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調侃
“殿下一日三喜,奴婢在這裡恭喜殿下了。”正事辦完了,王亭初首先向李貞道賀。
“八弟獲封越王,七哥在這裡恭喜你了。”李恽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也展開笑臉對李貞祝賀道。
“對啊,而且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八弟的食邑是一千戶诶,五哥我也才八百戶,八弟你比五哥還要足足多了兩百戶呢。”李祐聲音裡滿滿的都是嫉妒。
李祐這人說白了就是個混不吝外加流氓頭子屬性,屬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人,不過現在畢竟年紀還小(李祐的生年不詳,不過根據李泰620年出生,李貞是627年出生,所以李祐肯定是在620年——627年出生的,再加上李貞和李祐中間還隔着李愔與李恽兩個人,大概可以猜出李祐應該是625年之前出生的,到現在年齡也就在五歲到九歲之間),還能調教回來,至少這一段時間李貞就将他調教的不錯。
在李貞的慢慢引導下,李祐慢慢産生了欺淩弱小算不得真本事,隻有打赢同等級的人才是真本事的錯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去禍害百姓了。
不過此刻李祐是真的嫉妒了,都是父皇的兒子,憑什麼你李貞能獲封千戶,而我們卻隻有八百戶?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李貞心中咯噔一聲,心道不好,自己的擔心還是出現了,就知道會有人因為自己的食邑比他們多而不滿。
“衆位哥哥不要誤會,其實我的食邑是和你們一樣的,至于多出來的那兩百戶是弟弟我從父皇那裡換出來的。”李貞将硝石制冰換封地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解釋之後依舊會有人暗中不滿,但至少也能接受了。
“原來是這樣,倒是四哥誤會八弟了。”李泰剛開始的時候是和李祐一個想法的,我才是父皇最寵愛的孩子,我都沒有一千戶的食邑,你憑什麼得到這麼多?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硝石制冰确實值兩百戶食邑。”李恪是最灑脫的一個,甚至還主動幫李貞解釋:“大家可能不知道,現在整個天下都因為硝石制冰法而受益無窮啊,往年每年都有不少人因為酷暑而熱死,今年雖然也有人熱死,但隻有往年少了的一成,這是何等大的功德?我甚至都覺得兩百戶食邑都有點少了。”
“多謝三哥,我當時以為的是二十戶呢,覺得父皇忒小氣了些......”李貞将當時的誤會說了出來,大家頓時一片大笑,都覺得這件事太好玩了,心中的不滿也随着大笑削減殆盡,氣氛重新回歸......個屁啊?
“八哥,這第二道聖旨上說的什麼?武家次女媚娘是誰啊?越王妃是什麼?”就在大家熱熱鬧鬧的準備大開宴會的實惠,在座最小的小屁孩李治的話将宴會的氣氛降低到了極點......然後是更強的爆發。
“哈哈哈......”聽到李治問李貞這個,所有人都忍不住了,紛紛哈哈大笑,李貞的臉色也綠了,隻有李治還是一臉懵懂。
“小孩子不要亂翻别人的東西。”李貞從李治手裡奪過聖旨,将其放在最高處。
“說起來,咱們還沒有恭喜八弟娶得美嬌娘呢。”李泰調侃道。
“對對,恭喜八弟娶得美嬌娘。”李愔緊跟着附和。
“話說八弟,你什麼時候把弟媳婦領來,讓哥哥們給你把把關?”李恪壞起來也是不要不要的,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
“......”
“去去去,我正郁悶着呢,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好好的給我娶一個王妃幹什麼?”被兄弟們調侃,李貞想要吐血,不滿意的嘟囔道,心裡更是郁悶不已,不說咱在曆史上就是被武則天弄死的,就光論年齡,武則天可比我大三歲的,難道父皇也信“女大三抱金磚”的謠言嗎?
“哼,你真是不識好人心,那武家次女可是朕親眼看過的,雖然年紀還小,但已經能看出是一個美人胚子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一道聲音在衆人背後響起。
“見過父皇(皇上)。”作為李世民的兒子,根本就不用回頭,隻用聽就能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都起來吧。”李世民其實已經到了,看着李貞兄弟們兄友弟恭的樣子,李世民的心裡也很是欣慰。
因為他是靠着兵變幹掉了自己的哥哥與弟弟而上位的,所以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也走上兄弟相殘的老路,然而可惜的是曆史上的的他終究沒有避過去,眼睜睜的看着李承乾、李泰以及李恪三人鬥的你死我活,結果三人式都沒有好下場,最終讓李治撿了便宜。
這一世的李貞也不願意看到如此慘劇發生的,所以從一開始就着手維持兄弟們之間的感情。再說了,李貞覺得大家的格局未免太小了一點——說到底不就是一個皇位嗎?這方世界的面積大了去了,去哪裡當皇帝不是皇帝啊?何必要死盯着中原這塊地方不放呢?
你說什麼?那些地方都是有主的?
哼哼,那是以前。
現在老子來了,中原之外都是無主之地。
“承乾呢?”李世民環視一圈,發現所有兒子裡居然沒有李承乾的影子,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難道因為當了太子,就可以無視自己兄弟們了嗎?
“父皇誤會了,大兄功課還未完成,所以今天沒有過來,以前都有過來的。”李貞看出了李世民的想法,趕緊昧着良心打圓場,心裡卻是無奈的緊。李承乾哪裡來過他這裡?每次宴會他都邀請了,但李承乾都會以各種理由推拒,原本李貞還不覺得奇怪,隻以為李承乾當上了皇子,自信心有些膨脹了,不把弟弟們放在眼裡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李承乾是在故意避着自己。因為有一次李恪邀請大家去他郊外莊園賞荷,那一次兩人都去了,隻是在看到李貞隻後,李承乾的面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就連别人與他打招呼都是愛理不理的,最後隻是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