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不就是被捅了一劍嗎
她不想重蹈覆轍,不想他有事。
傷口用最短的時間縫合,她手裡的紗布還壓着他的傷口。
現在她什麼想法都沒有,隻求他……他醒過來看看她。
“娘親,父王醒了。”鳳小炎奶聲奶氣的驚呼。
她趕緊擡頭看向他。
果然醒了!
“王爺。”莊傾城溫柔的呼喚。
“卿塵!”墨玄钰的臉色蒼白。
莊傾城說:“再等等,血已止住了,我為你包紮傷口。”
她拿掉了紗帶,重新要了一塊幹淨的。
紗布繞過他的腰背,綁緊!
這時候,莊傾城并沒有放松。
血是止住了,但也有可能再流。
她回頭看向鳳琴:“鳳将軍,你先起來吧,送碩風他們回鬼醫門,這裡由我親自看着。”
墨玄钰身受重傷,她已沒有心思再回女子兵營訓練。
房間裡的人都離開了,留下了鳳小炎和莊傾城。
但沒有多久,小風風也回來了。
小風風跑到墨玄钰身邊,抓住了他的手問:“父王,你痛不痛。”
墨玄钰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說:“不痛,你帶着小炎先出去休息,今日父王放你一天假,留下來陪陪你娘親和你弟弟。”
小風風哼了哼,看了眼墨玄钰的傷,心裡頭就是小小的擔心了一下,他知道有他娘親在,他爹爹死不了。
倒是鳳小炎很擔心。
小風風拉着墨玄钰的手說:“小炎,讓父王跟母妃待待,我們出去給母妃安排些吃的,母妃在軍營裡的夥食可差了。”
繃緊了半天的心,被小風風這一句話給逗壞了。
莊傾城苦着臉笑。
鳳小炎卻沒心情多笑,他跟莊傾城學醫那麼小幾年,很清楚那個位置中劍後會帶來的後果。
但莊傾城在這兒,鳳小炎也就沒有多留。
兩個孩子離開後,墨玄钰猛地将莊傾城拽到懷裡。
她低呼了一聲,雙手重重的壓在他的兇口,下腰卻不敢往下壓:“小心。”
墨玄钰不理會,他将她擁緊在懷裡,側過臉,親吻她的耳畔說:“想你,想你想的快瘋了。”
“不要亂動,你的傷……”
“我的傷不算什麼,不就是被捅了一劍嗎,鳳琴那家夥也太小提大作了。”他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俊顔卻勾勒出幸福滿足的笑容。
他又可以明正言順的将她留在身邊。
莊傾城卻不開心,她心疼他!
她雙手抵在他兇膛,用力的推了推說:“你快放手,不要亂動,萬一又流血了,你是想把我累死嗎?”
墨玄钰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是妥協的松開手。
她坐起身,一隻手就被他死死的攥着:“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話,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嘛。”她溫柔的哄他。
墨玄钰把她手放在自己兇口:“是本王害你中途退出女子兵營,本王……”
莊傾城趕緊擡手堵住了他的嘴巴:“别說話了,你流了很多血。”
墨玄钰含笑看她,就覺得眼皮子沉,不受控制的就睡下去了。
睡下去後,便做夢了。
夢見鳳景蕭站在他面前,對他笑:“玄钰,若是讓卿塵知道此事,她怕是要生氣了,你這樣做……傷害了你自己的身體,傷害了她的心!”
墨玄钰坐在雲端上方,低頭看他:“我更心疼她的傷,你别勸本王,本王已經做了,沒有回頭路,而且,此事隻有我一人知。”
“把卿塵交給你,我放心。”
“什麼叫交給,她一直都是我的,從來不曾變過!”
鳳景蕭無奈的搖了搖頭,腳上的雲端飄遠,他消失在了雲海裡。
墨玄钰也猛然蘇醒了。
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到莊傾城躺在他身旁,雙手抱着他的胳膊,沉沉的睡着。
他不忍驚醒她,便看着她的睡顔,許久未動。
也不行多久後,莊傾城的小臉往他的胳膊處蹭了幾下,似乎想找一個更舒适的位置,繼續睡。
真像隻貓。
他擡起另一隻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莊傾城立刻皺了一下眉頭蘇醒了。
她擡頭,有些呆頭呆腦的看他。
緩一會兒,莊傾城問:“想喝點水嗎?”
“嗯。”
她起身為他倒了一杯溫水,回到他身邊,将他的頭扶起:“喝吧,不熱。”
他躺在她的臂彎裡,喝了半杯水,本想起身來着,卻又被莊傾城按回床榻:“不準起來,躺着。”
墨玄钰苦惱的搖搖頭,最後還是老實的躺回去。
莊傾城把杯子放下後,便回頭看他說:“餓不餓,我叫人送吃的進來。”
“你陪我一起吃嗎?”
“可是我剛才已經吃過了,跟小炎和小風風吃。”
“那算了,本王不餓。”墨玄钰說。
莊傾城回到她身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小腹說:“扁的。”
墨玄钰輕笑了一聲,手放落在莊傾城的腦袋上,溫柔的撫摸了一番:“别擔心我,你這些日子,不要外出,抓回來的那些狐人都死在一群死士手裡,本王是饒不了狐刺史的,但他鐵定也不會放過我們。”“王爺,你身受重傷,就暫且不要管這事,鳳将軍在處理此事,你還不放心你的人嗎?”莊傾城覺得他回錦州才半個月,就削瘦了許多,聽說這些日子一直在處理多年前堆積起來的折子,為老百姓驅走了狐
人。
他在老百姓與狐庭芳、狐人之間周旋,夠累了。
現在都受傷了,還想這些事情,她有些不高興。
她若是知道,他為了将她從女子兵營裡招回來,不惜自傷,怕是要氣的吐血三升。
墨玄钰再一次撫摸她的頭:“那好,你為本王準備吃的吧,本王有些餓了。”
“好,隻能喝點粥哦。”傷者不宜大魚大肉,影響傷口恢複。
墨玄钰卻覺得無所謂,因為是莊傾城喂他喝粥。
他一口氣喝下了一個大碗的粥。
喝完後,莊傾城便又命令他躺下。
他苦不堪言!
但隻好聽她的話,乖乖躺下。
她倒是沒有提訓練的事情,這一點,讓墨玄钰稍稍安心了些。
“你的腿還未好?”看她走路還是一拐一拐,他心疼。她将碗放到一邊,含笑說:“小炎調配的藥水缺少兩味藥,效果不大,我要看顧你的傷口,暫時沒有時間去弄傷,一會等你睡下去後,我再去弄,你别擔心我,我的都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