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成為碼頭的副頭以後,不僅工錢多了起來,也不用幹什麼力氣活了,逐漸的他家的生活也好了起來,劉母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而且因為劉銘很是體恤下面幹活的人,時不時的還會幫助他們,所以很快劉銘在這碼頭變成了真正的主心骨,那些幹苦力的都會自然的聽劉銘的話。
這日劉銘正在碼頭幫助工人幹活,就在這時張宇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來到劉銘的身邊喊道:“劉銘,大娘暈倒了。”
“什麼,現在在哪呢?”劉銘聽到自己母親暈倒了不僅焦急的喊道。
“送到醫院去了,但是沒錢醫院不給治啊。”張宇也是很着急的說道。
聽到這劉銘不僅想了想,想要先找到劉舟,劉銘知道現在的劉舟肯定有錢,但是上海灘何其大,别說是找一個人就是找一個地方都不太容易。
找了一天劉銘都沒有找到劉舟,隻能先來到醫院,求醫生先給母親治病,但是醫院這種地方,尤其是現在這種戰亂時期,沒錢絕對不會動一針。
想來想去沒辦法劉銘隻能去找施雲了,但是劉銘來到施府的後并沒有找到施雲而是被人帶到了施正天以及大夫人的房間。
“你就是那個救了丫頭的人?”施正天坐在那裡,打量了一下一身粗衣焦急的劉銘,問道。
“對,小人就是劉銘。”劉銘雖然最不願意阿谀奉承,但是此時關乎自己母親的性命,卻不的不低頭。
“你想救你娘很容易,答應娶丫頭入贅我們施家,我就出錢救你娘,而且你娘這一輩子都不用受苦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施大夫人說道。
“施老爺,大夫人,如果你們肯借給我錢救我娘的話,小人一定為施家做牛做馬報答施家的。”劉銘跪了下來,對施正天和施大夫人說道。
“那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
“小人……”
“好了,你不要現在回複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想明白再來找我,想不明白那我也沒義務出錢給你娘治病。”施天正聽到劉銘的話很不耐煩的說道。
劉銘還想說什麼卻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施天正給轟出去了,劉銘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将在醫院大廳的劉母先帶回了家,去中藥鋪抓了幾副藥,維持了住劉母的一口氣。
而劉銘在施府離開之後,施大夫人對施正天問道:“老爺,你為什麼非得讓丫頭嫁給這個劉銘呢?”
施天正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盯着施大夫人說道:“原本我也懶得管他們這些爛事,但是前幾天有人向我彙報這個劉銘隻所以不娶丫頭,就是因為惦記上了我們雲兒。”
“什麼,就他這個窮小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們雲兒眼光那麼高,怎麼可能看上他這個窮小子呢?”施大夫人并沒有什麼擔心的說道。
“哎,你不知道這個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還真的讓雲兒開始對他有好感了,而且兩人還在碼頭那樣的地方,居然……”施天正說到這不僅憤怒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似乎施雲做了什麼丢人的事讓他沒了面子。
“雲兒這丫頭可從小就倔,她如果真的被這窮小子給迷惑了我們未必拉的回來啊。”施大夫人也開始有些擔心了。
“雲兒我了解,雖然有時是有些刁蠻任性了些,但是與丫頭卻是情同姐妹,從小關系就很好,隻要劉銘娶了丫頭,她即使真的喜歡上劉銘,也不可能在做什麼的。”施天正說到這盯着施大夫人繼續說道:“隻有這樣才能完全的斷絕了雲兒和劉銘的來往。”
“娘,你怎麼樣?”這日夜晚劉母雖然醒了過來,但是卻發起了高燒,整個人如同在火上烤的一般發燙。
“銘兒,我好難受啊,給娘買點耗子藥,讓娘不要受這罪了。”劉母拉着劉銘的手迷迷糊糊的說道。
“娘,你說什麼呢,你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去找大哥,隻要找到大哥我就送你去醫院。”劉銘說完便向外跑去,但是找了整整一夜的劉銘都沒有找到劉舟,甚至連軍統局上海站在哪都沒有找到。
而且劉銘還去找了張宇,想要讓張宇帶他去找張大伯,求張大伯為他娘治病,但是張大伯卻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離開了上海去了那裡張宇也不知道。
“娘,是兒子沒用,讓你受苦了。”整整跑了一天一夜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劉銘回到家,抱着自己再次昏迷而且高燒不退的母親哭道。
“兒子,讓娘痛痛快快的死吧,娘真的好難受。”感覺到自己兒子回來的劉母逐漸的再有了一些意識,迷迷糊糊的對劉銘說道。
“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劉銘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心中如刀割般疼痛,站起身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堅定的說道。
随後劉銘再次來到了施府,見到了施天正,答應了他的要求,同意入贅施家娶丫頭。
施天正聽到劉銘的話,當即便派人将劉母送到了醫院,用最好的藥,住最好的病房,但是劉銘必須兩天以後就入贅施家娶丫頭。
此時隻要能救自己的母親,就算是讓他去殺人他都幹,所以不管什麼事劉銘都答應。
但是當施大夫人将這個消息告訴丫頭的時候,丫頭卻并不同意了,這幾天雖然小姐不在家,但是隻要小姐在家丫頭就跟在施雲的身邊,自然知道施雲對劉銘也是有着特殊的感覺的。
如果沒有施雲就不可能有她丫頭,所以丫頭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和小姐争任何的東西,即使是自己愛的人。
“丫頭,你不是說過喜歡那個救你的人嗎,也同意了如果劉銘答應就讓他入贅施家嗎,怎麼會又不同意了呢?”施大夫人自然明白丫頭在考慮什麼,但是還是假裝不明白的對丫頭問道。
“我以前是因為他救了我我才對他有好感的,現在沒什麼感覺了,而且我還小想陪在小姐身邊,不想出嫁。”丫頭低着頭,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兩隻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說道。
施大夫人聽到丫頭的話,不僅笑了笑,來到丫頭的身邊,拉着丫頭,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說道:“丫頭,夫人我可提醒你一句,可就這一次機會,錯過了也許就一輩子錯過了。”
丫頭咬着自己嘴唇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漸漸的将下唇都咬出了血痕,見到這施大夫人繼續說道:“我也看的出來劉銘也是喜歡你的,而且這可是雲兒親自勸說讓劉銘同意娶你入贅施家的。”
“是小姐為我說的?”丫頭聽到施大夫人的話也沒多想心中有了一些松動,施大夫人趁熱打鐵說道:“當然了,你還不知道吧,這次雲兒回老家住上幾天,就是為了方便讓劉銘娶你的。”
最後丫頭在施大夫人的勸說下相信了她的話,答應了她,也許是丫頭在心中就想嫁給劉銘,施大夫人的說辭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台階罷了。
劉銘與丫頭的婚禮很簡單,雖然丫頭是施大夫人的義女,名義上的施家小姐,但畢竟是個丫鬟,所以隻是象征性的吃了個飯,劉銘簽訂了入贅施家的契約便算是完成了。
其實這樣也等于劉銘變相的将自己賣給了施家,一輩子為施家做牛做馬,這日夜晚劉銘坐在與丫頭的房間,顯得有些尴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
“銘哥哥,丫頭一定好好的伺候你,做一個賢惠的好妻子。”丫頭也看出了劉銘的尴尬,不僅微紅着小臉,來到劉銘身邊,拉着劉銘的手說道。
劉銘聽到丫頭的話,不僅也反手握住了丫頭的手,道:“我也會把你當做我最親的人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