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重生大宋做權臣

第二百一十九章 布局(八)

重生大宋做權臣 吳仲達 4373 2024-01-31 01:14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便是其中之一。張寶如今已是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無論是年齡還是經濟條件,成親對他來講都不是問題。至于新娘子劉慧娘,如今也是奔二十的人了,再不找個婆家那就真成“老姑娘”了。

  郎有情,妾有意,剩下的自然就是水到渠成。張寶成親當天,賓朋滿座,當然這些來道賀的人裡,有的是真心祝福,有的則是想要借機跟張家增進感情。如今的張家可不是數年前那個不值一提的張家。人的名,樹的影,随着張家的買賣越做越大,這名聲也傳遍了大宋,尤其是家主張寶,更是成為老一輩教育下一代的典型。

  沒人敢在張寶大婚的時候搗亂,倒不是張寶已經成了所有人的“鬼見愁”,而是成親當日,也不知官家趙佶是怎麼想的,竟然也喬裝改扮跑來“蹭酒喝”。雖說官家為掩飾身份穿的是便裝,可來道賀的賓客當中也不是沒人認識他,這私底下一“串供”,趙佶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趙佶的到來,張寶并未往心裡去。張家家大業大,得知自己準備在汴梁成親,隻要是沒有重要任務的人基本都趕來了。張寶之所以要準備三個月,為的也是等這些人趕來。而這些人裡有文臣也有武将,不過趙佶并不知道内情,還是将這些人當做張家分散在各地的管事。

  成親要喜慶熱鬧,但凡事都有個度。好在此時的大宋還沒有遭受北方蠻族的影響,雖然此時在成親的時候也有人鬧騰,但被折騰的對象隻有新郎,不會有人對新娘子或者伴娘“下手”。而大多數人折騰新郎的方式也就一種,敬酒。

  不像後世的婚鬧,看似熱鬧,可實際上卻不過隻是一小部分心理龌龊的人借機滿足他們心裡那點不可告人的想法,讓人見了隻有一種感覺,惡心。

  漢人的成親儀式是很“規矩”的,莊重而不失溫馨,禮節而不失分寸。哪像後世的婚鬧,除了惡心還是惡心。

  張寶不需要去操心成親的準備,自有人會為他辦的妥當,而他要做的,就是等到時辰一到,帶着人去迎親,然後回來拜天地,入洞房。

  ……

  作為張寶的老丈人,劉廣此時的心情複雜得很。要說女兒有了歸宿,身為父母應該高興才是,可劉廣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女婿不是他替閨女找的,而是閨女自己找的。在那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主流的年代,閨女跟别人私定了終身,這讓劉廣感到有點在人前擡不起頭。

  可他想要反悔又不敢,這才是最叫人感到郁悶的地方。張家如今在大宋已經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不是劉廣這種鄉村保正可以招惹得起的。劉廣别看練過武,在劉家莊算是一把好手,可那也要看跟誰比。到了汴梁以後,張寶的義父周侗代表張家接待了劉廣一家,住進了張寶特意為老丈人一家準備的宅院。

  汴梁作為大宋都城,這城裡的地皮自然也是寸土寸金,而張寶二話不說,直接送上一座兩進的宅子,而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在接親的時候有個去處。

  劉廣一家進汴梁,那真是土包子進城,看什麼都新鮮。而在大開眼界的同時,劉廣也了解了自己的未來女婿究竟是個什麼來路。富可敵國就算了,張家竟然公明正大的擁有私人武裝,而朝廷還沒跟張家急眼。

  要說有這樣的女婿,劉廣應該知足,可問題就出在張寶并不“慣”着劉廣,原本劉廣還打算在汴梁抖抖威風,可沒想到還沒等他耍威風多久,就被張寶派人給“教育”了一頓。這老丈人被女婿給訓得跟三孫子似的,劉廣心裡能痛快才怪。

  可他哪裡曉得,要不是想讓劉慧娘沒有遺憾的嫁給自己,張寶壓根就不想把他給接來。當然也不能怪張寶無情,實在是劉廣這人有點愛作,給三分顔色他就敢開染坊,平白給人惹禍。張寶教訓他也是為他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作不死,做人還是低調一些好。

  不過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張寶娶得是劉慧娘,該說的該做的張寶不會躲,但要是劉廣父子不聽,那後果也隻能是他們父子自己承擔,張寶可不會為了劉廣父子耽誤了自己要做的大事。

  成親的過程很順利,沒人敢在今天找張寶的麻煩。因為張寶不是好好先生,誰今天讓他不痛快一時,他就能讓對方一輩子不痛快,以張家的财力,這事張寶辦得到。

  親成了,張家也有了正式的女主人,劉廣一家也在劉慧娘出嫁以後離開了汴梁。張寶沒挽留自己的老丈人跟兩位舅兄,要說本事,劉廣父子三人加一塊也沒劉慧娘高,可要說惹是生非的本事,這父子三人又比劉慧娘高。張寶可沒興趣幫着他們父子收拾殘局,頂多在以後他們父子遭難的時候出手相救,但眼下,還是讓他們父子該上哪上哪。

  對于張寶的決定,劉慧娘倒是并沒有反對意見。倒不是說劉慧娘不孝,實際上劉家讓劉慧娘牽挂的也就隻有劉慧娘的生母何氏。劉廣生性粗魯,嘴笨眼拙,又喜好惹是生非,雖然心裡疼愛女兒,但卻不懂該如何表達,更兼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樣一來,也就讓劉慧娘不怎麼跟劉廣親近。而劉慧娘的生母何氏是個标準的賢妻良母,除了性格有點面外,其他方面都好,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劉慧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何氏,總擔心父親在外惹禍會連累到母親。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嫁根扁擔抱着走,何氏不可能離開劉廣跟着女兒過。劉慧娘也是清楚這一點,才沒有強留母親。與張寶一同将家人送走以後,劉慧娘也繼續過自己的日子。早在與張寶成親以前,劉慧娘就已經是張家“内定”的主母,成親也不過是一個儀式,在這個儀式以前,劉慧娘就已經在履行張家主母的責任,隻不過以後更加名正言順而已。

  張寶這次回汴梁,一是送“高麗使節”,二便是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張家的祖祠在這裡,張寶要成親,當然還是這裡合适。不過成完了親以後,張寶就沒打算繼續在汴梁多待了。張家的重心已經轉移,即便張寶暫時不去高麗,也要回梁山而不是繼續在汴梁逗留。

  要說起來,張寶在大宋還真算是一個最自由的官。自從在梁山“落草”以後,朝廷就給了張寶一個光拿俸祿不用上差的閑職。張寶知道,這是朝廷想要在道義上占據有利位置,自己接受了,那就是大宋的臣子,要是造反那就是亂臣賊子,成為孤家寡人。

  隻是朝廷不知道,張寶的目标本來就不在大宋,一份光拿錢不用辦事的俸祿,不要白不要。反正就算朝廷要給張寶委派任務,張寶也有的是借口不辦。而朝廷也不是真的有什麼事非讓張寶去辦,見張寶識時務,也就沒有再搞其他小動作,對于梁山的防範也變得沒有一開始時那樣“劍拔弩張”。

  大宋如今不太平,東京汴梁倒是還算不錯,可别的地方,那就不好說了。淮西、河北、江南這三個地方最讓人不安。雖說王慶、田虎、方臘這三位兇懷大志的人還沒有公開跟朝廷作對,但這三地也是暗流湧動,人人緊張。

  而除了這三個地方外,滄州鹽山則是又一番熱鬧景象。自宋江帶着人上了鹽山以後,鹽山寨主晁蓋就感到自己這日子過得有些不舒坦了。他本意是想關照一下當年對他有恩的宋江,可沒想到宋江上了鹽山以後小動作不斷,明面上對自己這個寨主客氣,可背地裡卻是想要架空自己。

  鹽山的寨主是晁蓋不假,可要說現在鹽山實力最強的,除了宋江就沒有旁人。過去晁蓋占據了鹽山以後并沒有急着擴張實力,可在宋江上山以後,鹽山的人馬就開始如同滾雪球一樣的不斷增長。

  而讓晁蓋感到不安的,是那些新上山的頭領皆是以宋江馬首是瞻。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宋江,那些新頭領是受了宋江的邀請才上山,聽宋江的話也是情理之中。每當晁蓋想要親自下山的時候,宋江卻總是以寨主不能擅離為由阻止,久而久之,鹽山就發展成隻知宋江而不知晁蓋了。

  晁蓋感到很無奈!明明他才是寨主,可山寨裡的大部分人卻隻聽宋江的。一想到這裡,晁蓋就不由後悔當初自己不該不聽公孫勝的建立,以至于如今受制于人,處處受氣。當初跟随晁蓋落草鹽山的幾人,除了公孫勝下山未歸,劉唐死心眼一般的跟随自己外,剩下的人已經叫宋江給收買了。

  而别的人晁蓋還不在乎,唯獨吳用的變心,給了晁蓋不小的打擊。要論關系,吳用比起宋江在晁蓋心目中的位置都要重。可吳用還是變心投靠了宋江,成了宋江用來監視自己的得力助手。

  “哥哥。”就在晁蓋借酒澆愁的時候,劉唐忽然臉色有些神秘的疾步走了過來。晁蓋見狀不由微微納悶,詫異的問道:“劉唐兄弟,你不是下山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哥哥,小弟先前下山的時候遇到了一人,哥哥你猜是誰?”

  “……我又沒跟你一塊下山,我又怎麼知道?”

  “哥哥,我遇到了白勝那厮。”

  “他?還活着?”晁蓋有些意外的問道。

  “活着,而且看樣子活得還不錯。”

  當日劫了生辰綱,結果卻發現所劫的生辰綱是假的。為了不讓兄弟們白忙一場,晁蓋自己拿出一筆錢分給了衆人,其中白勝就是之一。白勝其實就是郓城一慣偷,是晁蓋的忠實小弟,得了晁蓋給的辛苦費後當即便去了城裡消費。

  可以說晁蓋等人劫生辰綱一事會敗露,都是拜白勝所賜。這家夥嘴上沒把門的,幾杯酒下肚就開始跟别人胡吹大氣,結果被人告到了官府。而白勝又沒受住官府的闆子,結果就把晁蓋這幫小夥伴給賣了。若沒有白勝洩密,晁蓋說不準現在還在當他的保正,不至于背井離鄉跑到滄州來落草。

  按理說晁蓋已經恨白勝,若不是白勝,他晁天王也不至于抛家舍業的在這裡。可晁蓋偏偏是個大度的人,聽到劉唐說見到了白勝,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詢問劉唐見到的白勝如今過得如何。

  “哥哥,你猜白勝跟我說了什麼?”劉唐忽然壓低聲音問晁蓋道。

  “劉唐兄弟,以你的脾氣,你還會聽白勝說話?”晁蓋有些意外的看着劉唐問道。在晁蓋的印象裡,劉唐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眼睛裡不揉沙子,以他性格,見到白勝要是不抱以老拳才怪。

  “瞧哥哥說的,小弟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劉唐摸摸鼻子說道。

  “呵呵……恐怕不是講理,而是沒機會不講理吧。”晁蓋見狀笑着說道。

  “……是,那白勝也不知從哪認識了兩個身手不錯的伴當,讓老劉我一時沒得手。”見晁蓋猜到了,劉唐索性不再遮掩。

  “劉唐兄弟,這山寨如今除了公孫勝,也就隻有你跟我最親。你倒是說說,那白勝都跟你說了什麼?”

  “其實也沒多說什麼,就是白勝那小子很後悔當初把咱們給賣了,托我給你帶個好,而且還說将來要是有用得上他的地方,盡管吩咐。”

  “唔?聽你這意思,那白勝最近混得不錯?”

  “應該不錯吧,我聽他身邊的人稱呼他為管事,應該是抱上了一條大腿。”

  “那他可有說他如今為誰做事?”

  “那倒沒有說,不過我留意了一下,如今這白勝就住在縣裡,好像有一家酒樓是他在負責打理。哥哥,你想不想見他?”

  “……還是算了吧。”晁蓋聞言想了想後搖頭道,“他好不容易過上了正常人的日子,咱們就别把他再往咱們這條道上領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