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不好,申時了,算着時辰,她現在是就該往回返的,否則天黑前是絕對回不去了。
布袋裡面采藥也算不少了,她還是趕緊找回去的路重要,否則可就真的要夜宿深山了。
如銀絲般的小雨細密的從天而落,眼前連綿的山是郁郁蔥蔥的,她早已分不清方向,轉了好幾圈,卻發現還是那條路。
雨竟然越下越大了,天也變的暗沉起來,莫夕顔知道,這樣的天氣在山裡是很危險的,她心裡不免有些害怕了,會不會遇上山洪?或是毒蛇猛獸?這個時候,她竟然後悔一個人上山了。
唉,怎麼就打着給莫心蓮選禮物的旗号出門了?若是說找軒轅灏,然後在想辦法讓其一起來環山豈不更好?
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軒轅灏,若是軒轅灏在,她肯定不會迷路。
一個電閃雷鳴在昏暗的天空中閃過,似乎直沖她而來。
“啊!”莫夕顔驚呼的蹲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腦袋。
此刻,她好後悔自己不會武功,否則一個輕功,要避開這些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
隻可惜,她不會。
想,好想,想念軒轅灏,想念那個會輕功的軒轅灏。
她心裡想着,完了完了,她的小命要玩完了,嘤嘤嘤!老天爺,你小心點啊,千萬不要劈到我啊!
老天爺似乎沒聽到她的禱告,隻聽啪的一聲響,那雷劈已經劈下,一顆海碗口粗的大樹硬生生的被劈成兩半,被劈斷的樹徑直朝她砸了下來。
老天,我恨你!沒被劈死也要被砸死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身影閃過,緊接着她便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兩人順着山路一滾,便滾落出了一丈多遠。
莫夕顔驚魂未定,怔怔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滿臉的怒意,呼哧呼哧的噴着鼻息,暖暖的正灑在她的臉上,弄的她鼻翼兩旁有些癢癢的。
她動了動,小心翼翼的問道:“軒轅灏,你怎麼來了?”
難道老天沒聽到她的禱告,軒轅灏聽到了?
“本王要是不來,你就成了這深山裡的野鬼了。”他帶着怒氣,很氣很氣的,說話是時候恨不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女人,敢讓他在路口空等。
莫夕顔第一次見他這麼兇,心裡竟然有些怯怯的,可是她也很委屈啊,她又不知道今天會下雨,又不知道這古代的雷這麼厲害,看着那一顆被劈成兩半的大樹,她也實在是膽顫了。
那個,好吧,即便現代的雷也很厲害,可是她又沒被雷劈過。
“你兇什麼嘛,起來啦,壓的我疼死了。”莫夕顔也有些生氣了,這人不能因為救她一次就要占她一次便宜吧?
軒轅灏磨着牙,猛的低頭就咬了上去。
她太過分了,讓他空等,她卻一個人進深山。
上次不是警告過她不許她一個人來的嗎?她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他的高傲被挑戰了,他的尊貴被無視了,他的容忍被當做了空氣,這個女人,該罰!
頭一次有人敢讓他空等,真他娘的破天荒的頭一次。
而他竟然知道她進了山後,為她擔心不已。
心裡怒氣沖天,張口就咬在了她肩上,懲罰的,隻是咬着咬着卻變了,他的呼吸是沉重的,抱着她的手是有力的,寬厚的手掌撐在她肩上,驚得她瞪大了眼睛,完全的呆掉了。
他,在親她?
良久,她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推開他,雙手卻被他一把扣在頭頂,更加的熱血沸騰起來。
此刻的莫夕顔腦子裡竟然想起了禦花園裡的那一幕,淩王親莫倩蓉時好像就是這麼激烈的。
如今她才知道,這麼激烈的吻不是喜歡不是愛,而是懲罰。
眼淚嘩的一下就掉了下來,伴着天空飄落的雨,流進口中都是苦澀的。
他牙齒啃咬着她,一個不小心牙齒就被他撬開,猛烈、貪婪、霸道又惡狠狠的懲罰,讓莫夕顔突然打了一個顫栗,她隻覺一陣眩暈,腦袋一片空白,她想着,再這麼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她想反抗,掙紮着想推開,卻被他圈的死死的,良久,他的動作漸漸輕柔起來,順着臉頰移至了耳垂,脖子……
她哭了,這是軒轅灏嗎?是那個會對她笑,會背她下山的軒轅灏嗎?她抽噎着罵他:“你混蛋!你欺負我!”
他擡眸,歎息,說不清自己這是怎麼了,他不是那麼不受控制的人,可是碰到她,他覺得一切都變了。
親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淪陷了。
莫夕顔有些招架不住了,從她到這古代來,這是第三次如此被人欺負。
而且竟然還都是眼前這個混蛋!
她磨了磨牙,第一次隔着面紗,他的動作很快,她沒什麼感覺,第二次,沒有面紗,而且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悸動,她感動了,因為他沒有嫌棄她臉上的瘡痕。
可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真的不同。他眼裡有火苗,他的心跳的很快,他自己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
她舔了舔嘴唇,想說能不能先停一下?她的後背被山路硌得很疼,還有,他知道不知道他很重?
軒轅灏低頭看着她這動作,那嫣紅之上的瑩潤就像是沾着一層蜜露,粉豔豔的,好看的緊。
他喉間一緊,再次襲了上來,然而這次卻不是那般的強勢,他放柔了力道,“别妄想再惹我。”
靠!誰惹誰啊?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莫夕顔冷着臉,原本的粉紅的臉瞬間轉白,原本模糊的意識頓時清醒,原本加快的心跳頓時跳的更厲害了,這絕對是氣的,娘的!她要打人!
“你走開!走開!明明就是你惹了我,卻偏偏要誣賴是我惹了你,怎麼就沒見過你這般的誣賴呢?看你平時笑嘻嘻的,對誰都是溫溫和和的,其實你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狼!大灰狼!”
她眼淚橫溢,使勁的扭着身體掙紮着,看着很是委屈,人被他壓着,雙手被他控制着,這個樣子,讓誰看了都知道是他惹了她的好不好?
他擡起頭看她,看習慣了,仿佛臉上的紅斑也不是那麼的難看了,“你真以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