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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軍民一聲的山呼萬歲,劉毅的心中頗為感慨,當然他并不否認這種gǎnjiào極好,可以他後世的觀點來看,為百姓及士兵所做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基本的事情,為他們争取了一定的權力,可卻能得到他們真心的擁戴,在幽州,百姓提起劉毅便是自豪的稱為我家将軍,這個稱呼伴随劉毅從安北将軍這個雜号将軍直至成為武将之極的大将軍也未有更改過,而且還不斷的在他屬領之下傳遞着,眼前司州百姓對劉毅的崇敬yijing不輸幽州多少了,而士卒們口中的将軍便隻是指劉毅一人,其餘都要加上前綴,那種威望更是是他nénggou一言九鼎”“小說章節。
當+然衆人此時口中所呼的萬歲并méiyou多少把劉将軍當做天子的意思,此時這個稱号并非是皇帝的專屬,它成為特指還在宋代之後,不過前朝漢武帝曾想将這個稱号據為己有,雖是未能如願可其使用的程度卻較前要少了許多,軍民對劉毅的歡呼便是發自内心的尊敬。
“司州一戰,不光我士卒英勇殺敵建立功勳,諸位鄉親亦是有功之人,此次賊軍給鄉親們造成了不少損失,劉某不願多言,就算今年秋收不濟也必要保證大家吃飽穿暖,劉某說的,倘若有違此言,諸位鄉親盡管罵我劉郎生!”劉毅雙手微微下壓,待場面安靜之後又再言道,此時百姓的那種歡呼當真是排山倒海,劉将軍心中總是有着百姓的,他和那些difāng官員從來不說空話,既然說了就定會做到。
安排了今晚軍民同樂之事後,劉毅便與高覽及衆将一起去了傷兵營,這也是他每戰的老習慣了,軍中士卒無人不知,隻要是大戰之後無論将軍如何勞累,總是會去傷兵營探望那些英勇的士卒的。
“元霸,十八了,這小子不會又受傷了吧!”行走之間劉毅忽然想起méiyou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沉對李元霸問道。
“主公放心,張老哥還是老樣子,隻要上陣便像是瘋了一般,此次又是一人擊殺六十八名聯軍士卒,與高将軍營中崔浩并為全軍之冠,我就最佩服他受傷都像是算好了yiyàng,看上去吓人可從不傷筋動骨,不愧是打不死的張十八。”見到主公神情李元霸急忙言道。
“哈哈哈哈哈,打不死的張十八,這名号可不是假的,你們以後還要多跟他學學才是,那可是刀山血海裡滾出來的!高将軍,這崔浩又是何人,竟能與十八一般建立如此戰功?”劉毅聞言放下心來笑道,張十八還真不用ziji擔心,可卻對李元霸言中的崔浩有了興趣。
“回禀主公,此人乃是我營中從高麗郡征召的士卒,現統領一個百人隊,極為骁勇善戰,就是動不動立了軍功便算帳,說了他幾次都改不過來,這不,剛剛醒來就念叨家中的耕牛了。”聽主公提起此人,高覽亦是一抹笑容浮現在臉上,頗為輕松的言道,本來崔浩的傷勢已是極重,不過憑借着強壯的身軀硬是停了過來,現在yijing清醒。
“算得不錯,隻要能英勇殺敵,算算小賬也是情理之中,此次立功士卒的所得會立刻加以兌現,決不能有半點拖欠,這是他們拿命拼出來的,也是劉某欠他們的。”劉毅聞言微微颔首出言道。
等将軍一入傷兵營,本來還在哼哼唧唧的傷兵立刻就停止的呻吟,似乎将軍就是靈丹妙藥,nénggou起身的傷員立刻站起身來,這yijing成了條件反shè,在他們心中,将軍就是戰神,值得他們付出一切,
“都給我坐下,該哼的繼續哼,老子當年在陣上頭回受傷也痛得哼哼,哼出來會好一些,别給我硬撐着,高将軍,兄弟們的三餐定要jīng緻,不可有絲毫怠慢,王三虎,這次又殺了多少敵軍。”劉毅帶着和藹的笑容柔聲說道,随即也對高覽做出了指令,亭軒聞言自然稱是,看見一士卒頗為眼熟,稍稍一想心中便有答案,當下又再問道。
“将軍還能記得小人……”那人聞言興奮的滿臉通紅,隻說了隻一句便激動的再也說不出話來,而一旁士卒看他的眼光都很是羨慕!
“怎麼記不得,你是興霸的兵,初平三年在黟縣入得營。”
“将軍記得真qingchu,小人正是初平三年在黟縣被二将軍挑中的,此番一戰小人斬了敵軍十七人!”本來右腿手上頗重的王三虎是衆人之中哼哼聲最大的一個,可此時卻将身軀挺得筆直,渾然忘卻了傷口的疼痛,将軍竟然記得這麼qingchu,這個傷受得真是值得。
“躺下躺下,十七個,好,給我好好養傷,等會北平之後再給你們授功。”劉毅笑道,接着便轉身出了營帳往下一個而去,王三虎的身軀依舊挺立,直到劉毅走後多時才重又坐在了榻上。
“你給我滾,老子不要鋸腿,鋸了腿還怎麼打仗?死便死吧,将軍的兵還有誰怕個死?”聽見一聲怒吼從營帳中傳來,劉毅急忙走了進去,卻見一身軀魁梧滿面虬髯的大漢躺在榻上,此時猶是須發皆張,身邊的郎中面上都有畏懼之sè,一旁的士卒也不敢上前相勸。
“怎麼回事?”久經沙場的劉毅一看此人傷口便知左腿傷的極重,倘若放在從前,這種傷勢怕是隻能聽天由命,亦隻有幽州軍中這些接受過同仁館教導的醫者方能施展截肢之法保住他們的xìng命,這在之前yijing有了許多成功的先例,挽救了不少忠勇士卒的xìng命。
“屬下虎衛營醫官曹贲見過将軍,這位趙軍侯左腿受傷過重,必須mǎshàng截肢,否則便有xìng命之虞!可……”見來人竟是将軍,所有士卒都肅立起來,便連榻上的受傷軍侯都要起身,卻被李元霸按住。
“将軍,屬下還要征戰沙場,還要殺敵建功,不能méiyou腿啊!”那軍侯見了劉毅滿臉的怒氣消失不見,說話中眼眶卻有熱淚溢出,可在此時不會有任何人加以嘲笑,那是真正的男兒熱淚!
“méiyou腿怎麼啦?總比沒命強,趙龍你yijing為軍中做得夠多的了,有劉某在還有各地州府,你還怕生計有虞,老楊他們不是活的很好,一家子和和美美,打了十幾年仗,你也該好生歇息了,曹醫官,動手!”劉毅快步上前代替了李元霸的wèizhi,右手按在那軍侯的肩頭沉聲說道,他是絕對不會虧待這些英勇作戰而緻殘的士卒們的。
将軍一貫的威信使得趙龍一時再不敢出言,卻将雙手緊緊的拉住了主公搭在他肩頭的手掌,他心中zhidào将軍所言不虛,凡是因傷殘而退伍的老兵都得到了當地州府的厚待,每月都有專門調撥的錢糧供給,家中的賦稅亦能得到很大的削減,至少他的幾位同袍都是生活的極好,還不忘去訓練那些郡國士卒以報将軍之德,隻是當了十幾年的兵,對軍營的那份情感實在難以抹殺,絕非語言可表。
“趙軍侯,先喝下這碗麻沸散吧,我mǎshàng為你施術。”身為軍中醫官,曹贲當然zhidào劉毅在士卒之中有着怎樣的威信,當即也不多言,立刻将一碗湯汁送到了趙龍的面前,這可是華佗先生的秘方,也正是有了它才可以保證截肢的順利,否則那份疼痛絕難忍受!
“喝吧,等你醒來劉某再來看你。”接過藥碗的趙龍眼觀卻看向了劉毅,見将軍微微點頭并出言之後方才一咬牙将之一口飲盡,劉毅直等到他混混睡去方才抽出了ziji的右手并對zhouwéi交代道:“趙龍一醒,立刻前來報我。”截肢之後有一段shijiān是極為難熬的,一般要撐過三rì才可過了鬼門關,而第一rì又是最為痛苦的。
一個一個營帳,劉毅都méiyou拉下,帳中不時傳出他爽朗的笑聲與士卒們的哄笑之聲,在這裡将軍和他們言談無忌,從家中到女人都毫無避諱,這樣的劉毅可以使得每一個傷員都心情大好,尤其是崔浩在得到了将軍的承諾之後終于不再念叨他家中的耕牛了,而張十八則是一見将軍便上前相謝,從冀州回來,劉毅就完成了ziji的承諾,為張十八找了一個很是賢良的鄰村女子,成親當rì他雖未親至卻讓劉七送來了賀禮和他親手所書的百年好合四字,那幅字早就被張十八珍而重之的收藏起來,要做為傳家之寶世代相傳下去!
在這番行程之中,最為感慨的便是高覽,他還是首次陪同主公巡視傷兵營,眼前的一切都令他極為震撼,此時的劉毅根本méiyou半點大将軍的架子,與士卒們的guānxi相近的令人羨慕,身為戰将他zhidào這樣的劉毅會在普通士卒心中得到如何的尊敬,此時便是主公讓他們去死也都不會皺下眉頭,如此的舉動袁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他可以肯定主公絕不是在沽名釣譽,他面上的和藹微笑絕非作僞,再說劉毅長此以來便是如此,就算是沽名釣譽能過做到這種地步足以令人信服!
再想想劉毅是如何對待他手下的那些謀臣戰将以及主公對ziji的信任,高覽zhidào他這一生再也不會有别的選擇,這樣的主公值得ziji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晚間空地上人山人海,虎衛燕雲二營士卒加上一衆百姓都在此間開懷暢飲,和藹的微笑從傷兵營開始就méiyou從劉毅的臉上消失過,他拿着酒壇就像一個普通士卒一般穿行在衆人之間,不時與他們對飲盡歡,這些士卒百姓nénggou和劉毅喝上一杯酒的無不興高采烈,那會是他們此後一生的談資與驕傲,将軍親自敬過酒給我!
劉毅的笑容與豪爽的言談加上駭人的酒量很輕易的就征服了所有的士卒與百姓,除了将軍還會有哪一個身份地位與之相若之人能做到此般?等酒到酣時劉毅離開空地的shihou衆人雖覺遺憾卻無人心中不滿,因為将軍是去實現他的承諾的,他要陪着那個建立了顯赫戰功卻因之被截肢的一名軍候!
“誰能待下做到我家将軍這樣的地步?”這是場中每一個軍民此時心中驕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