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好壞,吓到人家啦!”少女水眸波光流轉,臉頰粉嫩地像顆水蜜桃,她嗔怪地撅着紅豔豔的小嘴,話是埋怨,行動上卻沒有拒絕,反而伸出雙臂主動攬住泰勒的脖頸。她身上穿着一件水粉色對
襟長袍,袖子寬寬大大,一擡手竟是露出整條白嫩嫩的玉臂。
指頭嫩似蓮塘藕,腰肢弱比章台柳。
軟玉溫香抱在懷中,泰勒喉結上下滾動,隻覺得這女人就好像一團烈火,将他這根幹柴徹徹底底燃燒起來。再也無法控制體内急速流竄的洪流,泰勒一把扣住少女的後腦,直接将雙唇對準少女紅豔的小嘴壓了上去。她口中的芬芳甜美是泰勒從未品嘗過的,原本是應該淺嘗辄止
,可他竟然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憐兒?你、你、你……你們在做什麼?”
“王爺!憐兒是來給您送羹湯的呀!這洋人卻拉着憐兒說憐兒像是仙女一樣美麗!之後就……之後就……”衣衫不整的少女跪在弘皙面前哭得泣不成聲。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洋奴才!仗着本王寵信,竟是敢連本王的即将冊封的側福晉都敢侮辱!來人!将這狗東西給本王捆起來!”弘皙大怒,完全不聽泰勒任何解釋。
四個守衛沖進來,将泰勒像是捆豬一樣五花大綁了起來。
“王爺啊――我是冤枉的!是您的側福晉刻意勾引,我才會……”泰勒跪在地上,早已吓的六神無主,急急忙忙就要撇清自己。不成想這話卻是讓弘皙更加惱羞成怒,一腳踹在泰勒肩膀上,直接将他踹翻在地,“憐兒即刻将成為本王的側福晉,如何會看上你這麼個胡作非為的狗東西!還是說你覺得
本王堂堂得多羅理郡王竟不如你一個卑劣的洋奴才?”
“我……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王爺!您聽我解釋!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樣!”泰勒還想狡辯,弘皙卻已經完全不想再聽下去,命人寫了一紙訴狀,上面将泰勒是如何強行侮辱多羅理郡王側福晉的過程,描述的清清楚楚。寫完之後,守衛緊緊抓着泰
勒被捆在身後的手,硬是逼着他在上面畫押認罪。拿着這一紙訴狀,弘皙臉上閃過一絲快意,看着上面記錄的文字,他冷冷笑道:“泰勒啊泰勒,怪就怪在你太辜負本王的信任!咱這就去宗人府梁大人那裡讓他來斷斷你這
淫亂之罪!倘若坐實你侮辱本王側福晉,便是即刻将你千刀萬剮了也不足以洩本王之憤!”
宗人府……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專門審理皇親國戚相關案件的地方,他一個外國人若是去了那種地方,可就是生不如死了!越想越害怕,泰勒已經吓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他跪着蹭到了弘皙身前,哀怨地嚎哭着,“王爺不要啊!不要送我去宗人府!是我的錯!都是我的認錯!要打要罰都随您的便!千萬不要将我送去見官!求您了!您府上的大水法還沒有修建完畢,要是沒有了我那就全部荒廢了呀!或者您需要銀子?大水法我願意免費為您修建,哪怕倒給您銀子
也行啊!隻求您……饒了我!饒了我這一次!”
泰勒貪财,所以在他的眼中,解決不了的事情隻要拿出銀子就可以了。然而弘皙聽了這話卻是不為所動,隻是拿着手中的訴狀,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泰勒絕望地跌坐在地上,就在他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要完了,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故鄉,再也見不到遠方的親人時,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忽然開了口。“泰勒啊,本王一向惜才,你的本事本王非常欣賞,一直以來對你信任有加,便是你開出多少萬兩,本王從不含糊,甚至不會過問那些銀子究竟都用在何處。你以為本王當
真傻的什麼都不知道?本王隻是看重你,可惜……你實在太讓本王失望了!”弘皙一臉痛惜之色,比起方才的怒火中燒,倒是添了幾分人情味。泰勒見事情似乎有轉圜的餘地,再一次苦苦哀求,“王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再如何狡辯為時已晚…
…可是我請求王爺您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我泰勒願意為王爺做任何事!”
“你是說……任何事?”弘皙的唇角緩緩勾起,微微探身盯着泰勒那雙盛滿惶恐的藍眸。目光如一把利劍,直穿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是是是!我願意!不管什麼我都願意!”泰勒好似抓住一顆救命稻草,拼命點頭。弘皙緩緩直起身子,屏退房間所有人,垂眸睨着泰勒,就好像給了他天大的恩賜,“那好吧,本王還當真有件事要交給你,成則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敗則身死名亡萬劫不複
!”他的語氣如此鄭重其事,甚至屏退所有人。泰勒越發意識到弘皙口中的事,一定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或許極有可能真的萬劫不複,可除了緊緊抓住這一棵救命稻草,他别
無選擇……
“什麼事,王爺……請講。”
弘皙笑了,這笑不是之前的嘲諷,而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獰笑。他将案幾上的大水法圖紙攤開,眼神輕瞟示意泰勒上前。
泰勒匆匆起身,連忙讨好地湊了上去……
片刻之後,他卻又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
圓明園内,黃天霸遠遠站在那裡瞧着工人們忙活修建大水法,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被什麼事情困擾着。
“黃大人,您喚雜家來,可有什麼要事啊?”太監總管吳書來遠遠地走過來。
黃天霸睨了他一眼:“這大水法已經修建多長時間了?竟是還沒有完工!眼看着就要入夏,照這個進度皇上要何時才能見到大水法建成之日?”
“這個……黃大人您的意思……”吳書來可真是莫名其妙了,這黃天霸一向是皇上的禦用血滴子,專門替皇上解決那些搬不上台面,或者别人解決不了的大事、難事。可這圓明園大水法和他黃天霸又有什
麼關系呢?怎地忽然管起這個閑事?“九月二十五日乃皇上誕辰之日,屆時普天同慶、萬民同樂,這大水法修建一事皇上費了不少心思,吳公公在皇上身邊陪伴多年,更應該知道這是皇上的一塊心病。如今皇
上誕辰之日還有不到三個月時間,多派些人手,抓緊時間趕在皇上誕辰之日務必要将大水法修建完畢!”
“這個黃大人您有所不知啊,不是工匠們偷懶不幹活,而是圓明園還有其他地方需要修建。再者,前陣子多羅甯郡王還調出一批人,所以……”
“那就趕緊全部調回來!抓緊時間修建大水法,别的之後再說!你抓緊時間,今兒抽空就去辦了!”
吳書來想一想,皇上的确是總念叨着那大水法建成之後究竟會是個什麼模樣,若是在皇上誕辰之日真的修建完畢,皇上定會十分歡喜……
“是,黃大人說的對極了,正好這會兒皇上在太後娘娘那兒歇息呢,雜家這就去辦!”
說完,吳書來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黃天霸叫住,“這事暫時莫要驚動皇上,權當做給皇上誕辰之日的賀禮吧。”
“唉喲趕巧了,雜家也是這麼想的!黃大人若是沒有别的吩咐,雜家可就抓緊時間了。”
“嗯,去吧。”黃天霸負手而立,看着吳書來的身影消失,他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釋然的笑。
當晚,又到了李觀魚與黃天霸會晤之日。
李觀魚這幾日可一次都沒有見過弘皙郡王,自然沒有任何情報傳給黃天霸。而他白天又被通知明日将要返回宮中,一路上都在思考該如何開口,那老家夥才不會生氣。
然而到了那裡卻發現黃天霸早已等候多時,不同于前兩次的一臉陰沉,他看上去心情似乎還不錯。
“李觀魚,從明日起,你便不用再監督多羅理郡王了。”不等李觀魚說話,黃天霸先開了口,而且說的還是他最想聽的。李觀魚松了一口氣,剛要感謝黃天霸放他一馬,誰知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李觀魚更加郁悶:“明日你回到宮中會被調往大水法處,你新的任務就是密切盯緊與多羅理郡王來往密切,那個叫泰勒的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