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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法孝直,燕王稍待,屬下一查。<-》”此時蜀中名士之中最富聲名的恐怕就要說道許靖許文休,那位在月旦評中将曹cāo評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枭雄的許邵許子将正是他的從弟,不過此人與治國一處卻是名過其實,劉備入蜀之後本不打算重用,還是法正說之,這才效仿燕昭王之重用郭隗待之!其為漢中王之時,靖為太傅,稱帝之時則為司徒,皆是地位極高卻無實權之人,而除許靖之外,天耳的重點也在劉巴、鄭度等人的身上,尚未曾收集這法正的詳情,聞聽燕王問起,東方平出言之後便往外間而去,此處亦有天耳的資料室!
“方才軍師之言極是,益州常備之軍在十萬上下,除去把守隘口城關可用之機動的當為半數,雖則戰力不如曹軍,卻有地利人和可用,加之張任統軍之能,而曹軍順流而上亦未必便有多少人馬,談若戰之與巴郡,勝負實是難料。因[此屬下等以為曹軍若想進取益州還是需從陸路逐步蠶食方為穩正之道,推演下來以眼下軍勢既是曹cāo親領大軍攻之隻怕也要兩到三年方可成事,如此似乎可為我所用!”對東方平這樣的作風,劉毅是較為欣賞的,當下便對彭宇微一示意,讓他繼而言之,彭宇此時也是信心頗足,以竹竿點指沙盤侃侃言道。
“彭校尉所言皆不虛也,即使劉璋暗弱無能但畢竟還有仁厚之名,川中百姓頗為信之,一力強攻的話恐怕就是我軍全力以赴年半至兩年,如此看來當不會有差,曹孟德一旦對益州用兵便必有内應,在燕王強壓之下,他絕不會耗費兩年時rì奪取蜀中!诩與此并無疑慮,卻不知燕王口中那法孝直乃何人也?”賈诩聞言斷然道,如今曹cāo軍力還在劉毅之下,蜀中有jīng兵十萬,他若強行取之沒有倍之的兵力談何容易?但二十萬jīng銳一去曹cāo又拿什麼來抗衡虎視眈眈的劉毅?如今天下可再沒有韓遂張魯聯軍可供他利用了。至于那内應之事尚需等待确切訊息,此時賈诩卻對燕王口中的法正有了興趣,便算此時這是個無名之輩,可能讓燕王如此重視的必定乃是極為出sè之人。
“當rì在幽州書院之中,孤曾與康成先生論及天下人物,先生便曾提起此人之名,言乃當今奇才,還特以二人作比。”劉毅聞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淡然言道,反正此事賈文和是不會向鄭玄求證的。
“康成先生?的确見多識廣,卻不知他以何人作比?”賈诩問道,這大漢名流自到幽州書院之後便依此而居,終rì著書立說,偶與劉虞蔡邕等人相近,不過其與燕王之間的交情似乎還要勝過前者,當年此人走遍大漢諸州,倘若論起見聞,還真罕有人能夠與之相比。
“其一乃曹cāo麾下程仲德,其二便是前往雍涼的奉孝。”劉毅正sè言道,此語當然不是出自鄭玄之口,但出言之人亦是大有來頭,便是寫出了《三國志》的陳壽,他對法正的評價之中有一段就是将他與這二人作比的,劉毅還記得其提到三人不但才幹相若,也都有着xìng格上的缺陷,法正睚眦必報,程昱則是難于人相處,說來倒是奉孝最冤,放!蕩不羁!但今世有了劉毅的來到,郭嘉在此處算是收斂了很多了,不過法孝直能夠得到這般評價,足見此人之才的非凡。
“奉孝與那程仲德?難怪燕王如此重之。”賈诩聞言微微一驚,本想再度出言相問,可見劉毅面sè便知他對此人極為看重,也許他可以不信鄭玄的言語,卻絕不會不信燕王之言,他那近乎神奇的眼光早就被無數次的事實所驗證了,況且文和一向心思通透,何事該問,何時問之而何時又該保持沉默自然心知肚明,也無必要在此糾纏。
倒是一幹天耳中人聞聽燕王之言不由面現驚容,程昱程仲德如何他們還不深知也就罷了,郭嘉之名在劉毅軍中可是如雷貫耳的,他絕對是那種在适當的時機下以一人之力就可扭轉乾坤的人物,倘若這樣的人蜀中也有的話恐怕曹軍的戰局就更不樂觀了,他們的戰事推演也要依此做出調整,如此人物的出現對戰事的影響是不可忽視的。
“燕王、軍師,據屬下查點,益州新都縣有一縣令名為法正,字孝直,扶風郡人,今年二十有五。在其所治之地并無太多的名聲,反是為人所忌,天耳在各處對官員的探查隻到縣令一級,恐其唯一特殊之處便是與别駕張松頗為交好,不知是否燕王提起的那人。”此時方才離開作戰室前往查考法正訊息的東方平已經手持一張劉郎紙步入大堂,來到劉毅賈诩面前言道,并将那張記載法正訊息的紙張雙手遞給燕王,這也就是有天耳的存在,否則區區一個縣令誰知詳細。
“恩,劉雲辦事果然細緻,你與孤通傳與他,一個月内給我查清此人動向,自然也不了你方才提到的張松!”對于天耳的jīng細,劉毅是十分manyi的,紙上雖是寥寥數言,卻也将法正的出身交代了清楚,甚至還提到了他的同郡之人孟達,作為對一個縣令的調查而言,這已經算是極為詳細了,畢竟天耳可沒有劉毅那樣的先知先覺,另一個時空之中獻出西蜀地形圖的乃是張松,而法正又與之交厚,想要弄清曹cāo是否真的要出兵襲取益州從此二人身上下手也不失為上策。
“諾,屬下這便去辦。”東方平口中應諾,目光卻是先看燕王,他們都知道劉毅雷厲風行的作風,事情一旦交代下來就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内辦好,但也不知眼下燕王是否還有要事交代,故才如此,待見劉毅微微颔首之後便即施禮去了,此事事關軍情,容不得半分拖延。
“翠方,你等今rì所言亦是頗為jīng到,軍情至前,還要再下功夫細加分析,益州軍中有無派别,軍中戰将其心若何都要有個詳盡之意,倘若便如軍師所言,益州别駕與曹孟德暗通款曲,這戰事又會有何種變化,但有所得,需速速與孤報來,萬勿忘記便算此時戰與益州,兖州青州二處也定要有所安排,此事亦不可輕之!”見東方平去後,劉毅又對彭宇等衆人正sè言道,贊許的同時也不忘指出下一步的重點。
“諾,屬下等必定遵照大王軍師之令詳查此事。”彭宇聞言一躬身朗聲言道,燕王言中之贊賞之意令得衆人都頗為振奮,可也知道肩上職責又加重了幾分,方才言語之中燕王已經給他們下一步的行動提出了一個綱要,當還要竭盡所能的做到事無巨細方可。
賈诩聞言心中一動,他倒并沒有在意燕王将監視張松法正之舉放在自己的名下,而是曹cāo若有内應,必是位高權重之人,或是身處要害之将,否則哪能被他放在眼中?要知他此時意在西川也是一步險棋,成功拿下自然可以增添他與劉毅相抗的本錢,可若攻之不下或者說不能在半年至十月之内将其攻下便會收到喘息過來的劉毅最為嚴厲的打擊,對宿敵曹cāo,燕王絕不會有半點手下留情!如此從益州别駕下手查之倒是眼下的上策,看來此事燕王已經有所決斷了。
“報,大王……”此時卻是劉六快步走了進來,對劉毅躬身道,但大王二字出口卻不繼言之,似乎在等待燕王出言。
“說!”劉毅的回答隻有一個字,他當然知道劉六的用意,在議論軍情之時劉毅是不願收到任何打攪的,而此時貼身随從劉六前來必是有所要事,但也未到十萬火急的程度,想來不會是軍情,倘若劉毅議事未完隻需略一揮手劉六便會知機退出待他議事之後再做交代,若是揮手還不退劉毅就一定會揮退左右聽他報來,二人相處十餘年這些細節上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隻需一個眼神動作便可心知。
劉六見燕王讓他直言也知此時議事已完,當下換上一臉喜sè言道:“恭喜燕王,世子夫人今晨腹痛,世子與王妃立召吳普醫師入府,又經幾個京中産婆忙碌一番,一個時辰之前世子夫人已經誕下男嬰,如今母子平安,王妃讓屬下報與燕王,待議事之後便即回府相看。”
“哈哈哈,恭喜燕王得孫,此乃我大漢之喜事也,大王還宜速回府中,此間之事诩自會安排停當,還要即可傳令下去将此事通傳各州郡縣鄉,以為同賀之意。”劉毅聞言微微一愣,賈诩已是朗笑出言,漢末雖無後世的醫學,但jīng通此道的大夫卻也能将預産期算的頗為jīng确,不過楊煙卻比推算的rì期晚了數rì,王府之中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蔡琰甚至私下裡言道都是燕王威勢太重使得孫兒難以出世,這讓劉毅很是哭笑不得,是以才會發愣,而賈诩聞之卻是心中大喜,他是深知劉毅在各州軍民之中的地位的,如此對軍心民意亦有提升。
“這怎麼說得?難道還真是孤威勢太重使得嬰兒不敢出世?豈不是太過玄幻了吧。”劉毅心中暗想面上卻亦有喜sè浮現,漢末亂世醫術又不發達,多子多孫可是福氣的象征,尤其是出現在燕王府中,賈诩此舉可謂極之貼切,不過想到自己今年不過三十有六,竟然也升級坐了祖父,而這長孫方剛落地卻被賈诩利用一番,卻使他莞爾不已:“有文和在,孤無憂矣,便即先往府中一行。”
“屬下等同祝大王得孫之喜,恭送大王。”這邊彭宇等衆人也沒有想到今rì能夠聽到這樣的喜訊,一個個面帶笑容的躬身言道。
“恭送大王!”待衆人出言之後賈诩亦是笑道。
“劉六,待會兒回府之後便把紅蛋先行送來此處與衆人分食,大家沾沾喜氣。”劉毅聞言微一颔首便邁步出門,卻不忘對劉六有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