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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7章 面對質問

僞裝之王 亞丹 3131 2024-01-31 01:14

  “我可是聽說,反省院的孫建仁,前段時間收了張智勇的家人500大洋,他答應人家,說是你徐長官已經答應了,在最近将保釋張智勇出來。”

  馮晨趁機挑撥着徐峥和孫建仁之間的關系,這句話誰都能聽明白,馮晨的意思就是,孫建仁收的500大洋送給你徐峥了。

  因為反省院在押的犯人需要保釋時,必須得通過軍事法院,徐峥剛好就是軍事法院管這檔子事情的。

  “黃院長,真有這事?”徐峥不悅地偏過頭望着黃金寶問道。

  “是真的!不過,我認為這是孫建仁在打着徐長官的旗号,騙人家張智勇家的錢财!他這是想讓徐長官給他背黑鍋啊。”

  黃金寶立刻明白了,馮晨這是在徐峥面前,下孫建仁的爛藥,便立刻添油加醋地附和着馮晨。

  “孫建仁這個王八蛋,竟敢敗壞我的名聲,等調查清楚後,我絕對不會饒了他!”徐峥看來是真的相信了馮晨的話。

  “徐長官,明天你就安排人去調查,人家潘武陽的父親因為這500大洋被騙,已經氣得上吊自殺了。”黃金寶見徐峥生氣了,不失時機地又添了把火。

  “好!明天我就安排人到反省院去,調查屬實後,讓孫建仁這個王八蛋加倍把500大洋吐出來,就地免職!”徐峥狠狠地說道。

  “我看就地免職太便宜他了,應該讓他在反省院裡好好反省反省才對。”黃金寶似乎還不解氣。

  “大家喝酒,大家喝酒,不談這些掃興的事情。”潘武陽端起杯子招呼着大家說。

  “好!喝酒,喝酒!”馮晨見目的已經達到,立刻端着杯子響應着。

  酒席鬧到很晚才結束,在離開悅來大酒店時,張三洗把馮晨拉到一邊輕聲道:“馮先生,我想打聽個人。”

  “誰?”馮晨問。

  “我表妹楊尋真。”張三洗說。

  “楊尋真?你是他表哥?”

  馮晨心裡一驚,不知道這個張三洗打聽楊尋真,究竟處于什麼目的。

  “張老闆,那珠寶商人楊泰祥是你什麼人?”

  “哦,他是我舅父大人。”張三洗回答說。

  “張老闆,你表妹深得上海社會局的吳局長賞識,幹得很不錯。”馮晨沒弄清楚這個張三洗究竟是什麼人,所以模棱兩可地搪塞了句。

  “那就好,那就好!”張三洗拱了拱手說。

  ……

  回到反省院的第二天,馮晨把方曉勇寫給張智勇的信轉交給了他,張智勇看過信後,對待馮晨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好轉。

  “看來馮先生還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張智勇依然沒有稱呼馮晨為同志。

  “呵呵,謝謝張先生的信任。”馮晨微微笑了笑說。

  “你說真能把我保釋出去嗎?”張智勇問。

  “應該沒問題,阻力恐怕在副院長孫建仁那裡。”馮晨說。

  “這人太可惡了,他收了我父親送的500大洋,不僅沒把我保釋出去,還給我多加了六個月的刑期,我父親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氣得上吊自殺了。”張智勇憤憤地說道

  “智勇,你父親送給孫建仁大洋時有證據嗎?”馮晨問。

  “有!他當時好像給我父親打過一張條子。”張智勇說。

  “這就好辦!你盡快聯系上家人,讓他們把那張條子找到,交到軍事法院法官徐峥手上。”馮晨吩咐道。

  “好,我今天就聯系。”

  正在二人聊着的時候,一名看守走過來,對馮晨說:“馮先生,有人找你,這會在黃院長辦公室等着。”

  “哦?是什麼人?”馮晨問。

  “我也不清楚,穿着軍服,是一名上校軍官。”看守回答道。

  “智勇,你的事情我們改日再商量,我這會過去看看是誰找我。”

  說着話,馮晨随着那名看守,來到了黃金寶的辦公室裡。

  推開黃金寶的辦公室門,馮晨見到潘武陽正坐在沙發上同黃金寶聊着。

  “噢,原來是潘長官來了。”

  馮晨同潘武陽打着招呼,心裡想着,這個武漢剿總的機要處長,同自己沒什麼特殊交清,也就是昨晚在一起喝了場酒,他今天幹嘛過來要見自己?

  潘武陽究竟是什麼人?

  “馮老弟,潘處長聽說你圍棋下得不錯,今天特地趕過來接你去剿總,陪一位長官下幾盤圍棋。”黃金寶給馮晨解釋着潘武陽來的目的。

  “既然潘長官親自過來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黃院長,我是否還要去給孫建仁副院長請個假?”馮晨有意刺激了一下黃金寶。

  “你放心跟着潘長官去好了,把剿總的長官陪好,什麼時間回來随你便,這反省院還是我黃金寶說了算,他孫建仁算哪一門子貨色?”提起孫建仁,黃金寶氣不打一出生。

  “既然黃院長批準了,那我和馮先生這就走,免得讓長官等急了,改天有機會我再專程接黃院長喝一杯。”

  “好說,好說!”

  潘武陽起身告辭,帶着馮晨,乘上車子離開了。

  潘武陽開着車子,駛出了反省院的大門後,突然開口說:“馮先生,張三洗先生要見你。”

  “哦?我們不是去剿總下圍棋嗎?”馮晨心裡納悶着問了句。

  “棋還是要下的,不過我們先去見見張先生?”潘武陽說。

  “潘處長,你究竟是什麼人?”馮晨疑惑地問道。

  “呵呵,你猜猜?”潘武陽微微笑着說。

  馮晨真還猜不透,這個潘武陽還有那個張三洗,究竟是個什麼來頭,沉默着不再說話。

  車子又行駛了一段時間,潘武陽開口說:“到時你自然就清楚我是什麼人了。”

  車子很快來到漢口英租界揚子街一處四合院門前停下。

  “請吧,馮先生。”下車後,潘武陽讓着馮晨走進了四合院裡。

  來到客廳,隻見張三洗正站在那裡,細觀賞着客廳中挂着的一幅字畫。

  “康正同志,馮先生到了。”

  “哦,快請坐!”

  “你不是張……”馮晨楞在那裡。

  “哈哈,張三洗是我的化名,我是康正。”

  “首長好!”馮晨總算反應了過來。

  “坐吧。”

  康正讓着馮晨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下,潘武陽倒了三杯茶水放在桌子上,然後在馮晨旁邊也坐了下來。

  “我在特科工作時,就比較了解你,隻是工作紀律要求,我們沒有見過面,我今天見你,其實也是冒着違反組織紀律才見的。”康正盯着馮晨,慢悠悠地說道。

  “首長不是撤退到中央蘇區了嗎?怎麼又……”

  “我随中央紅軍轉移,到達遵義後,受中央委托,到武漢來恢複這裡的黨組織。你的上級安志達同志,奉命到上海恢複黨組織,但發現你被捕後,志達同志去了香港。”

  康正一直在觀察着馮晨,始終沒有稱馮晨為同志,馮晨很快也意識到這一點了。

  “首長,能否把我的組織關系轉到武漢來?”馮晨試探性地問道。

  “這個嘛,你現在還是民黨的在押犯人,況且你還寫了自首聲明,這個自首聲明充分說明了,你的立場有問題!”康正突然口氣變得冷冷地說。

  “康正同志,我有難言之隐啊!”馮晨辯解說。

  “什麼難言之隐?!”康正臉色一變,雙眼透着寒光,盯着馮晨沉聲問道。

  “這個……”馮晨猶豫着,差一點把伍豪同志撤退時囑咐的話語說了出來。

  “我問你,鄭良才同志是怎麼被捕的?”

  “良才同志是被報警員熊國華出賣被捕的。”

  “我怎麼聽說,你親自參與了審訊良才同志,有這會事情嗎?”康正問。

  “有這回事情,我處在那個位置,也是迫不得已。”馮晨說。

  “良才同志那麼快就被敵人殺害了,是不是因為你害怕暴露自己,這才唆使敵人迫不及待殺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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