人,大概是些什麼職位,每年的俸祿情況,他們職位的發展前景,包括這些人家裡的情況,家庭成員構成,特别是……”
說到這裡,楚昭月忽地帶點邪惡地詭異一笑:“特别是,這些靖王的領兵将領,太師黨的朝臣,他們家裡有沒有女兒,兒子,夫人,小妾……”
瞥到楚昭月的如此表情,墨然三人的神色也跟着怪異起來,庫克更是本能地吞了口口水,弱弱地問道:“月老闆,您介意我問一句麼,您,究竟想幹什麼?”
楚昭月笑得天生純潔:“雖然擒不了王,但起碼我們還可以斬斷王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