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在醫院的确很忙,每天要到晚上八點才能碼字,且随時還會中斷,小諸葛實在無顔對書友們要求什麼,可兄弟們的支持真的讓我心中感動,這絕非矯情,r兄一天就是二十幾張月票,魔方亦是極為辛苦,更有着g兄,亞曆山大兄等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小諸葛與書中的劉毅同歲,也算得上有些見識,但這樣的書友還是頭回感受,真心的謝謝大家,狼三是你們共同呵護的!)
在平原之上與騎軍交戰,對步軍而言其命脈就在堅固的陣型,隻要陣型不亂,他們就還有與之一戰的實力,可一旦被騎軍強大的沖擊力打亂其列陣,剩下的便是單方面的屠殺!反言之也是同一個道理,司州營面對曹軍的堂堂之陣發動沖擊,首先要做的就是設法攪亂對方的軍陣,待其陷入混亂之中再沖殺其中便是大功告成之時”“。
面對敵軍步軍的堅固陣勢,騎軍的應對方法亦有多種,既可正面突擊亦可四處遊擊,始終都要保持給對方的巨大壓力,等待其陣&{}型露出破綻的一刻或是直接利用騎shè之法來使得其陣産生變化,趙雲的鐵騎營中白馬營便是最善此道,人人都有着一手出sè的騎shè功夫!此法最先乃是漢軍學自異族,這十數年下來燕軍早已有淩駕之勢,也許單獨比較未必就能過之,但用之于戰陣之上顯然卻要更具威力!
嚴綱的白馬營屬于輕騎配備,他的作戰任務多是遊擊襲擾,講究的就是一擊不中遠揚千裡,行動之時靈活多變,且還是敵軍騎兵最不願意見到的對手。而馬超的司州營則是偏向重騎的,其威力主要就會體現在沖陣之上,不過與文醜的重騎營相比司州營士卒的人馬铠甲隻是半身,前者則俱是重甲,尋常箭矢根本不起作用,乃是名副其實的鐵騎!但司州營雖說在防禦力上略遜一籌可機動耐力都要過之,無論沖陣、遊擊、長途奔襲皆可擔當,與西涼并州二營并駕齊驅!
倘若是嚴仲甫的白馬營在此,早在敵軍發箭之前他們早就是飛矢如蝗了,此營之中士卒手上的騎弓都是經器具所特制的,利用駿馬奔跑帶起的速度其shè程并不在白虎營名震天下的穿雲弓之下,且攜帶極為方便,亦算得上是燕軍器械之jīng的代表!司州營雖然沒有這般的騎shè利器,可馬超敢于如此沖擊地方戰陣豈能沒有依仗?待到離對方軍陣百步之時沖擊之中的士卒已經在用整齊劃一的動作取出坐騎側袋裡的新式武器,此次整軍方才裝備各騎軍營的jīng鐵标槍!
劉毅自起兵之時便有善用騎兵之名,jīng通各種此中戰法,也在不斷的實戰之中積累着經驗去加以改良與革新。不單單隻體現在軍陣與戰法之上,幽州器具所天下聞名,燕軍的jīng良裝備皆是處于此間,而對自己一向鐘愛的兵種,又怎能不想法設法對之進行加強?這騎軍标槍的應用可說是兩年方略的整軍之中燕軍騎兵的最大變革,劉毅用此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騎軍在面對嚴陣以待的步軍之時有着更強的破陣能力,那些jīng鐵打造的标槍加上士卒全力沖鋒的沖力足以擊破任何嚴密的盾陣,這已是在實戰演練之中經過無數次檢驗的事實了。
正是因為有此般利器在手,馬超才會在面對曹軍如此齊整軍容的情況下仍舊敢發起正面沖鋒,對于這種新式武器他有着充足的信心。沖在最前方的司州營士卒取槍投槍動作一氣呵成,所有人都在用全身的力氣投出手中的短槍,此物雖是威力極大可因用材jīng到卻是數量稀少,整個司州營三萬鐵騎這種标槍隻有兩萬支,沖擊之中士卒亦隻有一次機會可以用到它,怎能不全力以赴為之?他們在奔馬之上投shè标槍的動作皆經過平常的千錘百煉,最佳範圍也就在五十步之間!
這些jīng心打造并經過多次檢驗方才用于實戰的标槍初次用于戰陣之上亦與墨方神弩一般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五十步的距離加上人馬的沖力與合理的動作發勁,這些标槍之上所蘊含的力道實是要勝過任何的強攻硬弩!在這般利器的打擊之下,曹軍戰陣之前的盾陣立刻便出現了縫隙,而騎術盡量的司州士卒便如見縫插針一般就着這些尚未來及的合攏的空隙之處沖殺進敵陣之中,厚背大刀揮舞起來立刻便帶起一蓬血雨,這并未曹軍準備不足,而是燕軍軍械太過出人意料!
器具所發明出了标槍這種沖陣利器,與平時的cāo練之中各營也都下了充足的苦工,并在實踐之中總結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抛投方法然後逐漸将之總結歸納寫入燕軍cāo演綱要之中。方才司州營發起沖擊之時位于第一波的騎軍都是軍中jīng選的臀力臂力強勁且投擲之法練的爐火純青之人,他們的任務就是用此利器突破敵軍自以為穩固的防禦,而在其身後沖殺而上的同袍更多所運用的便是抛shè之中的高抛了,由于出手角度的不同,短小jīng悍的标槍會在空中劃出一條抛物線直接襲擊曹軍的後陣,在短距離之内這些标槍從天而降,其殺傷力并不在小型轟天炮之下,前陣被破的同時陣中亦是一片混亂!
遇到突然打擊之時,能否在短時間之内恢複冷靜就是百戰jīng銳必備的素質,在這一方面曹軍便與燕軍相比亦是所差無幾,可眼下的戰陣之上,司州營卻沒有給對方留下足夠的反應時間,五十步對于駿馬而言也就是幾下眨眼的功夫,如此短的時間之内加上對這種新式武器的陌生,恐怕就是燕軍jīng銳亦要慌亂,曹軍自然也不會例外!
在劉毅起兵初至軍營之時,漢軍騎兵的主戰武器還是以長矛與劍盾為主,大刀這般利于劈砍與戰陣之中殺傷巨大的兵刃卻并未得到普及,這當然不是軍中将領認識不到幾種兵刃之中存在的差别,最大的原因還在鍛造技術上!現在司州營有一半士卒手中所持都是通體鐵鑄的厚背砍刀,這在十年之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且不說工藝達不到那樣的标準,所需生鐵亦是極為欠缺,如今燕軍軍械的強勁是有幽州各州的富足作為堅固基礎的,在張榮不斷自海島引進奴隸之後危險的采礦cāo作在劉毅的麾下變得格外的興盛起來,産量也大大提高,對此陳群等人做過統計,幽州一地的産鐵較之十年之前提升了六倍。
黃巾之亂時絕無一州能有如今的幽州這般興盛,倘若是要用刀多半就是木杆,這樣才能節約鐵礦的用度,但省是省了,質量又成了最大的問題,尤其在于刀身與木杆的鑲嵌,戰陣之中士卒無不适竭盡全力,大刀劈砍之間最為容易出問題的便是這連接之處,木杆折斷或是刀身掉落在激戰之時是屢見不鮮的,而一旦失去武器,士卒在混戰之中的命運便可想而知。此處還是皇甫嵩帳下的一名校尉周平給劉毅詳細解釋的,令他獲益匪淺,不過此時周平早已戰死多年了。
幽州鑄造業的發展使得燕軍戰刀的刃口尤其鋒利,加上由厚到薄的設計更能使其在劈砍之中提升威力,倘若再加上馬匹的沖力,燕軍騎兵的厚背砍刀足以将對手堅固的盾牌一分為二!曹cāo與劉毅交手多年心中是深知其麾下軍械之利的,可卻一直無法做出行之有效的應對,他的治下沒有幽州各州的富足,更沒有器具所這樣的組織存在,這些亦是燕軍強大的原因之一,非戰之時劉毅屬領并不會對其餘諸侯進行太多的封鎖,可這鐵器卻無論何時都屬于禁運的物資之列!
曹軍士卒對燕軍戰刀的厲害并非沒有防備,可這标槍之利卻出乎了他們的預料,陣型一旦混亂,那條騎軍步軍之間交戰的定理便不可避免的出現在戰場之上,事實再一次證明了他的正确xìng,便是jīng銳如曹軍士卒也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司州營加以抗衡,從馬超天狼奔雷發動奔襲命令到司州營士卒投擲标槍并借此沖入曹軍陣中前後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可列于最前的四個曹軍方陣已然開始有了崩潰的迹象,士卒們固然還是奮勇搏殺,卻哪是攜勢而來的司州營對手,兩軍甫一接觸,戰場之上的對戰立刻就呈現出一邊倒的形勢。
看着燕軍鐵騎在自己的步軍方陣之中縱橫肆掠,士卒多有身首異處殘肢斷臂,血光的飛濺從第一刻開始就沒有停止過。曹cāo的面容依舊沉穩,可握在倚天劍之上的右手卻是青筋暴露,縱使心中對于經過兩年方略整頓的燕軍有着各種各樣的準備,前番的攻寨之戰也讓他眼見為實,可眼前的戰況卻還是太過慘烈了一些,兩萬步卒在司州營鐵騎面前竟然沒有半點還手之力,混戰開始就很少見對方落于馬下!
“這兩年吾等固然攻城略地争取實利,此時荊州益州皆在吾掌控之中,可劉郎生雖是不動刀兵卻也沒有絲毫的松懈,不愧吾之勁敵,非是如此怕就算是以張子才之能也不敢在此間與我軍列陣相對。”身為一軍統帥,在戰陣之上曹cāo的自制力毋庸置疑,朗聲出言之後便通過身邊旗手下達軍令,後方的三個萬人軍陣齊齊舉起長槍緩步向兩軍混戰之處靠近,與前進之時亦是沉穩有緻步履間絲毫不見慌亂,親眼所見對方騎軍之利後曹cāo可不會再給馬超與司州營同樣的機會!
曹軍這裡令旗展動,馬超身邊亦是戰鼓号角響起,此戰之前軍師有過鄭重的交代,憑借标槍之利,司州營在與敵軍初步接觸之時定能占據極大的優勢,可卻萬萬不可戀戰,對方的應變是極為迅速的,且兵力亦是處在絕對的上風,就算燕軍騎軍戰力堅強可若被數倍與己的步軍纏上久後也難免失敗之局!因此此戰隻要便隻求立威,要借那陣優勢的時間盡可能的多殺傷對方士卒,在心理上給其巨大的震懾!
騎兵沖擊步兵馬力就是優勢的關鍵,身為騎軍統領必然要是運動戰的高手,手中的斬殺不能停下,馬匹的控制沖擊也是如此,一旦騎軍停下與對方交手,沖擊力的優勢就要大打折扣了!眼前司州營各對隊之間的配合便将運動殲敵這一騎軍jīng要徹底展現出來,他們不斷在曹軍陣型之中劃出一道道漂亮的戰術弧線,來來回回的沖擊着這些困獸猶鬥的曹軍士卒,被其駿馬鐵蹄踐踏而死傷的敵軍并不在少數!
這一陣鼓聲與号角傳達的軍令有兩層用意,其一便是指揮與敵軍纏戰一處的騎兵盡快給當面之敵以最大打擊,而與此同時兩翼的數千騎軍已然停止了沖殺,和曹軍緩進的步兵方陣之間保持着兩百步的距離,他們的任務是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一旦有變便會立刻發起新一輪的沖擊,馬超龐德馬岱等人說是出生下地便在馬背之上成長也并不為過,對于騎兵戰陣與各種戰法的實際運用自然是純熟之極。
一面倒的戰局加上重大的傷亡,那種無力感會很快摧毀曹軍抵抗的決心,人的承受能力總是會有着一個限度,當壓力與危險超過這個限度的時候,潰敗就顯得再正常不過了!位于中路的兩營首先開始了敗退,随後就是兩翼,司州營亦毫不留情的對其展開追殺,但每個士卒都要随時注意與對方主陣之間的保持的距離,一面受其所攻!
他們緊緊黏在敗退而走的曹軍步卒身後,這又是一門騎軍常用的戰法,正常情況下敵軍是不會對自己的同袍下手的,而全力逃命之時很多戰敗一方都會慌不擇路,如此一來這些敗軍就極有可能将本方後陣的陣型沖散,此時追擊的騎兵一方就能随之掩殺上去,趁着敵軍陣容稍稍不整之時施加殺手,亦可避免自己受到對方的遠程打擊!
幾乎所有的司州營戰将心中都存着這個念頭,馬超等人也不例外,标槍在戰陣之上初次使用的威力不但出乎了敵軍的意料,就連他們在戰前也沒有想到,在其威懾之下,司州營擊潰曹軍最前四個步軍方陣幾乎可說未用吹灰之力,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大勝,勝利的刺激使其上下都興奮起來,他們對此戰寄托的希望可不是眼前之勝就能滿足的,而敵軍的敗逃就讓衆人看見了擴大戰果的機會!
不過此次曹軍并未讓他們的這個如意算盤實現,敗退之勢絕非作假,可便在敗退之時曹軍還是展現出了他們身為漢軍jīng銳的實力。戰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劉毅的百戰不殆之名亦隻是機緣巧合,他自己從來未放在心上,戰敗之時如何敗而不潰,退而不亂是各軍在cāo演之中都極為重視的要點,衡量一隻軍隊是否堅強有時從其退兵中便足可看出端倪。曹軍士卒的敗退并非是慌不擇路,選擇的路線多是自己後繼方陣之間的空隙,且弓箭手也在用他們jīng準的shè術分割着追擊而上的敵軍以為自己的同袍們赢得撤退的時間與空間,在如此局面之下司州營數次尋找戰機都是無功而返,也不敢過于畢竟對方軍陣!
相比于兩軍對陣初始的jīliè厮殺,後來的這一陣交鋒可說是乏善可陳,雙方都在來來回回進進退退之間不斷調整變換着自己的陣型,那四個步軍方陣在曹cāo心中就是用來衡量燕軍騎軍戰力的,隻不過未曾料想會在對方新式武器的打擊之下受到如此的重創!但無論如何此時曹cāo與麾下衆人已然對司州營的戰力有了充分的認識,兩軍若是再度對陣司州營若想取得與今rì相同的戰果便幾乎不可能了!
當然方才的搏殺雙方是短兵相接殺的jīliè無比,此時雖無士卒之間的接觸可就在陣型相互變換牽制進退之間也體現了雙方統帥對于戰陣的jīng妙運用,馬超沒有一刻放棄過再度沖擊對方的念頭,他在不在通過變陣來造成曹軍陣型上的弱點,以其利用麾下超強的機動能力打了便走!可從頭至尾曹cāo對于步軍的調配可謂無懈可擊,各部之間齊頭并進配合的緊密無間,沒有給對方再有半點機會,且在這個過程之中曹cāo還不忘故意賣了幾處破綻誘使敵軍來攻。此中雙方士卒雖是再無接觸可在為将者眼中卻能體會到那份難言的jīng彩!
這一番進退維持了足有一個時辰之久,雙方就像兩個太極高手一般互探虛實,利用的兵力的優勢曹軍的推進厚重如山,使得司州營不得不連連後退,僅僅憑借協調之功就能将燕軍騎軍逼退曹cāo尚是第一人!見無法尋找到對方的破綻,馬超終于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數萬司州鐵騎來去如風,片刻功夫就消失不見,隻餘下漫空而起的塵煙及戰場上橫七豎八的士卒屍首還在證明方才那一場大戰的慘烈!
此時的馬超才真正相信了張虎口中曹孟德統軍有法戰陣百變之言,他不想卻不得不承認就憑此人方才的戰陣運用,如此的穩步推進哪怕自己手中士卒再多一倍恐也難以阻擋敵軍的進軍,當然無論如何軍師的将令算是圓滿完成了,這一戰至少造成曹軍士卒萬餘人的傷亡,考慮到所花費的時間及兵力之間的對比馬超足以自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