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詩雅那短暫的眼神空洞的時候,劉詩雅的腦海之中卻已經經曆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鬥争,也想起了陳立夫回到南京後見到自己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劉銘其實說的不錯,劉詩雅這次回來确實是有着目的得,那就是引誘劉銘,讓劉銘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找個機會殺了劉銘。
“陳立夫讓你來殺我?”劉銘的那雙眼睛似乎能夠看透别人内心一般,什麼都瞞不過他,隻要你露出微弱的破綻,就能在他的眼中被無限的放大,被他找出來。
“為什麼這麼說呢?”
“很簡單,你充滿了鬥争的眼神,和你并不是很協調的身體,你的右手在我進入辦公室後,就一直放在口袋裡,是已經握住了槍吧”劉銘說到這站起了身,來到酒櫃前,拿了兩個杯子,為自己和劉詩雅各自到了一杯紅酒,來到了劉詩雅身邊,将其中的一杯遞給她道:“你不會殺我的,你還要靠我幫你報仇吧?”
“你根本就不是人”這一次劉詩雅的心中是真的産生了恐懼,此時的她就仿佛是一個透明的人一般,完全的暴露在了劉銘的面前。
“這似乎并不是一句誇人的話吧”劉銘将劉詩雅那放在口袋中的右手拉了出來,将手中的酒杯強行塞給她,繼續道:“不要這麼緊張,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做我們這一行的,要想能夠活下去,自然要将所有可能成為我敵人的人的詳細資料查個清楚,而你就是那有可能成為我敵人的人其中一個可以成為朋友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對于我的身份,你到底知道什麼?”劉詩雅緊緊的握着劉銘塞到她手中的酒杯,眼睛紅了起來,此時她的心中出現了自己父母和哥哥慘死的樣子,自己一個人坐在血流成河的大廳了,坐在自己已經死去的母親的身邊。
“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包括……”劉銘來到劉詩雅的身邊,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包括你父母的死,和你投靠了軍統,成為軍統特工的事情”
劉詩雅猛地擡起了頭,手中的酒杯被她捏碎,右手被杯子碎片割破,但她卻似乎并未感覺到,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緊緊的盯着劉銘:“到底是誰殺了我一家?”
“我可以幫你報仇,但必須得你幫我的忙,現在的我還無法與你的敵人對抗”劉銘上前,将依舊攥着酒杯碎片的劉詩雅的手用力的掰開,将酒杯碎片扔在了地上,拉着她來到沙發上,輕輕的為她包紮着傷口。
“為什麼要幫我?”劉詩雅感受到劉銘的關心,不僅心中出現一種異樣的感覺,其實在第一次潛伏在劉銘身邊的時候,劉詩雅就感覺到了劉銘雖然依舊是在利用自己,但卻和陳立夫以及戴笠不同。
“我沒有幫你,我是幫我自己,也可以說我們兩個是相互利用,說好聽點就是相互幫忙,各取所需”劉銘為劉詩雅包紮好傷口後,坐在了劉詩雅的身邊,點了一根煙,繼續道:“你不惜将自己送入中統那猶如地獄般的訓練營,我想你自己也已經查到了什麼吧,不需要我在多說什麼了吧?”
“我答應和你合作,但不管是陳立夫還是戴笠都不會對我真正的信任的,我不知道我能幫上你什麼?”劉詩雅伸手在劉銘的手中将剛剛點燃的香煙拿了過去,吸了一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我知道,我也不奢望你能幫我得到什麼絕密的情報,你隻要老老實實的跟在我的身邊,讓陳立夫或者戴笠相信,這就足夠了”
這段時間神秘小組可以說是全體出動,将劉銘列出的名單上面的人,全部查了個遍,從出生到現在能查到的,神秘小組幾乎是一點都沒有放過,卻也有很多人似乎并沒有過去,什麼也查不到。
這也并不重要了,以現在所查到的資料,足夠劉銘實行接下來的計劃了,而這一次計劃的目标就是除掉戴笠,以及救出被逮捕的共産黨根據地的那些人,包括已經咬斷了自己舌頭的李成山。
此時的李成山被關在南京的軍統秘密的秘密監獄――馳往監獄内,這個監獄裡面關押的都是一些大人物,不僅是有共産黨的高層,還有國民黨自己有叛變意向的高官,劉銘之所以想去南京,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馳往監獄内的這些人。
劉銘和劉詩雅兩人在辦公室内一直待到十點多鐘,誰也不知道最後他們兩人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劉銘離開辦公大樓的時候,劉詩雅并未與劉銘同行,而是提前回了劉家别墅,劉銘自己一個人開着車出了辦公大樓後,便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轉悠了起來。
這是劉銘和戴笠約定好的,這一次戴笠突然想要見他,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劉銘的心中也有些忐忑,戴笠這個人太危險,而且可以說是神出鬼沒,就算神秘小組都無法準确的定位戴笠所在的位置。
劉銘自認為在出入上海的各個路口,碼頭,火車站都已經布置的萬無一失了,卻依舊是無法得知戴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才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出入自由。
“吱……”就在劉銘思考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汽車快速的超過了劉銘,擋在了劉銘的面前,見到這劉銘一驚也快速的踩上了刹車。
劉銘所開的車與那輛截下自己的車隻有不到一個人身體的距離,劉銘摘了檔後,也是深吸了一口氣,随後車後面的車門就被人打開了,共兩個人上了自己的車。
“戴局長,這麼大的動靜不怕洩漏了自己的行蹤?”劉銘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上來的兩個人,就是戴笠和戴婷,再次見到戴婷劉銘依舊有些不自然卻也沒有理會戴婷,隻是漏出了微笑對戴笠說道。
“這是在上海,你劉老大的地盤,隻要你劉老大不想殺我,沒人能殺了我”戴笠靠在了座椅上,臉上也是露出了微笑,雖然兩人都帶着微笑,或許心中卻都盼望對方下一秒突然就死掉吧。
劉銘并未再多說什麼,而是再次啟動了汽車,調轉車頭,向着自己剛剛來的那條街道原路返回,沉默了一段時間,劉銘點了一根煙,這才打破了沉默:“說吧,你想和我怎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