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我要一直做小世子
隐嬷嬷一臉怒火的瞪看莊傾城:“玄王妃,你想謀殺皇太後不成?”
“來人!”莊傾城雙手放在腰身前,大聲的喝道。
紅鸾帶着人走入了院内,看到眼前這架勢,她趕緊揚手命令身後的護衛保護莊傾城。
斂太後已緩過神來,先揮手道:“住手,統統都給哀家下去,哀家跟玄王妃隻是有一些誤會罷了。”
宮中侍衛緩緩退開,隐嬷嬷留在斂太後的身旁。
斂太後雖然被莊傾城吓了一跳,但好在莊傾城并沒有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既然與莊傾城談不攏,那她跟莊傾城也沒什麼好說的。
隻要北帝來了,她跟北帝達成協議就好。
他們回到靈國後,隻是臣。
玄王要發兵,還要透過北帝的旨意。
她何苦跑到這裡來求莊傾城。
她看了眼莊傾城,語氣冷了幾分,說:“你好自為之,擺駕回宮。”
斂太後離去。
莊傾城也轉身回到了房中。
第五日,北帝帶來的十萬大軍,到了鳳京城城門。
斂太後邀請北帝,北帝拒絕。
莊傾城與墨玄钰帶着兩個孩子坐上了回靈國的馬車上。
隻是,在墨玄钰将小炎抱上馬車的時候,宮裡來人了。
此人是鳳君臨身邊的大總管,尚公公!
在紅鸾的帶領之下,尚公公來到了墨玄钰的面前。
客客氣氣的行了一個禮:“玄王殿下,皇上讓奴才送一封信給玄王妃。”
墨玄钰眉頭一蹙,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尚公公手裡的那封信,身子微側,語氣冷漠:“送給本王的王妃?”
一個男人,送女人信,那信裡邊能寫什麼好東西,何況,鳳君臨的本命元魂一直不曾跟他的女人接觸過,他不将信送給她,卻把信送給他的女人,這是何意?
尚公公感受到了墨玄钰的冷意後,隻覺得手裡拿着的信,像一隻燙手的芋山,他彎身:“是的,皇上讓奴才,務必要将信親手交到玄王妃手裡。”
話落,手中的信,已被墨玄钰給扯走。
他當着尚公公的面,撕開信。
尚公公想阻止,墨玄钰卻擡頭狠狠的瞪回去。
信從裡面拿出來,攤開。
上面寫着一首詩!
詩的字面意思是,向莊傾城表達近日總在夢中與她相會,心生情愫,希望莊傾城平安回靈國。
這時,一隻手從窗戶裡伸出來,将墨玄钰手裡的信抽走。
墨玄钰回頭看向身側,就見女人掀開了簾子,手裡拿着信,看了好一會兒。
随後她擡頭,看向尚公公道:“跟皇上說,保重身體。”
說完,她将信折好,看向停留在馬車旁的墨玄钰,落葉眉挑了挑:“還不上來。”
墨玄钰有些惱,指着尚公公說:“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敢肖想本王的女人,本王遲早會削了他。”
他轉身,從台階上三兩步走上馬車。
進入了車廂裡,墨玄钰便坐在了莊傾城的身旁。
馬車開啟。
鳳琴帶隊,離開鳳京城。
莊傾城看向街道,卻在沉思着鳳君臨的那封信。
墨玄钰也沒有開聲。
似乎在等莊傾城說話。
可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莊傾城吱一聲,墨玄钰便有些急了,他當着兩個孩子的面,從身後抱住莊傾城,臉龐湊到了她耳畔。
兩個孩子看到後,立刻捂住了眼睛。
他眯起了雙眸,在莊傾城耳邊說:“王妃,那封信……就沒有别的想法嗎?”
莊傾城捏着信,點頭說:“有。”
她扳開腰間的手,轉身面對他:“我一直在想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說。”
“這個鳳君臨似乎時常夢見我,甚至對我産生了感情,你當初在季君九的身體裡做了什麼?”
墨玄钰立刻豎起三根手指說:“本王發誓,本王什麼都沒做,你所想的這個問題,本王也在想,鳳君臨的原魂從來不曾見過你,他是如何對你産生感情的。”
好在他在帶着莊傾城離開鳳京城了,日後鳳君臨休想再肖想他的女人。
莊傾城握住墨玄钰的手,放落到自己的大腿上:“我沒有懷疑你什麼,隻是覺得很好奇,一對陌生人是如何令對方産生感情的。”
墨玄钰眉宇狠狠一皺,唇瓣落在了她的眉間,她依偎在他懷裡。
流風轉身,偷偷看他們兩個。
被莊傾城抓包,流風便又趕緊捂上眼睛。
莊傾城好笑的抓住她的小手,拉着她,抱在懷裡。
流風仰頭看她,聲音軟綿的呼喚:“母妃。”
莊傾城心滿意足的點頭,臉在流風的小臉蛋上蹭了蹭,問身後的男人:“是不是該幫小風風改改名字,讓她恢複女兒之身,你看你把她帶成什麼樣子。”
墨玄钰擡頭,看了眼莊傾城懷裡的小風風,有些無賴的說:“誰叫她母妃不在她身邊,我一個男人,帶兵打理王府事務,小風風便跟着我到處跑,也就養成了這個性子。”
小風風還穿着男兒的衣服,小炎不知道小風風是個女孩兒,一直當她是個哥哥。
對于小風風這樣年齡,她也沒有意識到男女區别,就覺得現在與小炎成了兄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終于有一個完整的家,有母妃了。
莊傾城溫柔的撫摸小風風的頭說:“難道你打算一直讓小風風這樣下去?名字、衣着、外形,不準備改變一下,至少,名字要換吧,流風像個男孩子的。”
“但是小風風告訴我,她長大要做将軍。”墨玄钰說。
莊傾城忍不住的笑了幾聲:“叫你換個名字,這跟做将軍有什麼關系呢?日後她可以做一名女将軍。”
小風風聽到莊傾城的話後,有些不淡定了。她從莊傾城懷裡跳落,站在她面前說:“母妃,你錯了,雖然父王的軍營裡培養了不少女将軍,可軍中的男兵遇見女将軍後,他們總是很不服氣,我不要變成女孩子,我要一直做小世子,将來可以站在那些
男兵的頭上,點兵打仗。”
這是小風風留在軍中發現的一種現象。每一次,女将踏入軍營,帶領一群新兵蛋子的時候,那些新兵總是喜歡調戲女将,又或者不服從那些女将的命令,他們覺得自己是男人,打仗就該是男人的事,女人則該留在家中,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