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能夠當上川東市東郊記憶片區的派出所所長,那完全是祖輩上面的福音。
因為張兵的爺爺曾經做過川東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不然的話,就張兵這種不學無術,整天隻知道混吃混喝的敗類性格來說,想要當上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那是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本來今天張兵正在一個會所裡面洗腳,等待着女技師的吹拉彈唱。
哪知道。
張兵所在包間的門被人一腳就踢開了,一看到走進來的人時,張兵差點兒沒有吓尿了!
因為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家的大總管齊鎮,跟在齊鎮身後的人是泰拳高手托尼亨。
普通人都以為黑白兩道是勢成水火,實際上那隻是表面現象而已。
這些年來張兵跟周家也打過一些交道,替周家辦過一些事情,也得到過周家的一些好處,要說他張兵已經是周家手下的一條狗,也毫不為過了!
正是因為如此,張兵才深知周家的厲害。
短短三年之間,周家就在川東市黑白兩道上面快速地崛起,人力物力财力都是非常地雄厚,商界、政界都有很多是周家的人,周家真的是勢力很龐大的一個家族。
在周家家主年輕的時候,齊鎮就跟随着他打江山,舍命救過周家家主很多次,兩個人不但有過命的交情,并且還是結拜兄弟。
在周家裡面,齊鎮不光是幫助周家發揚光大的第一功臣,更是權威性的人物,就算是周家家主的子孫見了他,也得對他禮禮貌貌的,可以說在周家除了家主之外,齊鎮就是權力最大的那個人!
這樣一個黑白兩道都頗有威嚴的人,不要說是他張兵這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了,就算是蔣局長見了恐怕也得陪個笑臉啊!
但是。
齊鎮這樣一個霸主一般的人物,居然有人敢殺掉他的兒子,還是在他張兵管轄的範圍内被殺的,這真的是當場差點兒沒有把張兵給吓尿!
張兵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川東市裡面,竟然還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把齊鎮的兒子都給殺掉,這真的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啊!
齊鎮找到張兵,是因為他聽從了泰拳高手托尼亨的建議,先利用張兵将葉冷風當衆抓起來,然後将葉冷風判處死刑。
至于将葉冷風抓進派出所後,是如何折磨那就是齊鎮他們說了算了!
誰都明白,一旦被抓進了局子裡面,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因為局子裡面有很多沒有攝像頭的地方,随便拖到一個地方把你打個半死,甚至是殺掉,都沒有人能夠找到一點兒證據。
張兵知道齊鎮的來意後,哪兒還敢不答應,打電話叫上鐘靈和其他幾名警員,簡單地了解了一些事情的經過,就跑到醫院來向葉冷風問罪了!
在張兵來看,無論是什麼原因和理由,葉冷風現在殺的可是齊鎮的兒子,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的命。
張兵本想着自己親自帶人來抓葉冷風,就這樣一個普通的小角色,絕對會吓得屁滾尿流。
哪知道,葉冷風不但是一點兒不慫,還把他張兵罵得是狗血噴頭,真的是讓張兵又震驚又氣憤!
“你……小雜種你不但殺人拘捕,還辱罵官員,今天是誰都救不了你了,給我铐起來抓回所裡面去!”張兵暴跳如雷地看着葉冷風吼道。
“所長不行啊!”鐘靈連忙出來阻止張兵說道。
“鐘靈,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包庇殺人犯嗎?”張兵愣了一下,狠狠地看着鐘靈質問道。
“所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先不說葉冷風到底是不是正當防衛殺人,關鍵是他現在還受着傷,你怎麼能夠讓人抓他回去受審呢?”鐘靈很有正義感地說道。
“呵呵,受傷?你看他罵我的時候像受傷的人嗎,我看他根本就沒有受傷!”張兵冷笑着眼神狠辣地說道。
“所長,葉冷風明明就受傷了,而且他……”
鐘靈想要為葉冷風辯解,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兵狠狠地打斷了。
“閉嘴!鐘靈,你給我記清楚了,這小子死定了!他就是故意殺人,當時那麼多警員都親眼所見,你們沖進去的時候他還沒有殺掉黑皮,你出言制止他之後,他不但是不聽,還直接扭斷了黑皮的脖子,殘忍至極,嚣張至極,這不是故意殺人是什麼?”張兵狠狠地訓斥着鐘靈說道。
“可是所長,他是為了救人啊!”鐘靈感覺到很委屈地說道。
“救人又怎麼了?救人就能夠殺人了嗎?鐘靈啊鐘靈,虧我對你那麼大的期望,将你升任為東郊派出所的副所長,你就是這麼辦案的嗎?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你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張兵大聲訓罵着鐘靈說道。
“所長,我……”
鐘靈想要據理力争,卻再次被張兵打斷了她的話。
“鐘靈,我現在懷疑你想要故意包庇殺人犯,命令你立刻停止一切工作,接受組織調查,在調查沒有完畢期間,你沒有權力過問任何案件,所有活動也要在監視下進行,馬上将你的槍和證件交給我!”張兵頗有官威地大聲說道。
鐘靈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是有點兒沒有回過神來,主要是她沒有想到平時看上去還不錯的張兵,竟然是這樣一個冷酷狠辣不分是非的人。
“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鐘靈忍不住問道。
“哼!什麼意思?回到所裡面你自己想吧!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收繳了鐘靈的槍和證件,将她帶回所裡面關押,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她離開所裡面半步!”張兵對身後的兩名警員命令說道。
站在張兵身後的兩名警員也是一驚,回過神來之後,上前将一臉茫然的鐘靈槍和證件都收繳了,帶着鐘靈就是走出了病房。
“呵呵,張所長的官不大,這官威可不小啊,對下屬都能夠下這麼狠的手,何況是羅織罪名誣陷普通人呢?”葉冷風冷笑着嘲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