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師弟番外・平行世界的另一種可能(下)
師弟番外・平行世界的另一種可能(下)
對着床上幹涸了的白濁,還有零星的那一點血迹,宋觀呆滞好一會兒,然後拼命的回想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回想了半天,除了自己起初按着師弟亂親的禽獸畫面随着回憶清晰的浮現起之外,後頭别的再具體一些的情況,他真是一概記不分明。那些情形隻留了一個隐約而模糊的影子,紊亂的很。若真要再細說,這再再往後的印象當中,唯一分明的,大約還是醒來後,那不可錯辨的饕足感。
單這些迹象分開來說,都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它們全都串在一起的時候,這一切種種聯系到一塊兒,就指向了一個宋觀想要一頭磕死在石頭上的猜想上――他十分惶恐的想,昨天夜裡,他是不是……是不是後來獸性大發!然後……然後……
……
卧槽!
快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宋觀重又扭臉對上那一床糜爛的痕迹,此時再見着景象時,他隻覺得有一道驚雷轟的一聲劈上他的天靈蓋,劈的他外焦裡也焦,小魂一縷悠悠蕩蕩的飄離了軀殼,就以着世界名畫《呐喊》的姿态四下裡亂蹿,最後狠狠撞倒在石洞内的石壁上,“吧唧”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一灘爛泥和稀。
回了神的宋觀哆哆嗦嗦的伸出兩根手指,拈起那原本被他墊在身下的衣服。晨光照進石洞裡,這石洞隻他一人,他頭重腳輕的下了床,扶着石壁站定了,“師弟?”聲音在空蕩蕩的石洞裡兀自回響,宋觀這一聲稱呼自是無人回應。
一直到那天夜裡,宋觀也沒有等到師弟回來。而後一天,兩天,三天,一直等到第四天,宋觀才重又見到了喬師弟。盡管經過了四天的野外生活,師弟看起開來還是那麼衣衫整潔,姿态從容,看着十分的超然,反倒是宋觀這個宅在山洞裡的,看起來分外的憔悴且精神萎靡。不怪宋觀如此頹唐,實在是那個關于自我禽獸的猜測對他這個直男來說沖擊力太大。這幾個晚上,他越想越覺得這猜測是真的,不是沒見過攪基事件,可見過歸見過,但這要是擱自己身上,還一下子是全套的全壘打,真的把他吓傻了好麼。而且……而且這對象是誰不好啊,偏偏是喬師弟!
宋觀他是這樣清楚的知道,師弟他心裡頭,有一個十分要緊非常寶貝的妹子的啊!結果……這會兒自己把師弟給這樣那樣了,宋觀簡直無法想象喬師弟心裡頭的感受!再一想自己這一回掉下懸崖,還是師弟不懼這千丈高的懸崖救的自己,宋觀頓時覺得一切都糟糕極了,感覺自己特别人渣,特别禽獸。他真的是有心想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但一開口卻發現自己此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對上師弟目光的時候,宋觀直被看的心裡頭顫了兩了顫。師弟的眼睛是一種剔透的黑,剔透的就好像能一望見底,但卻又分明的讓人看不明白裡頭的情緒,他看見師弟垂下了眼簾,一句“師兄”同平常殊無二緻,宋觀一時間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尴尬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之前四天宋觀一直待在山洞裡沒有出去,就算出去了,也不會離山洞太遠,因為他生怕自己出去的時候,師弟剛好回來,如果真發生這種情況那真是太坑爹了。然後這四天裡他就在山洞裡轉啊轉啊,宋觀想了很多,這第四天乍一見到師弟,他就想着,不管師弟是要砍了他還是剮了他,他都認,但師弟就這樣喊了他一聲師兄,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宋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或者說,他始終都沒有準備好要怎麼開口。那天晚上烤野兔,宋觀俯□子将野兔遞過去給師弟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師弟脖子上的淤痕,被領子擋着些,色澤十分不新鮮,已經轉為快要消褪的紅色。嗯,當然,這淤痕也是有名字的,淤痕俗稱“草莓”,學名“吻痕”,宋觀看的分明,手一抖,手裡頭的野兔差點就掉地上。
蒼天啊!大地啊!來道雷劈死我算了!
隔日起來,一夜沒睡安穩的宋觀臉色更差了,左思右想他咬了咬牙,就決定要跟師弟說清楚請罪。“師弟,五天前我……”可是這話才起了個頭,就被師弟遞過來的一本書給打斷了,師弟白皙手指點在書皮上,半垂着眸子,說:“這本武功秘籍似乎是柳家的内功心法。”
宋觀這半途穿來的,當然不知道柳家心法怎麼了,他一腦門的心思都在要怎麼跟師弟說清楚這件事上,這會兒被打斷了,十分茫然的“啊”了一聲,默默掃了一眼封皮,鬥大的幾個字全都他的不認識,對這秘籍他興緻缺缺,擡了頭準備繼續剛才的話題,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時宋觀的語氣就比之前要弱了一點,“師弟,五天前我……”
“師兄。”
師弟側過臉擡眼靜靜看過來。
宋觀被這麼一看,成功的消了音。
……這樣子宋觀是看出來了,師弟不願意跟他說起那件事。但師弟想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事情卻的的确确是發生了的。這樣子要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這一樁事就這麼長刺帶鈎的倒紮在宋觀心裡,宋觀想着,這是他自己欠了師弟的,他得還。
掉下懸崖那麼多日,又十日之後,宋觀和喬師弟終于找到了出去的路,找到人多的地方打探消息,得知在無暇山莊舉辦的聲讨大會已經圓滿落幕,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于是兩人趕回少陽派。途經少陽派門下的那個小鎮的時候,宋觀和喬明兩人正巧碰見了在路邊攤啃雞腿的掌門。掌門看見他們差點把雞骨頭都吞下去,捶兇咳了半晌,直咳的淚眼汪汪,掌門說:“還以為你們遇難了,幸好平安無事,幸好平安。”一邊說着一邊十分矜持的捏着啃了一半的雞腿,背在身後就是這麼一丢。宋觀:“……”喬明:“……”
因為無暇山莊宋觀和喬明都沒去成,掌門另派了任務交給他們二人。江湖一直流傳着一首小詩――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天道輪回啊,宋觀就沒想到天道輪回來的居然他媽的這麼快!他們兩人回來不過幾日,掌門便指派了讓他們去尋回應家行三的公子,應三公子是個人才,在研發武器機關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但有一個古怪的愛好就是喜歡養豬,因為家裡嫌棄他這個愛好,并且強制勒令他一定要戒掉這個愛好,還把應三公子曾經養在應家的那些豬都賣掉了。見心愛的豬們被賣了,應三公子萬分生氣,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好多年,還找不到人了,應家的長輩真是哭笑不得,如今應三公子的母親大病,病中就想見着應三公子,于是應家的人紛紛托了關系想要找回當年離家出走的應三公子,别說養十頭豬了,一百頭他們也認了,隻求應三公子别鬧脾氣趕緊回來的好。
找人的事基本都是師弟在負責,宋觀經此才發現喬師弟的人脈真的很廣,在幾經消息輾轉之後,這位消失多年叫人找不到人影的應三公子終于是叫他們找到了,不幸的是宋觀,一進門就意外被撒了一臉粉,宋觀抹臉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小跑到了自己跟前一個勁的道歉:“啊,這位公子真是抱歉啊抱歉,我當真沒料到這時候會有人來的,這陷阱是我弄了準備防小偷的,真是萬分抱歉。”
說話的人是個高個兒青年,宋觀方才不小心嘴裡也被撒了點進去,就問:“你剛才撒的是什麼?感覺怎麼是甜甜的。”
高個兒青年:“……!!!”
“你你你你你……你吃進去了?!!!!”
宋觀看見高個兒青年十分震驚的看着自己,有點不能理解:“怎麼了?”
高個兒青年張了張嘴,幾次沒說出話來,最後一臉淩亂的大叫道:“這是我新研發出來給母豬催情用的啊!”
宋觀:“……”
宋觀:“這東西是給豬用的,人沾到的話應該不要緊的吧?”
“我也希望它不要緊,可是……它很有可能要緊的啊!”高個兒青年寬面條淚道,“上次我研發出來的種豬催情劑被村口楊大給誤食了,結果他有整整六天都處在發情狀況下,見洞就插,根本停不下來,一根jj差點就斷在老鼠洞裡,他們家裡人幾乎沒把我揍死!”
宋觀:“……=口=!”
坑爹呢!
大哥你沒事的時候研發這麼可怕的東西是要鬧哪樣?尼瑪這是給豬用的麼?這真的不是用來報複社會的麼?給你跪了好麼!
宋觀傻了半晌有點語無倫次,結結巴巴道:“那,那怎麼辦?”
高個兒青年淚目着問他:“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很奇怪?”
宋觀聞言就仔細感受了一下,感受完了最後說:“好像,就是被你吓的心跳有點過快。”
“呃?”青年把他扯過來點,上下打量他一會兒,“真的?”
還真是真的。
就說給豬的催情藥怎麼會這麼可怕。
那種發展根本就不科學啊!
青年松了一口氣,比宋觀這個當事人還着急,可見他上次是真的被楊大一家人給揍怕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當真是吓死我了。”
這青年正是養豬成癡的應三公子。
一番交代之後,應三公子表示自己離家這麼多年其實很想家的,擇日定然啟程回應家。勸都不用勸了,這事圓滿完成,宋觀辦完了這件事就回頭去找喬師弟,因為師弟在此地正好有其他事情要做,于是聯系應三公子的事情是交給宋觀一人來完成的,晚飯時宋觀同師弟提了一下被撒藥粉了的事情,師弟聽着手裡一雙筷子險些掉了,末了握住了宋觀的手診脈,最後結果是宋觀脈象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妥。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自懸崖回來之後,頭一次肌膚相觸,診脈的時候倒沒多大感覺,診完了那種不尴不尬的氣氛又有了點冒頭的趨勢,宋觀見狀忙打了一個哈哈馬上的就把這一段給岔過去。而後他和師弟回了少陽派,當中一路一直無事,隻是回了少陽派不過兩日的功夫,就出了事。
是半夜三更之時,那會兒宋觀趴在自己屋裡睡的正高興,結果就被熱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隻覺得燥熱的慌,踢了被子,扒開衣襟,覺得稍微涼快一點了就準備繼續睡,結果沒想到居然越來越熱了,甚至熱的他開始情動,下面居然起了反應。這一個反應叫宋觀瞌睡懵懂裡一怔,随後瞬間清醒。坑、坑爹呢!作為一個曾經中過催情藥有過經驗的人,宋觀此刻面對自己古怪的反應,他幾乎沒有疑慮的,就知道自己他娘的大概又操蛋的中春/藥了。
有沒有這種事情的!
但宋觀此時着實想不了太多,比如自己怎麼半夜三更的開始發情,比如自己是怎麼中的春/藥,這些疑問他一時間都想不了,閉了眼伸手覆在下/體上開始套/弄,可是他套/弄到手發酸甚至覺得下面皮都快破了,漲痛的厲害,卻始終沒有洩精的迹象,再沒有比想射卻射不出來更痛苦的事情。宋觀手指絞着被單,手指用力到發白,他趴在床上劇烈的喘息着,時間越久下面的感覺越難受,一層層的感覺積累下來,逐漸變成了一種殘酷的折磨,甚至伴随着讓他難以說清楚的奇怪感覺,剛開始還模糊不清的,到後來漸漸鮮明起來,那種感覺讓他有些無法言明。宋觀從床上摔下去的時候,撞倒了床旁的凳子,凳子在黑夜裡翻倒的聲音,格外的清晰,他的臉頰貼在冰涼的地面上,那點涼意浸上來,終于讓他一身燥熱得到了幾乎約無的舒緩,完全不夠,宋觀難受極了,腦子裡混沌的一片。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
“師兄?”
突然響起來的人聲驚的宋觀一跳,他腦子裡混沌,但神智還算清明,知道此刻自己難堪,絕對不能讓人看見,外頭說話的人是誰他分辨不清,也無心知道是誰,隻是咬着牙喊了一句:“出去,别管我。”
這話說出口,大概宋觀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聲音一點都不平靜,是發着顫還帶着哭音的聲音,于是門外那人隻是靜了片刻,就直接用内力把門給震開了。喬明開了門看到宋觀躺在地上,有些怔住,上前将人扶起,“師兄,你……”
一句話未完堵在口中,因為宋觀按住了他的肩膀吻了上來,喬明沒有動,隻是任由宋觀急切的親吻上來,吻了好一會兒,宋觀陡然清醒,混亂的往後退去:“我,我不是……”
喬明用手指摸了摸嘴唇沒說話,宋觀隻覺得羞恥,他聞到師弟身上傳來的味道,是股冷香,然後他在這冷香裡越發的覺得身子興奮起來,最後手居然不由自主的放到了自己腿間私/處套/弄起來,而後回神過來宋觀真是想把自己掐死,極度混亂裡,他覺得自己腦子已經要炸開了,面上微微一涼,宋觀睜開眼看到師弟的手指抹過他的眼角,原來是自己很沒出息的掉了眼淚。師弟半攬着他,嘴唇幾乎貼在他的額際,說話的時候,那些氣息就撲在他的面上,微微的熱,讓他腿有點發軟,那是很輕的一聲:“師兄。”
宋觀聽見師弟問他:“師兄,是不是中春/藥了?”
他閉了眼睛不去看師弟,呼吸有些急促,極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是。”
然後他感到師弟的手撫上了他的那處,宋觀短促的喘了一口氣,一把握住了師弟的手:“不行。”
喬明動作隻是微微一頓,頓過之後,修長的手指終是包裹住了硬的發痛的那處,宋觀幾乎要哭出來:“不行,不要了,出不來的。”
是的,前面出不來,快感積累着變成一種難熬的折磨,并且随着時間越久,宋觀感到後面那處後/穴……湧上一種難耐的空虛,是這樣迫切的想要填滿。
宋觀簡直要被這種感覺逼瘋了,腦海裡亂糟糟的一片當中,他抓到了一點關鍵,張開了眼睛,宋觀咬牙切齒道:“回頭我一定要宰了應三那個混蛋。”
這催/情的效果太狠了,一句話的閃神間,他竟然牽了師弟的手往自己身上帶,隻渴求更多的撫摸,喬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反手握住了宋觀的手,半晌低低念了一句:“宋觀。”師弟那平素顯得清冷的聲音裡染上其他的色彩,仿佛壓抑着什麼東西,而此刻全部決堤,宋觀感到對方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後腰,然後一點點下移,極煽情的摸法。他被這樣撫摸的整個人都撐不住的軟倒在喬明的懷裡,宋觀茫然的喘息着擡起頭看向師弟,然後感到喬明微微俯下了身子,貼到他耳側,耳垂被人含住,他聽見師弟輕聲說:“等會兒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有點不适應。”
宋觀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師弟将手指緩慢插/入他的後/穴,應三公子出品果然不是凡品,雖然延遲的藥效讓人大呼坑爹,但這藥物的催情效果的确要甩其他用品好幾條街了,宋觀含進了一根手指之後,半點不适都沒覺得,隻是感到有點漲,更多還是不滿足,甚至強烈的渴望要更多的進入,到最後師弟真正進入他的身子的時候,那種可怕的充盈快感讓他一陣戰栗,宋觀心裡頭模模糊糊的飄上一個念頭,完了。
幾乎是在師弟抵進來的瞬間,宋觀前面幾乎紫漲的那物就顫抖的發洩了出來,連帶着後/穴收緊,絞得師弟一聲悶哼,喬明闆過了宋觀的臉讓他側首與自己親吻,宋觀迷迷糊糊的呻/吟了兩聲,隻覺得那嵌入身體裡的堅硬火熱滾燙的讓人吃不消,随後自發的摟住了喬明的後頸吻了上去,這極緻的情動裡,他心裡頭自暴自棄的想着,他媽的管他呢,爽到就行了。
次日,少陽派子弟紛紛聽說他們的大師兄病了,去探病的時候,一個小弟子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了呀?”這個小弟子年紀還小,正處于換牙期間,一口豁牙說話漏風。
衆人隻見他們的大師兄半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回道:“痔瘡。”
衆人:“……”
宋觀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宰了應三那傻逼,一定要宰了他!!!
衆人看望過了宋觀之後,因為還有各自的課業要完成,不多時之後便都紛紛告退了,正好是正午,喬師弟端了粥進門,宋觀視線和對方一觸的刹那便立刻就轉開視線,整個人也随之僵硬起來,僵硬得都快成了一塊木闆。
喬明對此仿佛并未察覺,坐在了床榻上,勺子舀了粥輕輕攪動了一下,舉起來便準備遞到宋觀口中。
宋觀一見,忙按住了對方的手:“我自己可以。”
匆匆接過碗舀了兩勺到嘴裡,幾乎是吞下去的根本沒嘗出什麼味道,而後宋觀就聽到師弟無比認真的跟他說:“師兄,我會對你負責的。”
手一哆嗦,整碗粥都翻倒在被子上,宋觀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他張着嘴看着師弟,硬是“你”了個半天,可就算“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下文來。這事原本就亂成一團,他和師弟的事情,說不清,理還亂,前頭他對師弟的虧欠還擺在那裡,那事還沒有理清,現在又出了這樣一件荒唐事,宋觀真恨不得現在就暈死過去,省的再面對後頭的事。
梗了半晌,宋觀幹巴巴的擠出一句:“師弟說笑了。”
喬明擡眼看向他,目光幾乎要溶進他的眼中:“我有沒有說笑,師兄最清楚。”
宋觀完全不需要喬明來負責,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對着師弟說出一句“我不需要你負責”,他和師弟的事,就不是能“我睡了你,你又睡了我”這樣簡簡單單一筆算清了的,隻好暫時岔開了話題:“師弟,剛才我手沒穩就翻了這粥,真是對不住。”
宋觀萬萬沒想到的是,時隔五日之後,應三公子那藥居然又發作了起來,宋觀趴在床上含淚恨恨捶了一下床,媽了個蛋的,你妹啊!你這藥居然還是周期性發作的?!何等的坑爹!簡直爹娘全都被坑死了啊草泥馬!!!
于是次日宋觀就尋了掌門表示要出門找應三公子有些事,掌門想了片刻就準了,喬師弟表示同去,掌門也準了。經曆了兩次坑爹事件之後,宋觀現在完全無法直視師弟,磕磕巴巴的表示自己一個人去就好,結果師弟緩緩的一句:“如果在路上的時候藥效犯了,師兄要怎麼辦?”宋觀瞬間綠了一張臉。
應家離的有點遠,不費上一個月還真到不了,半路的時候,他們運氣十分不好的被卷入了一場意外的集體鬥毆事件。本來那些人的武力值,對宋觀和喬明來說,還真不是問題,就是沒料到途中宋觀中的那應三公子的藥,他娘的藥效又犯了,宋觀這一犯病差點沒被人給砍死,也幸而是師弟替他擋了的這一下,隻不過師弟傷了手,然後另一人趁機砍了師弟一刀,這一刀貫穿喬師弟整個兇膛,一瞬間血浸開來。最後等那幫人全死絕的時候,師弟身上也都是全是血,宋觀臉色有點發白,握住了喬明的手:“我替你包紮。”
師弟點了自己身上幾處穴道止了血,很堅持:“先離開這裡。這裡血腥味太重,會引來别人的人和動物。”
宋觀看着師弟兇口那一片深重的血色,真實的感受就是他真是要吓尿了,眼見着師弟還這麼好像傷的不是自己似的走着,真恨不得直接一掌把對方劈暈了打橫抱着走,省的對方亂動傷口又裂開,隻是自己此刻也沒什麼力氣,這種想法也就不能得到實施。兩人走的差不多,宋觀便扶着師弟坐下,展開了包裹給師弟上藥換衣服,隻不過敷藥的時候手一直不穩,一直抖啊抖啊,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子,眼見着最後終于包紮好了,宋觀長舒一口氣,腿一軟直接癱坐下來,一口氣沒喘勻就叫師弟拉着了他的袖子,宋觀聽見師弟說:“師兄,你的藥效……”
聽到這話宋觀一時有點哭笑不得,爬過去避開了傷口将人按在地上,身下這人因為失血過多連嘴唇都是蒼白的,他其實一直曉得師弟長得很好看,五官精緻,清雅的很容易讓人想到竹啊蘭啊這一類的東西,他曾經見着師弟的時候還想過,以後出門勾搭妹子的時候,絕逼不能和師弟一起出現,不然妹子一準跟着對方跑了。宋觀伸手掐了一把喬明的臉,惡狠狠道:“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記得這個?”
喬明看着宋觀,黑沉沉的眼睛裡漾開笑意,汗濕了的墨發有幾縷粘在臉上,他輕聲說:“和師兄有關的事情,我一直都記得。”
宋觀聞言沒說話,直接捏住對方的下巴親了上去,沒頭沒腦的還親的特别兇狠,末了擡起臉來說了一句:“真是敗給你了。”
喬明失了血色的唇被他吻的重又帶上人氣,下巴的地方還落了一個齒印,宋觀一手撐在他的耳畔,近在咫尺的呼吸急促又紊亂,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宋觀的臉:“師兄若是忍的很辛苦的話,還是不要忍了。”
“胡說!誰我說忍得很辛苦的!”這一句聲色俱厲的話說的好沒底氣,最後宋觀憤憤将師弟的手按在地上,“不許動,省的你等會兒傷口又裂開。”
喬明的睫羽很長,長長的睫羽在眼下投射了一個鴉青色的影,映着失血的面色,有一種蒼白的病弱,但蔚藍的天影溶散在他的眼眸裡,穿透了枝桠間的陽光落在他面上,于是一切凝滞的畫面又都鮮活起來,那是從溫柔中脫胎的具象,喬明輕笑了一下:“好,我不動。”
後面也沒怎麼伸手去擴張,宋觀兩腿分開了跪在師弟身體兩側,而後他扶住了師弟的陽/物緩緩的坐了下去,全數吞下去後,宋觀隻覺得手腳都有些酸軟,急促的喘息了一下,他忍不住低頭去親吻師弟,一個深吻交換,宋觀輕輕咬了咬喬明的下唇,然後他賭氣的想,等到時候找到了應三,他一定要把應三給剁了!
應家算是大氏族,隻是他們家男丁總是少,應三他就有二十多個姐姐妹妹,宋觀和喬明到了應家找到應三的時候,應三正在和他的一幹姐姐妹妹們搓麻将,宋觀好不容易把人叫出來了,拖到了無人角落獰笑一聲就一頓亂揍,直揍應三哇哇大叫:“英雄饒命啊,英雄饒命!”
宋觀拎住他的衣襟,威脅的看過去:“說,母豬粉有解藥沒?”
應三被揍的七葷八素,沒反應過來,吊着嗓子茫然的一聲:“啊?”
宋觀一臉殘暴的看着他,抓着他死命晃了晃:“就那個給母豬催/情用的!”
應三這回反應過來:“你……不是吧,那個真有用?你隻吃了一口啊。诶,對了,你覺得這藥怎麼樣,你吃了之後有什麼反應麼?我這個是給母豬用三個月的,有三個月的催/情作用,一般來說是隔五天一次,當然了,這是放在豬上的反應,就不知道放在人身上是什麼效果了,好的話我就做成春/藥賣給别人,最近手頭有點緊,妹妹打牌真是太厲害了,輸不起啊,我得賺點錢來補貼家用……”
簡直神煩!
藥效三個月那豈不是最近剛好差不多過了三個月?
特麼的坑爹貨!
宋觀一點都不想跟這個坑貨說話,繼續把人揍了一頓,順帶補着踩了兩腳,最後哼唧一聲同師弟離開了應家。
回到少陽派之後,一切似乎都還同往常一樣,三月十五的時候,據說峨眉派的弟子組團來少陽派附近刷任務,某位小師弟十分興奮的扒拉住宋觀的袖子:“大師兄,你去不去?我們準備去圍觀峨眉派的小仙女!”
宋觀:“……”
宋觀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喬師弟,然後不動聲色的說:“不去。”
那位小師弟甚是活潑:“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宋觀一臉嚴肅的批判道:“迷戀色相,輕浮!”
這位活潑的小師弟十分不留情的戳穿了宋觀:“大師兄你上次還說你想見小仙女的!”
宋觀:“……”
哄走了這個小師弟,宋觀回頭跟喬師弟一臉誠懇的表示:“我覺得,那些小仙女肯定沒你好看。”
喬明微微一笑,食指扣在茶杯上,那笑容就如同春風化雨,他就這樣看着宋觀:“師兄要想去看,但看無妨。”
宋觀一聽,一擊掌轉身就跑:“那好我就去看了,晚上見!”
還沒跑出門呢,就被人給拖回去了。
宋觀:“不是說好……唔……”
媽蛋!最恨這種假民主了!
看一下妹子又不會死!又不會做什麼的好麼!
隻是看一下傳說中的小仙女長什麼樣好麼!
滿足一下觀哥的好奇心都不行麼!!!
天理何在!!!
一晃又過去半年,自打聲讨大會之後,魔教行事就變得極為兇殘極端,北方之地鬧得人心惶惶,宋觀他們被掌門指派到那邊去,一行人來到了傳說中的魔教肆虐之地,魔教的人倒是沒怎麼見着,各種長相的蟲子倒是見了不少。宋觀拿筷子夾起一條蟲子同喬師弟商量:“我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有個性的蟲子,它的頭感覺好像小嬰兒。”
少陽派衆子弟内心活動:……大師兄别玩了!以後再也無法直視筷子了好麼!惡心飛了!
喬師弟低頭仔細看了一會兒:“這些應該都是蠱蟲,你手上這條似乎是殺蠱的分支。”
宋觀點點頭:“原來是殺蠱。雖然不知道殺蠱是什麼東西,但感覺好像好厲害的樣子。”
少陽派一行人來到了無量派,這個無量派是當地的領頭門派,也正是無量派想别的門派發出的求救信息。一行人在無量派待了五日,衆人的感覺就是這門派有古怪,但具體哪裡古怪又有點說不上來,這一日宋觀和喬明去了無量派的典藏閣,翻着書籍的時候,宋觀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諸多武俠小說,好像有個橋段就是關于藏書閣裡頭的密道什麼的,于是宋觀就來了興緻,對喬師弟說:“我以前看過一個故事,裡頭講了一個關于找寶藏的故事,那個寶藏的入口在一個藏書閣裡,那個藏書閣就跟我們現在這個典藏閣有點像,我還記得那個密道就是通過旋轉燭燈來打開的。”說着剛好看到手邊有一個落地的燭燈,宋觀就比劃了一下,“啊,大概就像……?!!!!!”
我草泥馬!你還這裡真有一個密道啊?!!!
可憐宋觀腳下直接開了一個洞,而師弟離得遠,根本就來不及過來,眼睜睜的就看着宋觀“啊”的一聲直接掉了下去。
“哐當”一下宋觀砸地上摔得鼻青臉腫,他淚流滿面想着,媽蛋都是小說誤我啊,坑死爹了好麼!
宋觀摔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半晌感到自己的腦殼被什麼東西戳了兩戳,而後是一個老爺爺的聲音:“喂,小夥子,你死了沒?”
宋觀默默扭過臉:“沒死。”
老頭子:“吓,你這哪裡是沒死,這麼猙獰的表情,一定是死了沒錯!”
“……好吧。”宋觀将臉扭回去裝死,“我死了。”
“……”
老頭子樂了:“哎喲,小夥子你怎麼從上頭掉下來,那魔頭難道知道我一個人待着悶了,就送了個下來給我解解悶?”
于是一串聊天下來,宋觀知道自己掉進了無量派底下的密道裡,無量派上下都已經被魔教的人控制了,老頭子是個蠱師,就被魔教的頭頭給關在了這裡給逼着養蠱。
宋觀聽完了這個故事,然後擡頭看頂上那個洞。老頭子戳了戳他:“你在看什麼?”
“等人。”
“哎呦,我跟你說了啊,小夥子,你這要等的人一時半會兒還真來不了的,你朋友是看着你掉下裡的吧?诶,就算他跟着你跳下來了,估計也掉到别的地方了。相同的通道每次打開,都是會通道不通地方的。”
宋觀表示不能理解,他就是掉進一個洞裡,然後一通到底的掉下來的。
老頭子聽了宋觀的話後,帶了點自得笑了笑:“诶,小夥子,我看你順眼才告訴你這個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因為這密道啊,它是活的!”
老頭子住的這地方,鍋碗瓢盆生火工具什麼一應俱全,角落裡還有一篇小菜地,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看起來像青菜,宋觀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沒事打打坐,練練内力,老頭子看着他啧啧稱奇:“你倒是不急。”
急也沒用啊!
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不知時間的流逝,後來一次宋觀同往常一樣睡着了,這一回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在偷菜,偷的滿頭大汗,一臉血,但是怎麼都沒偷完,于是他就很着急,着急着急着他就醒了,一睜眼他就看見師弟,宋觀以為自己眼花了,摸了摸鼻子,話還沒出口呢,就被對方死死抱住了,這用力的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會被抱到骨折,宋觀怔了怔:“你怎麼……?”
一個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宋觀被親吻到幾乎窒息,掙紮了好幾下,終于掙紮把對方的腦袋推開了,師弟被推開之後一語不發的抱着他,把臉埋在他的頸側,這個時候的宋觀終于覺察的師弟抱着他有些微微發顫,有些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想了想他伸手拍了拍師弟後背,然後宋觀聽到師弟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有些不穩:“師兄,”他一字一字輕聲說,“我還以為你死了。”
是真的,那時候喬明看到宋觀躺在那裡,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冷冰冰的躺着,令呼吸都要凍結的寒意襲上來,一切都仿佛是上輩子的一個噩夢。
他輕輕走過去,仿佛宋觀隻是在睡眠之中,而他動作輕柔的隻是怕驚擾了師兄的睡眠。
――師兄死了。
他俯□輕輕拍了拍師兄的臉,始終不願相信:“你是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大約這是報應,是不是算計來的事物都不能長久。譬如師兄對他喜歡。從許久之前開始布局,幾乎是從重生了之後就是如此,連墜崖都是他一手安排,自導自演的局。因為當年師兄一句戲言,好想掉一次崖去撿秘籍啊。
“你醒過來好不好?其實我一直知道的,屋子裡《梅君圖》上的油手印是你蓋上去的,《茶道四十二章經》也是你拿去墊桌腳的,其實我都知道,你怕我怪你,其實我一直知道,從來沒有怪過你。你說你不想學般若掌,我們就不學好不好?你想去看峨眉派的小仙女,我們就去看,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醒過來好不好?”
――許多年前那句長門僧的話,小公子在意的人,總是會先一步離小公子而去。
“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哪怕……哪怕是要離開我。
宋觀感到自己脖頸的地方有很奇怪的觸感,猛的把師弟扒拉出來:“你,你哭了?”宋觀看着師弟長長的睫毛上挑起的眼淚珠子,有點手足無措,忙又把人按回自己懷裡,“你别哭啊。”
原來老頭子怕多出來的宋觀被魔教頭子給弄死,就為了宋觀蠱蟲,讓宋觀陷入假死的狀态,于是喬明找到宋觀的時候,就是假死的狀态。
好半晌宋觀才聽到師弟的聲音,因為聽起來太平靜了,所以令人心生不安:“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長門僧,他說我命中寡刻,所以在意的人都會早逝……”
“亂講!”宋觀急忙忙的打斷了喬明的話,把人從自己懷裡撈出來,想了想,他低頭去親了親師弟的眼睛,大概因為這樣的舉動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又或者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他不好意思,所以宋觀這一親,真是親的十分的笨拙。他想,這不成啊,絕逼要把師弟的想法給掰正了。
“好吧,我們假設那個長門僧說的非常有預知性。那麼――我這樣算死過一次了吧。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宋觀非常非常認真的看着師弟說,“死過了一次,所以,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喬明怔怔的看着宋觀,良久之後他伸手緊緊将人抱住了,那樣用力的,而回答的聲音卻是截然相反的輕,是怕驚動枝頭栖息的夢境般的輕柔。
“嗯。”
――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END】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私家筆記***
一日,宋觀突然想起當年師弟說的心上人這回事,本來大老爺們的不需要為此等小事叽歪,但他那天吃多了,很有點想矯情一下。說起來這事他平時不說,其實老在意了,結果一逼問就逼問出很多别的東西,比如當年墜崖啥啦,都!是!師!弟!一!手!策!劃!的!
宋觀終于可以矯情了,當然大怒:“你今天給我睡書房,不準上我床!”
結果當天晚上宋觀上了書房的書桌。
次日,宋觀對于墜崖一事終于琢磨過味來了。話說,當年他真的推了師弟麼?感覺不像啊,春藥磕太多,也不至于完全不記得啊,還有第二天醒來那血淋淋的現場,搞的是不是略誇張啊?結果一逼問,果然!
師弟表示他本來是想宋觀上了自己的,但是沒想到師兄太純潔了經不起逗弄,當然前面太純潔這半句話都是屁話,重點在後面,師兄那時候射太快,于是師弟他最後無奈就放棄了這個計劃。
射!太!快!
宋觀怒而掀桌:“你說誰射太快!”
師弟淡然承接的很利索:“我。”
宋觀:“……”
宋觀無力蹲牆角:“一起告訴我吧,你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喬師弟說:“其實,你掉下懸崖時候吃的那個紅果實,它本來是個普通的水果。”
宋觀:“……”
喬師弟:“但是我對它動了手腳。”
宋觀:“……”
喬師弟:“于是它就催/情了。”
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