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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休整軍容

重生之我為唐王 豬拱拱 2388 2024-01-31 01:14

  日過晌午,石泉鎮将軍府,一陣觥籌交錯之景,李清坐在首位,在其右手邊上坐着一路跟随自己的成都原班人馬,左邊則以石泉鎮守将為首陪坐着大約四五名石泉鎮的高層。

  石泉鎮守城兵士八百餘人,算得上劍南道西北邊防的第二到防線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單就鎮守人數來看,石泉鎮已算得上一個邊防中鎮,按唐朝武将劃分,鎮守中鎮的武将官銜正七品。

  石泉鎮将是一個身材壯碩心思缜密的中年漢子,一頓飯用下來,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觀其言行,李清也能夠大緻發現,這個石泉鎮的主将并沒有外表所變現出來的那般頭腦大條。

  畢竟若是換做一般的邊将小吏見到李清這個堂堂的劍南道節度使而且當這個節度使更是被大唐一等親王這個光環籠罩的時候早就十分驚訝和惶恐不安。

  但是李清觀察,面前的石泉鎮将雖然對于李清一行人的到來感到驚訝,言談舉止也十分的恭敬,但是卻并沒有李清預料之中的方寸大亂,面前的石泉鎮将平凡中夾雜着幾絲粗犷的面目之上也從未浮現預料之中的半抹惶恐之色。

  畢竟僅僅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邊防小鎮,自然遠遠比不了節度使衙門的寬敞與浩大,準備的菜式自然也沒有成都的豐富美味,但是對于連續風餐露宿的一幹人等,雖然面前的菜式相比于以前要差上幾個檔次,但是李清一行人依然感到十分美味。

  因此,一頓午膳,時間不長,但卻是賓主盡歡,等到一旁侍從撤退了酒席,酒量甚好的李清保持着清醒的頭腦看着面前的下首位的石泉鎮将開口詢問道:“此處距離松州不遠,不知将軍可否知道松州的戰事進行到何種程度?”

  眼看着壽王問起,一旁的石泉鎮将拱了拱手不慌不忙的說道:“自從幾日之前,吐蕃人馬突襲松州算起,這幾日陸陸續續經過此關向南避難的大唐百姓已經不下十餘波,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近千人,這些人無一不是攜家帶口拖老扶幼。”

  據末将派出的探馬回報,吐蕃一路勢不可擋,自從三日前會師松州城下,前前後後對松州發起的進攻已經不下五次,盡管松州主将是個響當當的漢子,松州城也是牆高壕深,易守難攻,但是吐蕃兵馬依然不止一次的攻上城牆,若不是昨日茂州副将親率一千名茂州精銳人馬前往支援,恐怕松州城早已陷落!”

  畢竟是在茂州副将手下做事,如今看到面前的石泉鎮将為茂州副将争取功名,李清倒也能夠理解,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茂州主将的支援之功,并且表示等待戰力了結之後自己一定會論功行賞。

  果然,眼看着李清如此承諾,石泉鎮将招呼李清更加熱情,言談舉止之間也逐漸的真的把李清當做總攬劍南軍權的一方節度,而不是僅僅把他看作位高權重常年養尊處優的纨绔王爺對待。

  雖然僅僅隻是一個态度的轉換,但是對于此事希望一戰成名借着此次戰機來降服那些桀骜不馴的邊将的李清确實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

  安頓好了兵士,整頓好了兵馬,并且在得到石泉鎮将将會派出一百名熟悉當地地形的兵士随軍前行當軍隊向導之後,李清原本就已沉定下來的内心變得更加安穩!

  翌日清晨,天氣依舊寒冷,但是經過一晚休整的成都軍馬重新容光煥發,天氣的寒冷并不能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将一百名熟悉地形的石泉兵士距離劃分到軍隊的每個角落之後,李慶大手一揮,全軍前進,黑色洪流漸漸遠離石泉,重新踏上征程,配合着關外人煙稀少的荒地,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意境,隻不過相比于一千多年前的易水訣别的傷感離别,此刻的這隻黑色洪流每一個兵士的臉上卻充滿着大唐熱血男兒保家衛國建功立業的殷切希望。

  不遠處,站在關上,石泉鎮将看着被一個個青衣武士層層保護的玄衣男子,,過了半晌,方才開口感慨道:“這位新上任的壽王殿下果然不是個簡單人物。”

  長年鎮守在邊關的石泉鎮将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支初出茅廬的隊伍的稚嫩之處和不足之處,但是偏偏這位新近上任的劍南道節度使年輕的壽王殿下卻有着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硬生生的改變了一支新生隊伍最容易産生的破綻--怯戰情緒,石泉鎮将一直沒有在壽王殿下麾下的這支隊伍找到這種情緒。

  戰場隻是風雲變幻,兩軍交戰最忌未戰先怯,若是一旦有一方先行怯退,即使未戰,便已經輸了五分,剩下的結果可想而知?

  行軍的過程總是枯燥乏味的,而且一路之上每向前前進一段路程,李清的内心就沉重一分,因為路上碰到的幾股逃難的難民,在李清的耐心詢問之下,先前的人說:“松州城危在旦夕。”

  越往後,說的更加離譜,甚至剛剛過去的一股難民被軍士帶到李清面前的時候,當着李清的面坦言松州城已破,駐守松州城的唐軍或死或降,吐蕃軍隊虎狼之勢,不可戰勝・・・之類的言語。

  聽及此處,即使以李清不動聲色的内心也忍不住臉色陰沉,若是真相面前這位難民說的這般,此刻自己率領的區區三千人馬就不是去增援的而是去送死的。

  但若是不去增援,萬一松州城還有轉機,而自己卻在此時未戰先怯,那到時候,自己恐怕就要成為劍南道的千古罪人,而若是去增援,萬一面前的此人說的是實情,看了一眼身後鮮活的三千成都兒郎,李清明白,若是一旦不明情況的冒冒失失的前往增援,無疑是将這三千的熱血兒郎往火坑裡推。

  此刻的李清十分的糾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身為一個将軍,他們的實名不僅僅隻是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送向戰場,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個個血灑戰場,若是可以,李清更想不戰而屈人之兵,但是就目前自己這邊的實力,很難實現這種願望,除非大唐将軍事重心放到西南邊境,若不是如此的話,這種想法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而李清更明白,無論是天寶年間還是開元後期,唐帝國的均是中心向來都是在西北邊境與東北邊境,相比于這兩處,嶺南和劍南兩道身份尴尬,一直處于姥姥不疼爹娘不愛的境地,面對着敵方的進攻,唐帝國唯一的指令,就是:防守,以守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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