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點了點頭,伸手撫摸了一下黛兒的秀發,然後便邁過了月亮門,向着自己的書房行去。
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前,羅信對魯大慶低聲道:“帶着人,将這裡守好。”
“您放心,侯爺。”
羅信點點頭,伸手推開了房門,一步邁了進去,反手将房門關上。便見到書房内此時坐了三個人,父親,大哥和堂兄。
羅信落座後,輕聲道:“把事情詳細給我說說。”
羅青對羅勝道:“堂兄,你先說吧。”
“好!”羅勝點點頭,然後望向了羅信低聲道:“不器,我們不是已經開始攻打日本了嗎?”
“嗯,我知道。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定的計劃。”
“我們已經占據了大半個日本,占領整個日本也隻是時間問題。隻是我們打到了這個程度,卻讓原本四分五裂的日本各方勢力團結了起來。如今倒是讓他們前進的腳步緩慢了下來。”
“隻是時間問題,他們擋不住我們的腳步。”羅信淡淡地說道。
“不錯!”羅勝點頭道:“他們的戰力,裝備都太差了。若不是他們拼命,還有借助地勢,早就被他們平滅了。即便是如此,我也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完全占據日本。”
羅信微微皺起了眉頭,隻是瞬間便恍然。他想起來之前的倭寇。倭寇分真倭和假倭,假倭就是徐海王直那些海盜,而真倭便是在日本被打敗的那些日本人,逃到了海上,占據某個島嶼,然後到大明來搶劫。
如今羅勝占據了大半個日本,一定會有大量的日本人逃到看海上,成為了倭寇。臉上便現出憂慮之色道:
“可是那些日本戰敗的人跑到了海上,再次成為了倭寇?”
“是!”羅勝點頭道:“如今我們顧不得那些,如果我們抽調兵力去圍剿那些倭寇,便勢必會影響在日本的戰局。但是如果我們不管那些倭寇,恐怕他們會禍亂大明。不器,你拿個主意,我們究竟是全力攻打日本,還是暫時放棄日本,去剿滅那些倭寇?”
羅信陷入了沉思,半響道:“如果我們全力去剿滅那些倭寇,會花費多少時間?”
“很難!”羅勝道:“大海之上,海路複雜,他們要是躲起來,很難找到他們。估計需要五到十年。之前徐海,王直等,若不是把他們在路上消滅,在海上,絕對不會如此快速地将他們消滅。”
羅信點點頭道:“五到十年,恐怕日本就會恢複過來,我們做的就是白費功夫。”
“不錯!”
“如果隻保證不讓倭寇上岸打劫大明,如此還會影響到多少我們完全占領日本?”
羅勝思索了一番道:“如果我們現在全力攻打日本,一年的時間,就能夠完成我們這一步計劃。如果我們要分出一部分兵力,阻擋倭寇上岸……”
“你們可以和胡宗憲聯合,我會寫一封信給胡宗憲。你們兩家聯合呢?”
羅勝眉毛一揚道:“如果我們兩家聯合,倒是不會抽調我們太多的兵力。兩年,兩年内,我一定能夠将日本全部拿下。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這是在不管他們海上搶劫的情況下。我們和胡宗憲聯手,隻能夠保證不讓倭寇上岸。我們雙方各自出動一支水軍,哪裡有倭寇上岸,我們立刻前往馳援。以我們的實力,隻要找到那些倭寇,會很輕易擊敗他們,奪取他們的海船。如此,那些在岸上的倭寇就是無根漂萍,剿滅他們隻是遲早的事情。如此,有個幾次,上岸的倭寇全軍覆沒。倭寇也就不敢上岸了,他們也隻能夠在海上搶劫。
但是,海上的形勢太複雜,他們一直偷襲的話,而且搶了那些商船就跑,根本就無迹可尋。而我們又不可能抽調大量兵力為商船護航。”
“不用管那些商船,你們隻管不讓倭寇上岸就好,這能夠做到嗎?”
“能!”羅勝立刻點頭道:“而且兩年内,一定全部拿下日本,納入我們的版圖。”
“行!”羅信站了起來道:“我這就給胡宗憲寫信,你派人拿着信卻找胡宗憲。”
羅信站了起來,很快就寫完了一封信。裝在信封内,遞給了羅勝,羅勝貼身收好。羅信又望向了羅青,羅信臉色凝重道:
“小弟,如今北方局勢有變。”
“嗯?”羅信的神色也不由嚴肅了起來。
“之前我們的計劃是打通絲綢之路,所以我這次回去之後,便将重心移向西域。之前東北地區因為有着我們在,高麗一族不敢進入東北。如今我們放棄了那裡,開始西移,高麗便越過鴨綠江。”
“什麼?”
羅信猛然站起,随後又慢慢坐下。他想起來了,在曆史上,明朝在朱棣年間,在北方設九個軍事重鎮。但是從嘉靖帝開始,高麗便漸漸開始慢慢蠶食東北,到了崇祯年間,九鎮就隻剩下了四鎮。
“大哥,你接着說。”
“原本高麗在大明,草藥和日本三面包圍下,一直很老實。如今大明漸弱,而我們又開始西移,日本如今自顧不暇,這便給了他們膨脹的機會。”
“大明什麼反應?”
“大明?他們忙着剿滅流寇,匆忙之間,被高麗擊敗。如今緊閉城門。不過,那邊本就人迹罕至,大明隻是丢了領土,倒是沒有多少人員傷亡。”
羅信點點頭,他了解那裡的狀況,幾乎沒有什麼人迹。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先不用管高麗,等着堂兄滅了日本,大哥和堂兄聯手,将高麗滅掉。如今大哥還是回去将中心放在西域。對了,你們兩個回去吧,我這邊沒事。你們那邊也需要你們主事。”
“小弟,你真的沒事?”
“沒事!”羅信灑然一笑道:“一切盡在掌握。”
“那就好。我們兩個明日一早就動身。”
羅青和羅勝也都幹脆之人,立刻起身離開。羅信望着羅平道:
“父親,我回去了。”
“你真的沒事?”羅平憂慮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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