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持續三天三夜
鳳小炎一邊說話一邊翻找,然而,他找遍了整個藥箱子,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墨玄廷更加煩。
這孩子靠不靠譜了。“小炎,你别找了,你娘親身上的那一點毒性對我沒什麼傷害,你直接動手拔箭吧,你看看你母親的血還有流,我曾記得你母親一旦受了傷便會血流水止的。”當初,就因為腹中的兩個胎兒被流掉,害得莊
傾城血流水止而死,若不是他求自己的母親動用秘術留她一條性命,莊傾城恐怕已經化為了灰土。
此刻再次看到她身上的血水不停的流溢,五年前的場景再一次浮現。
不,這一次,他不要莊傾城有事。
鳳小炎擡頭看了看他,眼眸有些複雜。
眼前這個男人,不顧自己的生死也要快一點救自己的母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了爹,他還挺不錯的。
“看什麼,快告訴我,下一刻我該怎麼做。”墨玄廷道。
鳳小炎點頭,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消毒水說:“把你的雙手遞過來。”
墨玄廷就按着他說的做,把雙手遞到了他的面前,鳳小炎就把消毒水灑在了他的手掌上,然後又灑在自己的手上,最後澆在了莊傾城的傷口之處。
随後鳳小炎拿起了手術刀,這是他第一次碰手術刀,他的娘親告訴她,他還沒有資格幫病人做手術,等他再長大一些,長高一些,她便會教他。
他沒有想到,他醫學生涯的第一次手術,是幫自己母親做的。
他沒有時間給自己膽怯,退縮,便按着莊傾城曾經教過他的手法,在箭頭上切開了十字架。
墨玄廷為了不讓箭走位,在鳳小炎切開莊傾城傷口的時候,快速的把她身上的箭頭給握住。
鳳小炎劃開了傷口,臨危不亂的從工具箱裡拿出了一卷紗布,對墨玄廷說:“拔。”
墨玄廷又快又準的将莊傾城身體裡的箭拔出來,鳳小炎便在他拔出了劍後,快速的将手中的紗布賭在了莊傾城的傷口處。
血水很快把鳳小炎手裡拿着的那塊紗布給染了,鳳小炎指了指工具箱裡的那一瓶紅色藥水說:“快把凝血液給娘親服下。”
墨玄廷趕緊拿起來鳳小炎所指着的那瓶紅色藥水,随後繞到了莊傾城的面前,把那瓶紅色的藥水喂入了她的嘴裡。
背後的血水很快的止住了。
鳳小炎卻沒有松開一口氣。
血水止住是因為凝血液,一旦藥效過去,血水很有可能繼續流。
他緩緩拿開了紗布,傷口四周的那些小紅點又多了一片,之前的那片小紅點區,已經化為了深褐色的斑。
目前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毒性,會給自己的母親帶來什麼不可預計的後果,但現在他要做的是,把他母親的傷口處理幹淨。
他拿起了消毒水,往莊傾城的身體裡澆灑,消毒水灑在了她傷口的時候,傷口處立刻冒出了濃煙,還伴有着“嗤嗤嗤”的響聲。
四周那些漆黑的傷口,直接幹焦掉了,紅色的斑點,也化為了黑色的。
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頓時被洗清了血水,從鳳小炎和墨玄廷的角度裡,他們二人看到了莊傾城身體裡的心髒。
她的心是透藍色的,就像一塊冰石一樣,散發着一縷冰寒的氣息,而這股寒氣便從她的傷口上散發出來,使得她傷口的周邊也覆蓋上了一縷落冰,原本在急劇擴散的紅點,頓時被凍住了。
鳳小炎不解這是現象:“這……這是什麼,娘親的心髒竟然與常人的不同,她的心……好像一塊冰石,這冰石裡散發出來的寒氣将娘親的傷口給凍結住了。”
季小風抱着孩子趕緊湊過來,結果真的是那樣。
他想到了那個給她母親換心的男人,鳳景蕭。
禦寒冰原本就是那個男人的。
“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鳳小炎自言自語的問,但又好似在問墨玄廷和季小風。
而在他們都沒有得到答案的時候,莊傾城身體裡的那股寒氣,已經把她那個傷口給填補了回去,沒一會兒,她的傷口被冰給覆蓋住了。
鳳小炎拿起了一塊紗布,快速的把莊傾城的傷口纏好。
而就在這時,南城的方向傳來了巨大的動靜。
墨玄廷恍然站起身,看了看南城新都的方向,那裡突然濃煙四起,剛才發出的動靜,是城門被人破開了。
一群狐兵從裡面湧出來,他們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從裡面跑出,甚至為了活命,他們不惜自相殘殺。
墨玄廷撈起了莊傾城,抱着她往樹林走去,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副場面。
隻見上焦嶺的士兵湧出來,将那些狐兵快速的攔截下來。
那些士兵都是平南王帶出來的,平南王又是一隻狐狸,士兵們對狐人的弱點會懂得一些,有與那些狐兵厮打的時候,他們專攻那些狐兵的狐尾。
隻要斷了狐尾,他們就沒法活命了。
這一戰,持續了三天三夜。
墨玄钰強勢的進入了新宮,此時,妖王宮的妖王早已逃回了妖山,墨玄廷與墨軒占一起進入新宮的時候,就看到狐媛央倒在了殿台上。
沈阡城走過去看她時,宣布狐媛央身上的魂全都被人抽離走了。
墨軒占抱着狐媛央的身體痛苦的大叫:“媛央,媛央,是誰把你害成這樣,是誰?”
“是妖王,她的親生父親。”沈阡城語氣冰冷的說。
而這時,墨軒占從自己的衣裡拿出了黑色的珠晶。
沈阡城看到他手裡拿着的東西時,猛地撲了過去,盯着墨軒占手裡的東西說:“養心盞一直在你的手裡?”
“是!”墨軒占說:“我要試試看,我要讓媛央醒過來告訴我一切。”
他召喚養心盞的力量,事實上,無論給狐媛央填多少的心魂,狐媛央都無法蘇醒過來。沈阡城眼眸發紅的瞪看他手中的那養心盞說:“難怪我一直沒有找到它,原來他一直在你手裡,你不用再試了,這個女人十年前的時候就已經被她親生父親殺死,你不過是給她找了活人的心為她延續性命,她隻是她父親的一具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