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接受了方曉曼的建議,打電話讓歐陸風情咖啡廳的張鐵膽,親自帶了四個身手好的手下,趕過來一起參與行動。
臨出發的時候,将近淩晨三點鐘,馮晨又吩咐劉戈青,帶上了一枚定時炸彈。
一切準備就緒,馮晨等人押着李阿雄五個人上了卡車,卡車由許劍駕駛,馮晨同劉戈青坐在副駕位置上,張鐵膽帶着人在車廂裡監視着李阿雄等人。
淩晨時間,大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和車輛,許劍駕駛的速度很快,大約二十分鐘後,車子來到了位于公共租界的新亞大酒店門前。
“許劍,車子讓鐵膽的人守候着,我們三人帶着李阿雄和他的司機上樓。”車子停穩以後,馮晨吩咐道。
“好!”許劍答應着,摔先跳下車子,到後面通知張鐵膽去了。
很快張鐵膽過來了,馮晨安排道:“鐵膽,你的人在這裡守着車子,不要遠離,我同許劍、戈青帶着李阿雄和他們的司機上樓。”
跳下車子,後面車廂裡的李阿雄和他們的卡車司機也跳了下來。
“李阿雄,我再交代你一句,不準跟我們耍什麼花招,從現在開始,遇到你們的人,你要稱我為太君。”馮晨再次叮囑着李阿雄。
“是,太君!”李阿雄确實溜滑。
李阿雄和卡車司機在前,馮晨同許劍、劉戈青在後面,五個人朝着新亞大酒店内走去,大堂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酒店内顯得異常安靜,五人乘上了電梯,很快來到了六樓,許劍緊跟着李阿雄抓着他的一隻手,防止發生意外。
出了電梯,過道中兩名睡眼朦胧的東亞黃道會守衛,立刻警覺地掏出手槍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八嘎!”馮晨罵了句。
“兩位,幾位太君要提審甘劍平。”李阿雄點頭彎腰解釋着。
“噢,原來是阿雄老弟啊,你不是到法租界愛多亞路上的《時事周刊》雜志社行動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其中一名守衛問道。
“我們已經把他們的編輯部炸了,明天你就看報上的新聞吧。”李阿雄順嘴胡扯着。
兩名守衛信以為真,不再過多詢問了,散開靠着過道的牆壁,繼續打盹起來。
來到最裡面的黃道會會長辦公室的對面房間門口,李阿雄扭頭望了眼馮晨,伸手指了指房間的門。
馮晨揮了下手,劉戈青立即從身上掏出一節鐵絲,上前插入鎖孔,輕輕鼓搗了一會,門輕輕的打開了。
房間裡亮着燈光,沒見守衛的影子,馮晨幾人蹑手蹑腳的走進了房間,劉戈青在後面,再次把房門關上。
李阿雄用手再次指了指後面套間的門,馮晨點了點頭,低聲吩咐道:“李阿雄,你上前開門,我們跟在你後面。”
李阿雄點了點頭,上前擰了下鎖把守,門開了,馮晨手中惦着槍了走了進去,隻見兩名看守席地而坐,正打着呼噜睡得正酣。
許劍和劉戈青兩人,毫不猶豫,跨前一步,一人負責一個,把兩名看守人員打昏,抽出他們身上的腰帶把他們捆綁了起來,然後,找了兩塊破布把他們的嘴巴塞上。
“甘劍平人呢?”馮晨這才開口問着李阿雄。
“在裡面衛生間裡關着。”李阿雄指了指衛生間的門。
馮晨上前推開衛生間的門,果然看到角落卷曲着一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馮晨跨步上前,在那人鼻孔上試了下,還有呼吸。
“人還在活着,許劍,你來把甘劍平背上,我們快速撤離。”馮晨低聲命令道。
許劍拉起地下的甘劍平,朝外走去,出了們,馮晨對劉戈青說:“把定時炸彈放在常玉清的辦公室門口,咱們兩個走前面,把電梯跟前的兩名守衛收拾了。”
劉戈青把炸彈放好,随着馮晨兩人,朝着電梯口走去。
“太君,這麼快就審完了?”其中一名守衛彎着腰,給馮晨鞠着躬,谄媚地問道。
“嗯!”馮晨從喉嚨中哼了一聲,那名守衛還沒反應過來,馮晨快如閃電地一個手砍把他打昏過去。
同樣的速度,劉戈青把另外一名守衛也打昏了過去。
解決完守衛,馮晨朝着裡面揮了揮手,許劍背着甘劍平,快速走了過來,李阿雄和他的司機,緊緊跟在許劍的身後。
大家悄沒聲息地進了電梯,很快來到了一樓,酒店大堂裡仍然異常的安靜。
“大家快速上車,立即離開。”馮晨沉聲吩咐道。
幾人剛剛把甘劍平擡到車上,許劍坐上駕駛室位置,馮晨同劉戈青、李阿雄還沒上車,一輛小轎車亮着車燈,駛了過來。
“大家鎮靜,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動手,李阿雄馬上上前搭話。”馮晨低聲命令道。
那輛小車子緩緩來到卡車跟前停下,車燈剛好照着站在卡車跟前的馮晨、劉戈青和李阿雄三人。
“是去綁架你們記者的那組人。”李阿雄在馮晨跟前輕聲說道。
“馬上你上去搭話,就說皇軍過來有公務。”馮晨吩咐說。
此時,從小車副駕位置,跳下來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大搖大擺上前問道:“李阿雄,你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我們從愛多亞路過來,怎麼發現巡捕把路封了。”
“張大哥,你想想吧,兩個炸藥包,巡捕還能不封路?”李阿雄回答道。
“太君好!”
姓張的那頭目,似乎這才看清穿着日本海軍陸戰隊制服的馮晨和劉戈青兩人,慌忙恭敬地鞠着躬問好。
“你們的,什麼地幹活?!”馮晨用日本腔調的中國話,裝模作樣地指着那姓張的頭目問道。
“太君,他們今晚也是奉會長之命,出去執行任務的。”李阿雄假裝慌忙解釋着。
“吆西!李桑,我們的,出發的幹活!”馮晨豎了豎大拇指,手一揮,拉開卡車副駕位置的車門,登上了卡車。
劉戈青和李阿雄上車以後,許劍馬上啟動車子,朝着法租界方向駛去,姓張的那小頭目站着,恭敬地朝着卡車鞠了一躬。
“戈青,定時炸彈定在什麼時間?”走在路上,馮晨問道。
“四點整。”劉戈青說。
“還有五分鐘,估計爆炸發生時,我們也回到愛多亞路上了。”馮晨掏出身上的懷表看了看說。
“李阿雄幾個人怎麼安置?”開着車子的許劍問道。
“這個李阿雄今晚配合得還算不錯,這幾個人還有用處,回去後我們先在法租界給他們幾個人安排個去處,整治黃道會的人,這些人用得上。”
馮晨覺得這個李阿雄,别看跟瘦猴子一樣,鬼點子還不少,是個見風使舵,有奶就是娘的主,這人用好了,也很能做些事情。
“組長,我看不如把他們這幾個人,全部交給王鐵民管教。”許劍建議說。
“我看行。”馮晨點了點頭。
說着話,車子已經來到愛多亞路路口,路口有一隊巡捕示意車子停下檢查。
“我們把這身狗皮脫了,我下去交涉,免得巡捕們誤會。”說着話,馮晨就在車上,三下五去二地把身上的日本海軍陸戰隊的少佐官服脫下,丢在一邊。
許劍緩緩把卡車靠着馬路邊停穩,馮晨跳下車子,上前同一名巡捕說了幾句,那名巡捕客氣地揮了揮手。
馮晨再次登上車子,說:“剛才那兩個巡捕認識我,他們就是劉紹奎安排的,最近負責在愛多亞路上巡邏的那個中隊,咱們走吧。”
許劍立即啟動車子,拐到了愛多亞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