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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娘!”
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羅氏,羅信兄弟二人向着娘親跑了過去,羅氏臉上現出放心之色,緊緊擁着兩個兒子道:
“快進屋緩和緩和,娘在這裡等你爹。”
“我們和娘一起等!”羅青站直了身體,羅信也使勁兒地點頭。
看着自己兩個兒子懂事,羅氏滿臉欣慰,知道兩個兒子性子倔,不會回屋讓她一個人在門口等,便将兩個兒子又摟到了身邊道:
“好,我們一起等。”
等了不到一刻鐘,便看到了羅平的身影。
“爹爹!”
羅信兄弟二人掙脫了娘親的懷抱,向着爹爹跑了過去,羅青眼尖,看到了羅平打到了一隻兔子,便高興地蹦着呼道:
“小弟,爹爹打到兔子了!”
羅信看着也眼饞,自從來到大明,除了赢了一隻雞吃之後,再也沒有吃過肉,心中想着束脩已經賺到了,不如把這個兔子炖了吃,便仰着頭一副萌樣道:
“爹爹,今天把這隻兔子炖∑↙,了吃吧?”
“嗯?”此時一家人已經走進了家門,羅平奇怪地看着羅信道:“你不讀書了?”
“進屋說!”
羅信便雙手拽着父親的手進了屋,看着兄弟兩個一臉興奮的樣子,羅平夫婦更是莫名其妙。羅信向着大哥一招手道:
“大哥!”
羅青一副我明白的模樣,先是從懷裡取出二十八文銅錢放桌子上,羅平夫婦看了一眼便知道這是賣獵物的前。随後他們兩個就睜大了眼睛,吃驚地看着羅青從懷裡取出了一錠一兩的銀子放在桌子上,随後羅平的臉就陰沉了下來,不過想到上次羅信的神奇,最終還是耐住了性子沉聲問道:
“這是哪來的?”
已經有了一次經驗的羅青這次可不害怕了,便連說帶比劃地将事情講述了一遍。聽得羅平夫婦一愣一愣的,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信兒,你真的會畫畫?”羅氏有些不信地問道。
“嗯!”羅信點頭。
“你……畫給娘看!”
羅氏匆匆地走出裡屋,家裡倒是有着一點點炭,那還是分家是帶過來的,平時都是燒木材,不舍得燒炭。不會兒,羅氏便拿着一個小炭棒走了進來。
“給!”
羅信接過那根小炭棒,便蹲在地上摩擦了起來,待磨好炭棒站起來道:
“娘,家裡有紙嗎?”
羅平夫婦臉色便現出尴尬,羅平倒是反應快,朝着牆壁一指道:“畫牆上。”
屋子是新粉刷過的,牆壁倒是還算白。羅信便走到牆壁前,扭過頭問道:“畫誰?”
“話我!”
還未等羅平夫婦開口,羅青便急着說道,并且站在地中央擺出了一個練武的姿勢。羅信便認真地打量了一番羅青,随後轉過身在牆壁上快速地畫了起來,随着點線面的形成,光面,暗面,光暗交界線的出現,羅青夫婦不僅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嘴巴也睜得大大的。
等到羅信畫完,羅平依舊呆呆地望着牆壁上的畫像,嘴裡喃喃地自語道:
“祖宗保佑,我家要出文曲星了……”
一旁的羅氏歡喜得眼睛都紅了,吧嗒吧嗒地掉下了眼淚。倒是羅青早就跑到了牆壁的跟前,歡喜地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羅信聽到了父親的喃喃自語,心中不禁苦笑,畫個素描就是文曲星了?文曲哪裡有那麼簡單!心中歎息了一聲,然後重振了精神,再度擺出一副萌樣。
“爹爹,這次可以把兔子炖了吃吧?”
“炖!”
羅平異常幹脆,從炕上跳下來,就去外面收拾兔子去了。羅氏更是走到了羅信的跟前,将羅信摟在了懷裡,一個勁兒地喚着:
“信兒,信兒……”
一盆兔肉被吃得精光,連湯都被喝得幹幹淨淨,羅信和羅青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摸着肚子晃進了自己的屋子内。
第二天一早,父親又出去了,不過這次父親沒有拿弓和槍。也不是向山脈方向,而是向縣城方向。
“娘,爹去哪?”
羅氏的眼中露出一絲擔心,摸了摸羅信的頭道:“晚上你爹回來就知道了。”
“信哥兒,抓山雀去!”張鐵柱拎着一個大簸箕從遠處跑來。這孩子倒是不記仇,忘記了因為羅信挨過的巴掌。羅信便擺擺手道:
“我不去了,你去吧,多抓點兒。”
“瞧好吧!”張鐵柱便邁開小腿,興奮地向着村頭跑去。
“這傻小子!”
羅信笑着搖了搖頭,便和母親,大哥回到了院子裡。母親進到屋子裡忙着家務,羅青便有拿起了靠在牆邊的大槍。羅信的腳步就是一頓,然後也走到牆邊拿起了一杆大槍道:
“大哥,今天我叫你刀法。”
羅青的眼睛就是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小弟,我們沒有刀。”
“先拿槍做刀,等着父親回來,讓父親給我們兩個做兩把刀。”
“好!”羅青又精神了起來。
“大哥,你看好了!”
羅信便開始以槍做刀,将三十六式關刀一招一式地演示起來,并且伴随着吟誦刀訣。羅青不愧是武癡,在練武方面的悟性确實要比羅信高出一籌不止。羅信隻是演示了一遍,羅青便學了八成。一個上午的時間,羅青便學會了三十六式關刀,以後就是磨練的問題了。
羅青倒是不知道疲倦,下午又跑到院子裡去練關刀,羅信縮在炕頭,望了一眼窗外。窗戶上貼着紙,透明度很差,根本看不到外面,隻能夠聽到大哥在院子裡的呼喝聲。想父親黃昏時分才能夠回來,也不知道去縣城做什麼,便取出了那本陸管家送的論語翻看了起來。
這一看,羅信的精神就集中了起來。這本書裡還粘貼着一些紙張,上面寫着蠅頭小楷,有兩種筆體,羅信思索了一下,這應該是陸管家和陸家老爺對論語的心得。這對羅信這個愛好曆史和古文的人來收,無疑是新資料,對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便細細地讀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房間的光線就暗了下來,書上的字體便看不清楚。豎耳傾聽,外面傳來劈材聲,想是大哥正在劈材。向着窗外望了一眼,雖然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卻能夠看到光線已暗,到了黃昏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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