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劉毅一行便出了北平南門,出城之後劉毅似是興起,縱馬狂奔,太史慈急忙跟上;奔馳一陣劉毅勒馬而停,謂然興歎。
“主、公子何故歎息?”太史慈奇道,别說,子義這眼力勁就是不錯,看這問題問的時機,肯定讨領導歡心,君不見曹孟德時常仰天大笑,那時便是智如荀彧、程昱之流也要問上一聲,丞相為何發笑?
“我在思自中平元年起兵讨賊,投軍為國,如今已有六載,可天下仍是大亂,天子蒙塵,君威難申,毅愧對先皇!”劉毅說道。
“公子怎出此言,想公子自讨賊起便是百戰百勝,威震四方,如今又為幽州之主,民心所向,兵精糧足,四方豪傑皆向往之,正該為大漢掃清寰宇,建立功名,何必歎息!”太史慈言道。
“呵呵,輕車簡從,何曾相似,中平三年我離燕郡而奔洛陽時也是如此,當時手下僅子才、興霸、文龍等寥寥數人耳,後蒙先皇恩典,許為下軍校尉,識得公明,長社一戰志才、子平、伯明紛紛相投,不知此次會有誰人。”劉毅拍拍太史慈的肩膀,笑道。
“公子禮賢下士,恩德深厚,又可人盡其用,自能得豪傑之士歸心。”太史慈有感而發,他随劉毅時間最短,可主公對自己卻是信任備至,一旦相投便為親衛營統領,還因功升為将軍,确是知遇之恩。
“承子義吉言,正是千軍易得,一将難求。”
數月來起兵征伐,政事繁複,這一番出來行走劉毅心情舒暢,所過各地民生安定,吏治廉潔,州府各項指令也得到了有效的貫徹,對此劉毅更是欣慰,隻願早到平原,再求良才。
這一日行至黟縣,天色已晚,一行便在縣中留宿,此前行程劉毅為詳查民情,多是走村過鄉,寄宿民家;幽州自糜、甄兩大商家全力進駐之後市場繁榮,這黟縣縣城也很是熱鬧。城中客棧商客盈門,連續找了三家到了松鶴居方有空房,蓋因此處裝飾華美,收費頗高。
“請夫人下車。”劉六站在車前大聲喊道,每逢劉毅體察民情,糜貞必跟随在後,鄉居簡陋這個大小姐也甘之如饴,她的心思一眼便知;劉六雖是下人,可劉毅待他如弟,在他心中,如此美麗的姑娘也隻有我家主公才可配得上,才有今日之舉,餘人皆是暗笑。
糜貞這數日來心情極好,雖然吃住簡單,可能天天跟在心上人身邊,這些又算得了什麼?當日北平城中雖是錦衣玉食,可卻空勞牽挂,兩相比較便是粗茶淡飯也似美味佳肴。
不過現在被劉六這一喚,她卻是進退兩難,不下車吧衆人都在等候自己,可要是下車豈不就是認同了劉六的呼喊?戲軍師交代隐藏身份,自己還真不能怪劉六無禮;其實她心頭并不會真的責怪,反而有淡淡的欣喜,若是真能如此。。。。想了片刻還是起身下車。
嗔怪的看了劉六一眼,此人卻是面帶笑容,目不斜視,一副恭敬地樣子,再看劉毅,也是微有笑意,似在等她,心頭一羞,暈生雙頰,連忙快步走上,與他一同進店。
“小店還有客房三間,這位管家可住一間,其餘随從一大間,公子和夫人正好可住三樓上房。”掌櫃的安排十分妥當。
“好,還不快叫人幫我家公子夫人搬東西?”劉六取出一小碇黃金放在桌上,那掌櫃的立刻知道此必是貴客。
“王二王三,還不把公子與夫人的行李搬上去,這幾日天氣炎熱,再把水打好,讓客官沐浴!”還是商人有眼力勁,掌櫃的交代聲中幾個夥計立刻忙碌起來;糜貞被這幾句夫人叫得滿臉通紅,又怕露出破綻,隻得把頭地下,可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歡喜。
三樓的上房極為幹淨,裝飾也很清雅,怪不得收費頗高,住慣了民居簡宅,糜貞看得眼前一亮,那些夥計忙上忙下的打水,極為熱情,劉毅當然會意,取出一碇碎銀與之,二人自是歡天喜地,連道貴客安歇便去了,房中就隻剩下劉毅糜貞二人。
女兒家素愛幹淨,糜貞又是生在富豪之家,這幾日為了心上之人甘于陋居,可限于條件并未淨身,如今在這幹淨所在,立刻有些難受起來,可劉毅尚在屋内,怎可。。。。
“劉将,公子可否出屋片刻,我想。。。”糜貞并不明說,一雙美目卻是看向木盆,其意不言自明。
“哦,夫人要沐浴是吧,可哪有夫人沐浴把相公趕出去的道理?”劉毅一時玩笑之心大起,終日争勇鬥計,如今難得清閑,又有美人相伴左右,也是一樂;糜貞的心思别人看得出他自然也看得出,如此佳麗正是我見尤憐,便如蔡琰所說納之為妾也非不可,他也想看看這嬌娆如何出言拒絕,引為一樂。
“可我們是、是假扮的。”糜貞的聲音細若蚊鳴。
“小姐以為我劉毅是何人?我便坐在門口,背對與你,大丈夫非禮勿視,小姐放心就是。”劉毅也壓低了聲音,故作不悅的道,當然糜貞隻要再出一言,他便會輕笑出門。
“那、那你轉過去!不許回頭。”糜貞的聲音更小了,本來以她的身份,就是再對劉毅有情也不會如此;懷舊壞在劉六劉七二人手上,劉七對糜貞言道此次出行主公的安全最為重要,為了讓大小姐重視,他特地編了一段劉毅遇刺的故事,說道真是千鈞一發!
雖然明知劉毅沒事,可糜貞還是聽得心驚肉跳,想想如果劉毅真的。。。那自己便生無可戀了,此番假扮他的夫人也是為了安全,加上幾日未曾淨身,盆中清水對她的誘惑也非常之大,因此見劉毅不悅,竟是未再趕他出門。
劉毅聞言也是心中一驚,本想引為一樂,可現在卻是騎虎難下了,隻得搬過木凳坐于門口,背對糜貞。
“不許回頭。”糜貞見劉毅做好,深吸一口氣,美人自解羅衫,實是******無邊,一具羊脂白玉般的嫩滑嬌軀顯現出來,峰巒提拔,谷壑深邃。。。。(此處各位書友盡情想象。)
劉毅坐在門前,聽見窸窸窣窣之聲響起,便知是糜貞再寬衣解帶,不由心中苦笑,這玩笑開大發了,弄得自己七上八下。
糜貞盯着劉毅迅速的滑入水中,見他沒有半點反應,略松口氣便盡情沐浴起來,可女兒家的心思有時無比奇怪,再見劉毅毫無動作她又有點生氣,故意把水聲弄得滑滑作響。
聽着身後水聲響起,美人入浴,水洗凝脂,如何的香豔,尤其目不能視卻是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劉毅腦海中閃過無數旖旎場景,那種種幻想令他一股熱流便從小腹竄起,急忙壓抑心神,也不知費了多大的定力才止了脖頸向後的動作。
看見劉毅的身軀随着水聲的增大明顯出現僵硬,糜貞也是心中一樂,然後便是害羞,自己在做什麼?急忙加快速度,可一顆心此時又是跳動加速。
“可以回頭了。”糜貞已經迅速穿好了衣衫,沐浴之後周身舒泰,劉毅的确是真人君子,目不斜視。
急忙伸手按摩着酸痛的脖頸,劉毅回過頭來,卻是一呆。
本就是國色天香之貌,再加上這出浴之後的風情,此時的糜貞更是明豔無雙,美麗不可方物,縱使多見絕色的劉毅也一時沉浸在這完美的麗人面前,一時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