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下來就有弱點,張虎和羅平陽最大的弱點就是貪吃豬下水,現在發現羊雜也那麼美味之後,他們決定以後再去試一試驢下水,因為師兄曾經當着他們的面說過一句‘天上龍肉,地下驢肉’,既然四腳龍這輩子是見不到了,不妨以後試一試驢肉與驢下水,這東西既然與龍齊名,滋味估計差不到哪去。
就在他們回到客棧的途中,一支嚣張跋扈的隊伍來到了吳永麟等人歇腳的客棧,當邏些城的真龍雲丹王走到院子裡看到一夥人在那裡伸長了脖頸,口幹舌燥的看着似乎讓他們很興奮的場面的時候,他也忍不住想上前去觀瞻一番,直到裡面傳來一聲幾乎能把人的骨頭都能酥化的輕叱,而且似乎還有擊水之聲的時候,他旁邊的一個侍衛才悄悄的向他耳語了事情的真相,這夥人在偷看一位麗人在洗澡。
為了顯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或者獨享這種專權,他把那些圍觀的長得歪瓜裂棗的漢子一一都趕走了,因為隻有他這樣的尊貴的人才會讓這件事情變得高雅,這樣會及時有效的遏制住了這些人做出進一步禽獸行為的行徑,作為回報,他覺得自己有資格獨享美女出浴圖,至于能不能克制住自己,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在所有的侍衛很自覺的将頭扭過去之後,猶豫再三的雲丹王總算忍不住從已經破得不能再破的窗紙上往裡面瞅了進去。
曆史上有這麼一段典故,‘瘦燕肥環’的瘦燕趙飛燕有一個孿生妹妹趙合德,她們生長在江南水鄉姑蘇,靈山秀水能孕育出富饒的物産時也能出美女。趙飛燕窈窕秀美,憑欄臨風,有翩然欲飛之概,鄰裡多以‘飛燕’譽之,久而久之,人們漸漸忘記了她的本名,而把她叫做趙飛燕,這和現在的九兒幾乎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九兒笑起來有兩個迷人的酒窩,至于她的本名是什麼,跟來的那些人包括吳永麟好像也完全沒有打探下去的欲望了,對吳永麟來說,名字隻是一個代号,别人叫他阿貓阿狗他也會欣然接受的,人一旦什麼都沒剩下了,就像野牛谷死去的那四萬多人,到頭來他們好些人在土裡砸個坑的待遇都沒有,更談不上讓别人記住他們的名字。
趙飛燕的妹妹趙合德風姿迥異,生得體态豐腴,玉肌滑膚,美豔妩媚與趙飛燕不相上下。
趙合德雖然比不上趙飛燕會來事兒,但她卻抓住了漢成帝數次對她豐滿的身軀垂涎欲滴的表情,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讓漢成帝迷上了她的蘭湯沐浴。
雲丹王不缺女人,漢成帝同樣不缺女人,如果隻是為了簡單的完成傳宗接代,他們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上心。也許正是身體上的麻木讓他們的其它器官變得極其敏感刺激,而且這件事還很鮮血,偷看女人洗澡,本身讓他們找到了另外的一種滿足。
趙合德寬褪羅衣,玉骨冰肌,蘭湯潋滟,到自我欣賞,顧影自憐,關窗鎖戶,輕蘸細拭,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畫面,有景象、有動作、有表情、有聲音,麗人在表露出些許孤芳之意,足以讓偷窺這一幕的登徒浪子發狂,漢成帝所有的男性荷爾蒙當時瞬間就爆發了。
漢成帝完全沒料到自己當時其實已經成為了趙合德的獵物,她運用欲擒故縱的手法,盡量鋪排無限的碟豔風光,甚至連浴罷的情态,也加以刻意的美化,以捕捉漢成帝的注意力,以至于後來的趙飛燕效仿趙合德沐浴之後,隻換來了一句‘東施效颦’的惡評。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如果此刻的雲丹王真的有如此崇高的境界,估計早就統一吐蕃全境了,因為他成不了聖人,更不可能成為哲人,隻能在眼前的一幕幕中讓自己堕化,讓自己的欲望随着湯池中九兒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變得越來越洶湧澎湃。九兒含苞待放的蓓蕾酷似粉妝玉琢,着體便酥,這不曾有過的一幕讓雲丹王似乎覺得以前是白活了,他暗暗下了決心,這樣的麗人他必須擁有,即使像漢成帝一樣‘我當終老溫柔鄉,不願效武帝之求白雲鄉’,他也一點不會後悔。
“外面還有人嗎?”這一記如火上澆油的溫柔如絲的話語拂過雲丹王不知如何是好的焦灼内心的時候,他激動得腦袋宕機了整整三秒,因為他不知道對立面的麗人該如何的答複,如果被麗人發現自己如此輕佻的舉動,多半會給對方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而此刻的他不想在麗人的心中留下任何的污點。聽見麗人似乎很焦急的呼喊之後,他最後忍不住回應了一句。
“小姐所謂何事,鄙人剛剛路過聽到麗人似乎有什麼難事,看在下能否幫襯一二。”雲丹王很滿意自己這靈機一動的回答,不但将自己偷窺的行為撇的一幹二淨,而且還保留了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這種魚與熊掌兼得的勾當,從他沾沾自喜的表情中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公主能否幫小女取一下門口晾曬的衣物,剛剛進來的太急,忘記了收取外面竹竿上的幹淨衣物。”
麗人說完之後,雲丹王又犯難了,他很明顯的覺察到了這裡面的不對勁,他感覺自己好像入了人家的美人計,但剛剛的一幕已經把微微湧上心頭的疑慮一掃而空,那段無比春色已經在他的腦海中開始生根發芽,開始蔓延。
他自大的認為沒人敢在他的地盤造次,就連吳永麟這個張牙舞爪的家夥,到了這裡也變成了一隻乳虎,更何況是一個對自己坦誠相見的妙人兒,在這件事情上,他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們一廂情願的陷入了自己臆想出來的溫柔鄉的幻境之中,再也走不出來了。
雲丹王找來一根絲帶,把雙眼蒙上,然後取下那被陽光暴曬後散發出陣陣美人體香的絲織衣物,毫不猶豫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屬于他的戰場,所以他必須用一種驕傲的、清高的、不亵渎美色的謙謙君子的模樣遇山開山,遇水搭橋,這樣的勝利,對他來說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他進去沒多久就欲擒故縱的走出來了,并表面了自己的身份,他明天還會上門以示唐突之罪,雖然他心似烈火燃燒,他很想得到眼前的美人,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找人把她強搶回去,但這次他發現自己很有耐性,如果能借用這件事情打擊一下吳永麟,他會很樂意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拿鹽來和他講條件,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注定了你隻會以失敗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