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5-26
劉毅領着一衆妻妾在府中農田實驗風若曦根據殘卷而造出的犁具,一用之下便覺此物較之如今所用更能将田地翻得更深更徹,不由心中大喜,這對産量的提高也是極有好處的事情,不過他自己一人的論斷尚不足為憑,因此也喊了來府中幫忙的兩個農婦前去相試。
方才風若曦的解說雖是細緻可對兩個見識淺薄的農婦而言就太過抽象了,根本形不成印象,而今她們已經了劉毅是如何動作,再經他用淺顯的語言說了一番之後便大概了解了要領,畢竟是經常做農活的人,對這些農具也有着天生的适應力,一開始二人尚是舉步維艱,一段适應之後便能将這犁具操作妥當了,又過了片刻稍稍熟悉了它的性能之後動作更加快了起來,雖不能與劉毅相比也算得上迅速了。
“二位大嬸,這犁具比起你們所用如何?”劉毅問此話時心中還是有着一點緊張的,他覺得輕松是因為自己天生神力,如今這兩個農婦幾個來回走下來卻是大汗淋漓,也不知是否成功。
“将軍大人,這個叫什麼?比起我們平日裡用的方便多了,雖然多費些力氣可耕起地來卻快,要是讓那些男人們來用,原來一天耕好的現在怕隻要兩個時辰,還能翻得更深,的确中用!”兩個農婦喘息了片刻,劉毅急忙讓人給她們送水,喝過之後方才言道。
“yes!”聽聞此言劉毅可比聽見什麼美妙的樂曲都更為悅耳,兇中的喜悅實在不下于打勝一場戰役,當下做了一個振臂的動作。
“yes!”此時又是一聲清脆的女生傳來,那發音竟是字正腔圓,劉毅一時以為自己又穿越了,當下回頭一,卻見是風若曦揮舞着小胳膊也在做着與自己相同的動作,這犁具費了她不少心血,此時心中的興奮不在丈夫之下,又見他慶祝的樣子很是新奇,當下也學了起來,甚至連那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也學的極像,引來了一片笑聲。
劉毅亦是一陣莞爾,着風若曦的振臂而呼的模樣十分可愛,再見她微紅的雙眼卻也能感受到她對此事的認真,這些也都是為了自己,當下對她微微一笑,此時他是最能體會風若曦心中的快樂的。
“将軍,像這樣的農具怕是不便宜吧,我上面用了不少鐵了,也不知我們這些人家能不能用的起。”此時兩名農婦又再問道。
“這個兩位大嬸放心,官府不會把價格定得太高,一開始還是像以前一樣幫你們犁地,後面可以租給你們使用,若是收成好了再買也不遲。”劉毅笑道,這也是妻妾們群策群力的功勞,一開始風若曦做出的比這個還要省力效果更好,可經甄宓一算花費的鐵器也很是昂貴,便是州府想要大面積推廣也是損耗過巨,衆人這才又對其加以改進,此時的這個犁具已經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了。
“劉将軍你可真是大好人,要是收成好了我們家一定先買。”兩名農婦聞言頗為激動的說道,劉毅說的話她們深信不疑,在幽州百姓心中,他們的将軍從來說一不二,以前官府對農民就極為照顧,府中的耕牛有時都是免費提供的,如此又有了這個犁具,當然是喜事。
“好,不過還要勞煩你們這幾日多多用它翻地,會不會容易損壞或者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這兩個農婦無疑很是樸實,大好人就是她們能想出的最好的稱贊人的詞彙了,可在劉毅耳中這樣的稱贊是要勝過很多辭藻華麗的歌功頌德的,也讓他心裡踏實,當下又再叮囑道,實驗隻算初步成功,還需要在實際運用中觀察改進。
兩名農婦聞言自是諾諾連聲,而此時風若曦卻是快步跑了過來:“夫君,讓我試試好嗎?”這個犁具包含了她很多心血,現在見到夫君歡喜她也想親身一試,畢竟自己也有武藝在身,想必難不倒她。
“哎呀,這位小夫人天仙一般的人物,怎麼能幹這種粗活,讓我們來吧。”這兩名農婦能進劉府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幾位夫人在她們眼中都是仙子一般,如今見風若曦要動手急忙出言相勸。
“沒事,讓她試試也好。”劉毅倒是不以為意的說道,有什麼可以比自己體驗自己創造的成果更為開心的事情了?
“嗯!”風若曦歡快的答應一聲,便學着劉毅一樣卷起了褲管和袖子,露出白生生的手臂與小腿,此間沒有外人,她倒也不怕,當即便來到田地之中操作起了犁具!豈知人容易自己難,倘若是交手的話,便是二十個這樣的農婦也不是她的對手,可幹起莊稼活來她的力氣卻好像不聽使喚了,尤其是那頭耕牛,任她如何威逼利誘都是一動不動,等到風若曦推着犁具筋疲力盡的時候它卻突如其來的向前一蹿,讓風小夫人極其沒有形象的載到在天地中,弄得一臉泥土。
劉毅大笑着上前将她拉了起來,周圍衆女見風若曦一臉塵土還在拼力的向外啐着不由都是輕笑出聲,這數日來的相處讓她們也見到了這個小妹妹可愛的一面,況且對于夫君的用心她和她們并無二緻!
“這些活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容易的,以後為夫再慢慢教你吧!”劉毅憐愛的為她擦去臉上的塵土,柔聲說道。而風若曦被丈夫溫柔的舉動弄的心中一暖,随即見到衆女的笑容卻又是害羞起來。
襄陽乃是荊襄重鎮,當年便是宗賊勢力的核心所在,每年都要征集民夫加固,劉表将治所遷來之後更是不遺餘力,因此無論是城牆的長度還是厚度都堪稱雄城,四周又是地勢空曠,因此隔着十數裡便可一見此城的雄偉,此時郭嘉一行的車丈已經靠近了襄陽。
“元直,前番冀州之戰,我曾與主公一道兵臨南皮城下,此城城高溝深乃冀州雄城之一,如今見這襄陽之雄偉亦還在南皮之上,便是主公治下怕也隻有北平與洛陽可以與之相比。”坐與車前的郭嘉了遠處的襄陽城池不由對一旁的徐庶言道。
“軍師之言不差,其實荊襄之地也不止襄陽一處堅城,我等來之前的南陽也不輸之多少,據庶所知,那南郡與江陵江夏也皆是荊襄有名的堅城,劉使君在此坐鎮多年難有人可動其基本确非幸至。”徐庶聞言微微颔首,當年他在此處盤桓日久,如今故地重遊亦有感慨。
“報!郭軍師、徐司馬,荊州刺史劉使君親率滿城文武出城十裡相迎,便在此前不遠之處了。”此時一侍衛從前方跑來言道。
“呵呵,劉使君乃大漢宗親,對天子自是極為敬重,元直,你我二人可要以禮相待才是,不過恐怕隻有嘉能借的此勢,待文若兄前來就無此殊榮了。”郭嘉淡淡一笑,此時他已經接到了荀彧來此的消息,對他的意圖也是洞若觀火,多年故交在此相聚,卻是各為其主,想必自己與這好友之間必會圍繞劉表的傾向有一番争鬥。
“嘗聞曹孟德稱荀文若為吾之子房,以他眼光将張良作比足見此人之才幹,便是師尊與主公提起也是贊賞有加,如今他前來荊州必定與我等目的相同,郭軍師與他可是亦敵亦友了。”徐庶亦是笑道。
“當年志才兄一信相邀,嘉方得北上與主公相見,當時文若兄的使者隻是晚了一步,主公英雄了得卻與群雄之中獨重曹操,稱其雄才大略,許子将月旦評之言實不虛也,後在徐州之時嘉奉主公之命往他營中送信有過一面之緣,此人臨事沉穩,殺伐決斷确是極為不凡,他将文若兄比之子房卻也不差,我此番文若兄前來倒非接好荊州,而是讓我等不能與劉使君交好,也罷,嘉便與這今世子房較量一場!”郭嘉言語之中并無半分不豫,似乎很是期待這位故友的前來。
“丈夫處世為敵也可為友,主公曾有言勁敵亦非不是知己,軍師氣度,在下佩服,想必此番荊襄定有一陣精彩。”徐庶言道。
說話間前方士卒已于道路兩旁列好陣仗,劉磐也是快馬前來,劉表率領一衆文武就在前方等候,郭嘉聞言整頓衣衫,與徐庶二人盡皆上馬向前奔去,行不多時便見一群荊襄官員路旁相侯,為首之人服侍正是大漢刺史官府,當下下得馬來邁步上前。
“聞聽郭少府奉天子之命前來,劉表特率城中官員與道旁相侯天使。”見二人走來,劉表整整衣衫亦是快步上前行禮言道。
“劉使君客氣,尚請迎接聖旨。”郭嘉面容一肅,正色言道,随即便打開手中天子旨意誦讀,劉表與一幹官員都是伏與道前。
聖谕:荊州刺史領征南将軍劉表劉景升公忠體國,九年來坐鎮荊襄使得民生安定,州郡穩固,為漢室之棟梁也,今特加為骠騎将軍,其長子劉琦為江夏太守,望可體察朕心,固我大漢!
“微臣劉表領旨謝恩!”劉表躬身行來低首接過聖旨,又再面北三叩首方才站起身來将聖旨交在一旁随從手上恭送回府。
“郭嘉(徐庶)見過劉使君。”傳旨已畢,郭嘉徐庶二人也上前給劉表見禮,方才他代天子傳旨,此時卻已經恢複身份。
“呵呵,久聞奉孝大名,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俗,元直亦算是故舊,不必多禮,奉孝你遠來辛苦,表已在城中備下薄酒為你接風洗塵,請!”劉表見狀上前相扶,口中微笑言道,當即也請郭嘉上馬。
“些許微名,難入使君之耳,倒是大将軍在嘉面前多有提及使君,言大漢宗親之中,如今能為漢室固守四方的便隻有他與使君及蜀中劉季玉了,心中傾慕已久,要嘉代為多多問上。”郭嘉言道。
“朗生心意,表心中自知,隻是我等有兄弟之義卻是緣铿一面,如之奈何!不過得見奉孝也可略解此情,先行入城再叙。”劉表說完便親自送郭嘉上馬,随即也帶着一衆官員與其一道進入襄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