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我餓了。”
“乖,等過了前面那個山口,我給你弄好吃的。”
平時乖巧的小花此時有一種被人凝視的感覺,她覺得可能越往前走便越危險,所以她隻是想找個借口讓疾行的月靈兒停下來。
“月姐,我肚子疼,我想......”
就在月靈兒停下的那一刹那,前面的山坡上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響,接着‘砰砰砰’的爆破聲此起彼伏,原本還有一條路的山谷口,瞬間被大小不一的各種亂石填滿了,一些抱有一絲僥幸的平民,想搶在巨石落下之前跑過去,但自然沒有什麼好結果,一個個葬身于巨石之下,那種地動山搖的末日态勢,讓有些膽小的漢子都邁不動腳下的步子了。
雷群這次來之前,白疏白離也加入了進來,為了不被人察覺,兩人居然喬裝打扮成兩個一般的西夷兵混迹在裡面,而本來喜歡湊熱鬧的殷冷霜這次卻并沒有跟來,她像往常一樣待在自己的大帳中逗弄着自己的寶貝,在這些人前後離開,她也悄悄離開了,她發現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如果不去,很可能就是他的鬼魂來找自己了。
這段時間,拓跋洪烈一直沒給白疏白離兩兄弟好臉色看,經常在兩人身上挑這樣那樣的毛病,如果不是胡正彥從中斡旋,可能早就被趕走了。這樣一直被人認為是浪得虛名的冷眼相待讓兩人如坐針氈,而且還毒死了一個西夷人的愣頭青,如果還不使點看家本領出來,估計走之前不但得不到那筆酬金,很有可能那些西夷人會對兩人痛下殺手。
白疏白離與殷冷霜不同的是,這兩兄弟完全靠從各種各樣的植物中提取的毒素煉制成各種藥粉,他們一旦在某些區域撒下一定的藥粉,一旦對方沾染之後,他們能通過與西域人交易得來的千裡鏡,哪怕是晚上,他們都能發現這些人的蛛絲馬迹。
本來兩人是想等這隊人馬快要到谷口的時候再下手的,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突然停了下來,再被旁邊的石魂一直催促,他們不得不提前引爆了周圍掩埋好的各類霹靂彈,這可是這些年他們從霹靂堂那裡獲得的為數不多的保命的武器,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這兩兄弟這次完全是豁出去了。
霹靂彈剛過,接着一道火牆在想穿過山谷的這隊人的不遠處燃燒了起來,随着呼呼而至的一陣陣北風,火勢越來越大,把山谷照的燈火通明,一陣陣濃煙過後,早已把那隊人往原路上逼退了回去,而石魂時不時往谷裡投擲下一塊塊千金重的滾石,早已把這些人弄的方寸大亂了。
“大家不要亂。”
月靈兒,嶽飛,周勳,茅子興等人不停的想讓這些人安定下來,但似乎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當一個人在面對生死的一瞬間的時候,我們不能苛求他像吳永麟一樣勇敢的面對這一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将生死放下。
嶽飛此刻腦袋裡也想不出最好的解決辦法,而退入山谷中之後逐漸能看見遠處山坡上似乎早已守候多時的西夷追兵,嶽飛突然想起了那個遠在他方的曹香蓮,還有将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一位偉大的母親,也許今天該去陪已經寂寞了很多年的父親嶽和了。
當一個披頭散發,渾身破破爛爛,背着一把破刀的漢子出現在這些人退去的路上的時候,花豹‘斷劍’和一個俏麗的影子同時飛了過去,花豹過去親熱的在他腿上不停的蹭來蹭去,同時用它的尾巴給他的屁股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小樣,命挺硬啊。”
花豹才到,一個眼裡忍住淚水的一個女子已經悄悄的站在了他的身後,看着他好像在很認真的忙碌着什麼,不忍心打擾他,或者等着他轉身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吳永麟好像對背後的月靈兒視而不見一般,他早已将周圍鏟出了一條不算太寬的小溝,周圍的人也有樣學樣,人多力量大,不一會的功夫,小溝已經寬了數倍。
當衆人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吳永麟點燃了三個火把,讓嶽飛,張虎和自己分别在火勢撲過來的小溝的另外一側開始放起火來。
“你幹什麼,這都火燒屁股了,你還要在門口再來這麼一下,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有我的道理,你等着看結果。”
吳永麟的這個如意算盤可沒打好,剛剛放完火,這風向就變了,一股股嗆人的濃煙咳得這些人幾欲昏厥過去,難道真的是給自己自掘了墳墓?
後面的嶽飛早已和追上來的雷群石魂等人戰在了一起,嶽飛的瀝泉槍舞的如影随形,點槍,旋槍,崩槍,挑槍早已讓雷群石魂等人吃盡了苦頭,這才數招下來,已經讓兩人傷痕累累,兩人看見情況不妙,連忙帶着其它人退出了火圈,他們知道這個小将開始發狠了。
當嶽飛飛身想撲上去的時候,空中飛過來一個黑球一樣的東西,嶽飛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槍捅了上去,在瀝泉槍與黑球接觸的那一刹那,黑球直接在瀝泉槍槍尖的位置爆開了,一股熱浪和許多鐵片一樣的東西直接朝嶽飛迎面湧了過來,嶽飛根本來不及躲閃,身上靠近小腹的位置被飛過來的鐵片劃開了一個很深的傷口,一時間血流如注,如果不是他用瀝泉槍支撐着身體,可能早就躺在地上了。
“嶽飛......”
“飛師弟......”
此時嶽飛的雙耳似乎也失聰了,他隻能看見吳永麟師哥和張虎師弟嘴巴在大喊,完全聽不到他們的一點聲音,在他倒下去之前,有人扶住了他的身體,而北風再次回來了,他在昏過去之前看見原本吳永麟等人放火的那一片早已燒出了一片空地,而這片空地也漸漸在擴大,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吳師哥這樣做的原因,他好累,他想休息一會,接下來的一切,他相信自己的吳師哥會做的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