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武厄聽到犬養大的話,不僅冷笑一聲,來到犬養大的面前冷聲說道:“現在不僅是威脅我,還拿軍部來壓我”南田武厄伸手拍了拍犬養大的肩膀,繼續說道:“愚蠢的軍部傳來密電,要我們協助艦隊轟炸美國的海上基地,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把我們辛辛苦苦實行到今天的死海計劃功虧一篑。”
“什麼,軍部密令我們協助艦隊轟炸美軍海上基地,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龜田一雄是負責請抱的,但是這件事他卻并不知道,不得不說這次的命令的絕密性。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隻能在艦隊将美軍基地炸毀之前,我們就搶先與國民黨聯合對共産黨發動攻擊,否則等美國反應過來,我們就沒機會了。”南田武厄冷冷的看了一眼犬養大,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此時的犬養大冷汗都流了下來,臉色有些發白,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了,他是軍部派來的人,而現在南田武厄對軍部嫉妒不滿,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在他身上撒氣了。
“南田課長,我想這隻是一個誤會,軍部不可能發出這種錯誤的命令的,不如我去和軍部聯系,說明這裡的情況。”犬養大收起了那狂妄傲慢的嘴臉,湊到南田武厄的面前說道。
“你沒機會和軍部通話了,想說什麼去地獄說吧。”南田武厄自然知道隻要讓犬養大與軍部通了話,那軍部自然會有人出面保他,所以南田武厄想要先斬後奏,至于怎麼奏,就不知道了。
南田武厄說完對着崗村次郎擺了擺頭,崗村次郎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上前對犬養大道:“犬養院長走吧,我找一個好地方送你去與軍部通話。”
“南田課長,你不能殺我啊。”在犬養大的喊聲中,崗村次郎讓人将犬養大拉了出去,他不可能在這裡殺了他。
被憲兵押着的犬養大,知道對身邊的崗村次郎道:“崗村少佐,我知道我們兩個以前有些誤會,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是,南田課長想要殺你,我是軍人,不能違抗命令啊。”崗村次郎看向犬養大大聲的笑着說道。
犬養大被崗村次郎帶走之後,龜田一雄來到南田武厄的面前,道:“犬養大畢竟是軍部派來的人,我們就這樣殺了他,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麻煩?”南田武厄氣憤的說道:“他們給我們找的麻煩還少嗎?”
“如果現在我們就炸掉了美軍的海上基地,也就預示着我們死海計劃的第一步徹底失敗,被迫進行第二步,到了那時我們就被動了。”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南田櫻子接過話來說道。
“所以說軍部的那些老家夥全都自以為是,信念戰争可以征服一切,從來沒有把我們梅機關放在眼裡,他們會為他們錯誤的決定付出代價的。”南田武厄眼神有些冰冷的說道。
聽到這龜田一雄并沒有在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似乎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龜田一雄也離開了南田武厄的辦公室,南田櫻子坐到南田武厄的身邊,問道:“大哥,我們真的要協助他們?”
“我們梅機關在這場戰争中不過是輔助作用,根本無法改變軍部的決定,不協助他們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南田武厄有一種很無奈的語氣說道。
“但是這樣我們的死海計劃第一階段應該怎麼辦?”
“看來隻有按照我們自己的辦法去做了。”南田武厄似乎在預謀着什麼更大的陰謀,隻不過軍部的這次密令讓他的預謀還沒有成型就要投入運行:“你去聯系劉銘,今天晚上我要見他。”
“我不想見他。”南田櫻子對劉銘算是徹底的失望了,也可以說是真正的愛上了劉銘,不在是利用。
也隻有真正愛上一個人,才會對這個人有失望,否則離開就離開了,最多難過幾天。
也正是因為這樣,丫頭死後劉銘的心才會封閉,别說是南田櫻子,就算是劉銘一開始就喜歡上的施雲,也不可能打開劉銘封閉的心。
“看來我的妹妹是真的對這個男人動了真情了。”南田武厄聽到南田櫻子的話,臉上帶着笑意,将手搭在南田櫻子的肩膀上說道。
“原本我以為丫頭死了,我就有機會,卻沒想到,這最後的機會,也被丫頭給帶走了”南田櫻子将頭靠在南田武厄的肩膀上,輕輕的說道。
南田武厄并沒有在說話,而是讓南田櫻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他的臉色卻沉重了起來,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一件私事。
“姐夫,我餓了。”這日夜晚劉銘正在陪着情緒很不穩定,而且心性有些退化的婷婷。
剛剛吃完飯的婷婷又纏在劉銘的身邊喊着餓了,劉銘無奈的道:“不是剛吃了飯嗎,你怎麼又餓了。”
“我就是餓了,我要吃馄饨,我記得和姐姐見面後,吃的最香的就是馄饨。”婷婷拉着劉銘的胳膊說道,眼中含着淚水,不知道哪一刻就會爆發。
“好,你等着,姐夫讓人去給你做。”見到婷婷的樣子,劉銘連忙打斷婷婷的思路說道。
果然聽到這婷婷就高興的跳了起來,劉銘再次囑咐一聲讓婷婷不要亂跑,便起身向廚房走去。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劉銘親自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馄饨回到了院子裡,但是卻并沒有婷婷的身影,而且劉銘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有找到婷婷。
劉銘連忙派人在整個府裡面尋找,但是依舊沒有找到婷婷,劉銘來到大門口,對門衛問道:“看到婷婷出去了嗎?”
“沒任何人出去啊。”門衛回答。
聽到這劉銘的呼吸沉重起來,再次帶着人在院裡四處尋找,每一個房間裡,甚至每一棵樹上都不放過,但是始終都沒有找到婷婷的身影。
“銘哥,有電話。”成為新的劉府管家的李振興來到焦急的劉銘身邊說道。
李伯在施天正離開上海的時候也跟着施天正離開了,但是李振興留了下來,辭去了七十六号行動隊長的身份,留在劉府擔任管家。
“誰的電話?”劉銘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李振興确認道。
“不知道,他隻說要想見徐小姐的話,就讓你親自接電話。”李振興看了一眼劉銘說道。
“媽的”劉銘聽到李振興的話,不僅罵了一聲,猛地舉起右手對旁邊的大樹打了一拳,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但是劉銘在憤怒的同時,也在想在這戒備森嚴的府内,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将婷婷給帶走的,而且還不驚動府内的任何人。
劉銘來到正堂,拿起了電話,輕聲問道:“你是誰?”
“見了面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對面是一個很沉穩的聲音,劉銘确信沒有聽到過這個人的聲音。
“想見我,何必這麼麻煩呢。”
“我們也不過是為了我們的安全着想罷了,徐小姐在我們手裡,和你見面我才放心。”
“我想聽聽婷婷的聲音,我要确認一下她是不是安全。”
“姐夫你在哪我想睡覺了。”劉銘提出要求後,很快對面就傳來婷婷的聲音,但是婷婷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并沒有受到什麼驚吓。
這讓劉銘不僅更加的好奇,這些綁走婷婷的人到底是誰,即能無聲無息的進入劉府帶走婷婷,還能讓婷婷認為不是綁架,這就有些難了。
“乖,堅持一會再睡,姐夫一會就去接你。”劉銘故意讓自己很平靜的對着電話說道。
但是在傳開的已經不是婷婷的聲音,而是那個男子的聲音:“沒想到在上海殺人無數大漢奸,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面。”
“不要說廢話,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錢還是想要我為你們做什麼事?”劉銘問道。
“劉老大就是爽快,明天上午我回去百樂門和你見面,你最好呆在百樂門,否則過期不候。”對面說完這句話便挂斷了電話。
劉銘拿着電話靜靜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過了一段時間,站在一旁的李振興見劉銘一直愣在那裡,上前輕輕的将電話拿了過來,放好,道:“銘哥,對面說什麼。”
“他們說想見我”劉銘說到這轉身坐了下來,繼續說道:“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們到底怎麼将婷婷帶走的。”
這些人能自由的在劉府進出,這樣的話呆在劉府裡自己的安全就等于是交代了别人的手上,随時都可以出現在你的背後給你一刀。
“要不要明天我在見面的地方埋伏些人?”李振興湊到劉銘面前問道。
“不用,他們都敢到百樂門來見我,早就有準備,明天見到他們再說吧,隻要他們不傷害婷婷一切都好說。”劉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