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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是時候幹一票大的了!

帶着工廠到大明 侯門女婿 2450 2024-01-31 01:14

  東家少爺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牛逢春心裡除了感激,嘴上再不好相勸了,招呼一聲,衆漢子們依次領了銀子。

  完後關了前後門,一行八十多人浩浩蕩蕩的上了東西大街。

  雖然深秋天氣轉涼,這些原來在碼頭上讨食的漢子們少半穿着布衫,兩隻粗壯的胳膊luo露着(古時候無袖的叫衫,不是現在長袖的襯衫),家貧的大半更是光着膀子,雖然有幾個偏瘦的,那也渾身都是肌肉。

  又是跟了新東家,這些漢子怕丢了東家的臉,學着張黃河夏仲勇的樣子,生平第一次昂首挺兇大步走路,一個個走起來虎虎生風,那氣勢,鎮上的潑皮無賴見了誰不打哆嗦?一個個暗暗記下張震新店的地址,心中發誓絕不招惹。

  有李二牛他們這群本地人做向導,張震很快購置了五口大鐵鍋,四十面蒸籠,十石白面,五張切菜的小長桌,十張八仙桌,四十條高闆凳,還有人手一把的鐵鍬。

  這麼多的東西買上,肯定是讓這些漢子們背着扛着的。

  鐵鍬是幹活的工具,其他的可是正兒八經管飯用的啊,見了這些東西,别提這些漢子們扛的多有勁了,尤其是那十石白面和五口鐵鍋,一個個争搶着要扛,沒兩句就争得面紅耳赤,要不是張震這東家看着呢,肯定要動手争搶一番。

  夏仲勇喝道:“争什麼争?望湖村還六七裡呢,扛一裡二裡的換人不就成了。”

  漢子們早就認定夏仲勇是管家兼護衛的身份,他的話還是很好使的,很快就有十個漢子,一人兩袋面扛上,其他的隻能羨慕的看着,至于鐵鍋,李二牛這家夥把五口鐵鍋全包了,倒抱在懷裡跟個孕婦似的,他是東家第一個收的,誰也不好争搶,隻得拾起同伴扔下的鐵鍬等物,不甘心的等着輪換。

  本來一群漢子們的氣勢就夠讓人驚訝的了,又添上這些東西,漢子們的氣勢更是倍漲,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大街上走過,引得無數人觀看,議論聲更是從未止歇過,甚至有不少人都跟出了鎮外。

  心情舒暢就容易趕長路,更何況漢子們還十分興奮,一路除了不甘心或急切的換扛白面,腳步更無半絲輕慢,很快就到了望湖村。

  留下四個會瓦匠手藝的在剛買來的大院裡支鍋,又從村裡招了六個婦人,許以隻要有活每頓管兩個饅頭,每日五文錢幫工做飯,張震就帶着衆人來到田裡。

  三百畝地那也是好大一片,東南面就是和大運河相通的獨山湖了,站在這一大片田的正中央,張震指着獨山湖說道:“等到播種之後,就在這中間挖一條水渠,一直通到村子,水渠寬一丈半,兩邊留出一丈寬存土方的,其餘的地平均分下去吧。”

  夏仲勇聽後,馬上步測出預留的水渠,接着就吩咐漢子們兩排站,從獨山湖到莊子上,看過夠整齊之後,一聲令下,每人負責一段,把那水渠劃出來,各自飛快打個小壩埂。

  夏仲勇拿了算盤好一通算數,這才算出每人該分多少,帶着一大幫子人去分地了。

  幫手的人多,衆人又信得過夏仲勇,隻要夏仲勇步測好在四角插根木棍做好記号,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認領,地分完了,各自打着各自的田埂。

  張震漫步走到了獨山湖邊上,那第一份的漢子剛打完田埂,張震笑道:“你運氣不錯,能拿頭一份,叫什麼名字?”

  僥幸拔了頭籌,都打完田埂了漢子還高興着呢,歡喜的回道:“回東家少爺,小的遊二毛。”(這是作者認識的人裡最奇葩的名字,身份證我都看過,拿來用用。)

  張震笑道:“遊二毛?想起來了,和你對地頭的這位叫什麼?”

  “東家問方石頭啊?在一起幹活也有七八年了,俺還真不知道這石頭叫啥呢,東家等俺問問。”遊二毛扭頭大聲喊道:“石頭!東家少爺問你叫啥呢?”

  那漢子依舊認真的打着田埂,頭也不擡的回道:“方玉!玉石的玉!”

  遊二毛笑道:“東家少爺,他叫方玉,說實話,今兒還是俺聽他說話最多的一次,悶石頭一個,東家問話也不知道過來,少爺您别見怪。”

  “這倒不至于!”張震笑道:“他這性子把地邊我放心,倒是你啊!這獨山湖邊的第一塊地将來就是我的臉面,你必須給我弄個十石的畝産出來!”

  “少爺...真能收十石?”遊二毛糾結的問道,畝産十石糧食,關鍵這産量除了土豆紅薯這兩樣地下結糧食的,其他的糧食聽說都沒聽說過這産量啊!雖然期盼的很熱切,總是有點信心不足。

  張震自信道:“我會給你最好的種子,你又守着獨山湖,水肥及時,可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一千二百斤而已,你要是辦不到,趕緊跳湖自盡算了!”

  被人勸自盡,遊二毛不怒反喜,激動的說道:“有東家少爺這話我就放心了,不是俺遊二毛吹牛皮,别看俺嬉皮笑臉的,單論吃苦,除了那不見天日的疍人,就是方石頭也不比俺強,所謂的撐船打鐵賣豆腐這三苦更是差遠了,地邊子俺來守,少爺就放心吧!定不會丢了東家的臉面!”

  ‘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這話張震聽說過,這疍人是咋回事?遊二毛連那三苦都看不起,偏偏對這疍人很是服氣的樣子。

  “疍人?”張震忍不住問道:“那是做什麼的?能讓你這般服氣?”

  見東家疑問,遊二毛認真的解釋道:“這稱呼怎麼來的俺不知道,反正就是那官船上劃船的,少爺您是沒見過啊,别看那官船一個個在水上跑的飛快,都是這些人在出力,聽說一旦慢上些許,那就是一頓鞭打,那身上的傷痕,俺看了都發憷,一個個都不成人形了,那吃的東西俺嘗過一次,就俺這好牙口,那吃的硬的差點把俺大門牙給硌掉,那真是出着牛馬力吃着豬狗食,而且還被鐵鍊鎖着,怕是終生不得上岸,人家那力氣出的,咱是真心服氣!”

  “這樣啊!”張震恍然道:“若是如你所說,單就這吃苦來說,确實讓人服氣!那鐵鍊就打不開麼?”

  遊二毛歎氣道:“那鐵鍊都有小指粗細,鑰匙也不知道在哪方官府手裡,怎麼打開?八成是要死了才得解脫!”

  張震聽後面轉身向了湖面方向走,遠遠的看着南陽鎮周圍那鱗次栉比的大小船隻,心中想道:‘隻要解救出來,這疍人就是天生的死士啊!是時候幹一票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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