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建安初年,公元二零壹年四月初三,孫策自零陵起兵,大軍十萬攻擊交州,其兵鋒所指便是郁林郡的定周,此一戰孫策jīng銳盡出,大有不破交州誓不還的氣勢;而在此之前的數rì,揚州刺史劉玄德亦是點起大軍兵發會稽與豫章二郡,攻擊那處不服号令的山越之民。<-》交州刺史士燮其人是個與劉景升類似的人物,頗有治政之才卻是弱與軍事,見孫策周瑜來犯一面調集人馬與之相抗一面卻是四處求援。
曹cāo的進擊益州就像是一個導火索,南方三雄相繼展開了擴充實力的行動,對于雄踞北方的劉毅而言此事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無論三雄此舉是否能夠成功都将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失,尤其是曹孟德,據天狼的jīng心推演即使曹軍能在八至十個月之内拿下蜀中也會在将來至少一年的時間内面對燕王大軍處在守勢之中,而倘若劉備能定山越,交州就會成為孫劉兩家争奪的要地!憂的卻是倘若自己不能抓住這段時機給予勁敵嚴厲打擊的話,他*們的實力增長将變為現實。
不過相比于南方三雄的勞心勞力,劉毅拿下長安與西涼之地卻未廢吹灰之力,大漢建安元年四月初八,長安守将梁興率全城四萬之衆投效燕王,被燕王封為征北将軍領關内侯,其地位爵位猶在甘甯的前将軍之上,當然這隻是虛銜,在劉備等人效法自己的同時,劉毅亦在運用着他們在另一個時空之中的成功經驗,當年馬超投效之時便位為征西将軍,名位遠在關張之上,可論實權卻是遠不如之!
就在梁興率衆投效之後的第三rì,西涼羌族首領徹裡吉與氐族首領瓊丹各派使者來到長安,為前番之事向燕王請罪,前者是被軟禁失去了一切權利,可由于其在族人之中的聲望反叛者卻并未敢于殺之,待司州一戰事定更是東山再起,當然在其中不乏天耳之士運作之功!至于後者那就是頗為明顯的見風使舵了,隻不過劉毅在此時是不會與他有任何計較的,其實力本就要弱與羌族,并無太大的危害。
此事能成首功當然要歸于郭奉孝,看似極為順利的兩地入手之中卻也有着種種不為人知的曲折之處,在其中天耳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郭嘉翻雲覆雨的jīng彩絕不在一場大戰之下,此時再想及劉備論及奉孝之語,足見高明之處!而馬超的威名亦是此中關鍵,孟起此次的行止很令劉毅贊賞,為了燕王的大業他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大主宰
至此大漢東西二都盡皆落入劉毅手中,長安被燕王納入了司州的範圍,由司州刺史張虎張子才統領全局,平東将軍張遼張文遠則為司州鎮軍将軍而率燕雲營兩萬jīng銳坐鎮西都,負責此處人馬的改編與cāo練,梁興又成了名義之上的長安太守,不過這個位置能否坐的長久就要看他本人的态度了。對于徹裡吉與瓊丹二人劉毅亦是厚加撫慰,但郭嘉在面對二人之時的态度可謂截然不同,自以前者為重。
劉毅與賈诩戲志才等人可以預計在西涼很快就會有一場戰事,重掌大權的徹裡吉在得到奉孝的許諾之後是不會放過那些曾經背叛他的人的,而對劉毅來說,西涼的内亂也并非壞事,等他們打夠了,打累了他再相機派兵進駐才是穩妥之法,此時尚不願太過專注于此!
他更加看重的是長安城入手的重要意義,此處自第一次司隸之戰後便被馬騰所占,數年以來在劉毅的幫助下大漢西都已經有了繁榮的氣象,此時人口尚在洛陽之上,放眼大漢也僅在北平之下,按此地的人口與農田計算,加上梁興麾下的四萬人馬,劉毅便可再添六萬jīng銳士卒,而負責統帥這六萬人馬的便會是司州鎮軍将軍張文遠!
如此一來,司州一地便無任何後顧之憂,想必此時的漢中張魯是絕不會有所異動的,否則隻會給劉毅出兵的理由,此地一安,劉毅若對曹cāo的兖州用兵之時便可以形成東西夾擊之勢,無論從地形還是軍力配備上而言,燕王大軍的下一個目标也都會是兖州之地!
還是在天狼那一處巨大的作戰室内,今rì的人員比之上次更為齊備,除了賈诩與戲志才之外,虎衛軍統領大将張合與親衛營統領魏延魏文長亦在其列,年青的魏延沒有辜負燕王的信重,用了三月時間已經能盡掌營中軍心,而在這段時間之内他也成了所有燕軍年青将領羨慕的對象,燕王對其厚待之極,親自加以言傳身教,而能享受到這份待遇的将領也唯有當年的三将軍,如今的趙雲已經是一方重将了。
“燕王,各位,據三rì之前天耳最新所報,夏侯惇大軍正在江州城下與蜀中老将嚴顔對峙,此人除了在頭rì出城與夏侯惇大戰一場平分秋sè之外便穩守城關不出,曹軍多次攻城皆被他擊退;而曹cāo親領的大軍亦被蜀中名将張任率領七萬蜀軍拖在巴西,那張任用兵jīngjǐng可法,利用地形與關隘的優勢與曹軍周旋,卻始終不與其正面交戰,此舉與燕王在司州之戰中所施之群狼戰術頗為相似,隻不過司州我軍利在騎軍,而張任手中則有一支山地強軍,按這三rì推演所得,即便曹cāo全力以赴,想要擊破面前之敵再度進取成都絕非易事!”負責軍情講演的依舊是天狼之首彭宇,這段時rì亦是天狼成熟的時期。
“老将嚴顔,看此人用兵便知其乃勇謀皆備之将,先以鬥将提升己方士氣再為穩守之法,使得将略如夏侯惇者亦是無可奈何,頗值我軍借鑒,按軍情所報,此人武藝怕還略在夏侯元讓之下,而能與之平分秋sè當是拼盡全力不惜與敵同亡!如此年紀猶能有如此血勇與領軍之能,老将嚴顔名不虛傳,可與南陽黃漢升并列了。”劉毅聞言首先言道,江州城下一戰他說來猶如親見,分析的亦是絲毫不差。
“劉季玉手中不是沒有良将,倘若他能先行将嚴顔張任二将用于上庸巴東之地,恐怕曹軍亦未必會有如此進展,如今夏侯惇手中不過一路偏師,嚴顔又有堅城為憑,想要下之談何容易,隽乂以為然否?”戲志才颔首言道,說完便又轉向張合,論及将略,隽乂絕不會在夏侯元讓之下,且數次出征都是獨當一面,他的意見自然極有價值。
“僅以軍情所示,這江州城之堅固怕還要在當年的安縣之上,其時我奉燕王之命首戰攻取此城,三軍用命且在鐵牛的朱雀營相助之下還足足打了八rì,城中呂威璜所部卻不過萬人!如今這老将嚴顔既能得燕王推許,其統軍之能當還在呂威璜之上,兵力又數倍與之,加上夏侯惇并無轟天炮這等攻城利器,強攻而下幾乎無此可能!倘若合是那夏侯元讓便絕不會在此城之上徒耗兵力,向北轉進與曹cāo大軍遙相呼應才為上策!若那嚴顔按兵不動便可合力對付張任,若他棄城而出則堅城便不足為憑,倘若純論戰力,益州士卒除在山地之外與曹軍相較絕無任何優勢可言,抓住時機與其決戰應為可行之法。”張合聞言也取起沙盤之旁的一根竹竿點指其上江州城言道,其話語之中見事清晰,應對有法确不愧大将之名,而其中感觸最深的又莫過與魏延,單憑此時張合這份見識便在自己之上,還需再下苦功曆練才是。
“呵呵,隽乂眼光很是jīng準,此戰關鍵不在江州而在巴西,張任此人倒是聰明,這sāo擾之法用的極為jīng巧,也唯有此處多山之地形才能任其發揮,想必此時孟德兄也當時苦不堪言,不過若是易地而處沒有一支能與之相抗的山地之師,便是劉某怕也是一般,張繼遠,人才啊!志才,子才那處山地軍cāo練之時還要加緊,那漢中之處也頗多山地了。”劉毅對張任的欣賞絲毫不加掩飾,喜愛之情溢于言表,衆人當然已經早已習慣了燕王的此般作為,曹孟德愛美女更愛人才,燕王又何嘗不是?隻要是人才無論身處何方陣營都能得到他的贊賞。
“燕王放心,此時已然展開,待張文遠整編長安降軍之後便可再度加強,到時當不會有負燕王所托。”戲志才聞言亦是會意的一笑,在主公心中始終都未将漢中之地放下,他又怎會輕視?
“倘若目下将夏侯惇換成隽乂,恐怕蜀軍便有得煩惱了,這一手脫身之計頗為巧妙,換了誰是嚴顔都會進退兩難,與其強攻不下,倒不如将之甩給對手,隽乂又jīng進了,此時便要看夏侯惇是否會按之行事了。”賈诩一旁緩緩言道,倒是對張合不吝贊賞之辭。
“軍師言重了,此還不是燕王軍師之功?合雖未見過這夏侯元讓,卻聽公明與三将軍提過此人,頗為稱道,而其能得曹cāo如此信任,絕非庸手,便是身處局中一時不明,久後必可自知,說不得此時已經有所行動了。”張合頗為謙遜的言道,可又毫不掩飾自得之sè,到讓衆人婉兒,不過随即便又正sè言道,燕軍衆将交流的可不單單是武藝,對方陣營之中的那些大将亦是他們平素經常提起的!
“此處怕是要被隽乂說中了,那夏侯元讓乃是曹cāo宗族戰将之中最為出sè的三人之一,亦是久經戰陣之輩,隽乂所言他當會看出,彭宇,這幾rì你等要依張将軍之言加以推演,孤料即便如此,這張繼遠當也有應對之道,關鍵還在他與嚴仲洛之間的默契!”劉毅聞言笑看了張合一眼之後方才說道,他言中的三人便是夏侯惇、夏侯淵與曹仁!此乃曹cāo宗族八虎騎之三,論及統軍武藝皆以此三人為最。
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此三人除夏侯淵外似乎都是做過魏國大将軍的角sè,而有“虎步關右所向無敵”之稱的夏侯妙才卻在漢中一戰之中為老将黃忠所斬,令得曹cāo如失一臂,曹仁則被劉備稱為勇不可當,如今張合能見此處,夏侯惇多半便不會不見,不過他此言之中還是頗為有些無奈,此時衆人推演的軍情都已是半月之前的了,這信息的滞後将會大大的影響劉毅的應對之策,可亦是無可奈何之事!畢竟受限與時代的因素,有些事情是難以改變的,劉毅也隻能憑借對戰局的分析加以預測,以此來作為自己應對的依據,最後對天狼彭宇的出言便是為此而發,這先機二字乃是兵家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