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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結識魯達

重生大宋做權臣 吳仲達 4543 2024-01-31 01:14

  千軍易得,一将難求。孫安文武雙全,是員能夠獨擋一面的大将。張寶如今雖招攬了不少好漢,但真正能夠與孫安相媲美的,說實話,沒有。盧俊義是張寶的大師兄,但也僅算是一員猛将,領兵在外需要配以智囊輔佐,而除盧俊義外,諸如石寶、鄧元覺、卞祥等人,也皆是勇武有餘,韬略不足,不能擔任一軍統帥之職。

  而孫安,有勇有謀,可稱帥才。為了招攬孫安為己所用,張寶不辭辛苦,從大名府一路趕來渭州,這份誠意足以打動孫安。再加上張寶欲行之事也恰好給既不想與貪官污吏同流合污又不甘心自己辛苦所學就此白費的孫安指出了一條新出路,對于張寶的招攬,孫安連同喬冽便接受了下來。

  學成文武藝,貨賣與識家。在大宋似孫安、喬冽這類人不在少數,但大多數人除了選擇獨善其身外,也沒有旁的選擇。而張寶的出現,無疑是為那些不看好朝廷但又不願虛度光陰的人提供了又一種選擇。諸如此時的孫安、喬冽,又或者是早前的聞煥章、周侗,他們選擇張寶的最大原因,便是不甘平生所學就此荒廢。

  張寶便是頭一個吃螃蟹的人!所以他能占了很大的便宜。大宋朝廷重視文人,輕視武人,這也就導緻諸多身具才華的武人流落民間不得重用的現狀,也就為張寶提供了便利。如今張寶尚處在起步階段,而之後的打天下階段所需要仰仗的還是以武人為重,至于最後的治天下階段,到那時張家自己培養的文人也基本成熟,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如大宋朝廷那般為了讨好文人而對文人過分優渥。

  順利招攬到了孫安跟喬冽,張寶自然大喜過望,而孫安的父親也為兒子終于開始幹正事而不再如過去那樣整日“胡混”而欣慰。雖然孫老爹并不知道張寶打算讓孫安幹什麼,但在孫老爹的眼裡,張寶既然是朝廷裡的紅人,那兒子跟着張寶肯定沒有壞處。

  孫老爹熱情款待了張寶,而張寶也因此在泾源多逗留了數日,等到孫老爹收拾妥當,張寶便帶着孫安及其老父離開了泾源,準備一同前往梁山,算算時間,許貫忠差不多也該拿下梁山了。

  喬冽并沒有與張寶同行,在與孫安一同決定接受張寶的招攬以後,喬冽便向張寶提出了告辭。當然喬冽不是打算就此跑路,而是他覺得有幾個人值得他推薦給張寶,向張寶辭行,也是準備替張寶去招攬那些人。張寶知道以後自然不會反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讓喬冽看上眼的人,應該本事也不差。

  張寶為了讓喬冽的招攬更加順利,也為了表示自己求才之心的誠意,讓焦挺取出一千兩黃金交給了喬冽,作為招攬那些人的安家費。對于張寶的大手筆,喬冽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也并沒有反對張寶的做法。

  氣節重要,肚皮同樣重要,既能保住氣節又能解決溫飽問題,何樂而不為?

  喬冽先行離開,與張寶約定等找齊了人以後便會趕去梁山報到,而神駒子馬靈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早就先喬冽一步離開了泾源,此時也不知道跑去哪裡打探消息去了。實際上與張寶一同離開泾源的,也就隻有孫安及其老父。

  張寶來時匆匆趕路,唯恐讓孫安久候,而在确定得到孫安這員有勇有謀的大将以後,自然也就不需要太過着急,路過渭州治所平涼的時候,張寶特意多留了兩天,好讓孫安的老父能夠多歇息兩天。

  “東主,多謝你對家父的關照。”在陪着張寶上街散心的時候,孫安感激的對張寶道。

  “孫兄言重了,孫老爹對我一直很關照,如今他身體有恙,我當然不希望他出事。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孫老爹的病情,你有所不知,江湖人稱神醫的安道全如今也已經接受我的邀請去了梁山,等咱們到了梁山以後,可以請他替孫老爹檢查檢查,說不定就能徹底治好孫老爹的頑疾。對了,你最好也檢查檢查,有病早治,沒病安心。”說到這張寶忽然想起了一事,對孫安叮囑道。

  “我?多謝東主關心,不過我向來身體強健得很,就不用看了吧。”孫安似乎對看病有所抵觸,聞言婉拒道。

  “有病治病,沒病安心……我說孫兄,堂堂屠龍手不會害怕一個郎中吧?”張寶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孫安說道。

  “嗯咳……郎中不可怕,就是湯藥不好下咽。”孫安有些尴尬的解釋道。

  “呵呵……放心,安神醫除了會用湯藥外,還有一手祖傳的金針手藝。”張寶笑了笑,心裡打定主意要讓安神醫為孫安仔細檢查一下身體。水浒傳中孫安的死頗有些蹊跷,前腳随同梁山征讨完王慶,後腳就傳出暴疾而亡消息。要知道那時梁山軍中還有安道全随軍,可孫安卻還是死了。

  若是在征讨王慶的過程中負了傷,那有安道全在,也不至于出現暴疾而亡的可能。那孫安暴疾而亡的可能便隻有一個,他身上自帶着緻命的先天性疾病,突然發病,就連安道全都救治不及。

  宋江關心兄弟多是為了收買人心好讓人替他賣命,而張寶不是宋江,他希望自己所招攬的那些人都能陪着他完成大業。對于孫安這樣一員可為帥才的英傑,他自然更關心孫安的身體狀況。

  隻不過此時孫安卻還沒有明白張寶的關心,一想到自己要去接受那些郎中的檢查,需要喝那些苦得叫人舌根發麻的湯藥,他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此時已到晌午,張寶也懶得回客棧,反正孫老爹有人照顧,也不會有什麼事,便帶着孫安、焦挺等人一同走進路旁的一家酒樓,準備用過了午飯以後再回客棧。不想衆人在店夥計的引領下剛要上樓梯沒幾步,就見樓上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跑了下來,兩撥人頓時就茬在了樓梯中央位置。

  張寶不是個喜歡好勇鬥狠的人,也沒興趣為了所謂的面子寸步不讓。見從樓上下來的年輕人一副不肯相讓的樣子,便主動退下了樓梯,擡手向那人示意讓他先走。這樣一來那年輕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沖着張寶拱拱手以示謝意,随即就下樓梯往門口跑去。

  而看着那人身上所紋的紋身,張寶忽然心中一動,脫口叫道:“你可是史進?”

  “唔?”史進聽到身後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姓,不由詫異的轉身問道:“你曉得我?”

  “呵呵……九紋龍史進嘛,王進的高徒,怎麼?我王進兄長近來可好?”張寶聞言笑笑,問史進道。

  “你,你認識我師父?”

  “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小可如何不識?哦,小可張寶,不知王進兄長可曾跟你提起過我?”張寶笑問道。

  “張寶?原來就是你。常聽師父提到你,沒想到今日有緣在此相會。小弟史進,見過張公子。”史進聽到張寶自報家門,不由吃了一驚,連忙施禮問道:“張公子可知我師父如今的下落?”

  “唔?他不是說要去延安府投奔老種略相公嘛?”

  “是啊,師父在史家莊留了半年有餘,然後便離開了。說是要去投奔老種略相公,可小弟去了一趟延安府,卻沒找到師父,這不隻好來這渭州碰碰運氣。”史進苦笑一聲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以王進兄長的本事,估計也沒誰能傷害到他。唔……回頭我會讓人打聽一下他的下落,他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這才耽擱了投軍的事情。”

  “張公子所言在理,等小弟先跟這裡的渭州提轄官魯達打聽打聽,若是也無結果,那就拜托公子幫忙打聽……哎呀,光顧着跟你說話了,卻忘了去迎接魯提轄,張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如先行上樓,我們一會再聊?”

  “上樓做什麼?魯提轄的大名我可也是聞名已久,不如跟兄弟一塊去迎接。”張寶說着也不待史進答應,便下樓帶着孫安、焦挺去了酒樓門口。史進見狀連忙跟上,與張寶在酒樓門口剛說了沒幾句,就見魯提轄随着李忠向着酒樓走來。

  李忠看到史進身邊忽然多了幾個生面孔,不由感到納悶,而在史進為他介紹過後,李忠對待張寶的熱情明顯要比對待魯達更高。隻不過張寶對于李忠這個人興趣不大,對魯達卻很感興趣。

  魯達,關西人氏,原本在老種略相公麾下從軍,深受老種略相公信任,要不然老種也不會在小種鎮守渭州缺少幫手的情況下首先想到魯達。經老種推薦,魯達也就成了渭州的提轄官。史進找魯達打聽師父王進的下落,那也是因為渭州但凡跟軍事有關的事情,魯達都知道。

  隻是讓張寶跟史進失望的是,魯達并不知道王進的下落,也可以說王進并沒有來過渭州。史進是從延安府找過來的,這也就意味着王進失蹤了,眼下生死不明。張寶雖然安慰史進稍安勿躁,但他心裡對王進的生死,也沒個準譜。因為水浒傳中對王進的記載,也隻是開頭蜻蜓點水的說了一點,到離開史家莊後就再沒提及,是生是死?沒做任何交代。

  王進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這麼一員好漢就此銷聲匿迹,讓張寶頗覺得可惜。一方面為了交好史進,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王進這個人才,張寶下定決心要派人盡力尋找王進的下落,是死是活總要有個準信才行。

  史進沒有找到師父,心情自然郁悶,不過能夠結識張寶還有魯達,還是讓他心情稍微好轉了一點。不過這種好心情沒維持多久便被隔壁一陣女子的哭泣聲給打擾了。

  “何人啼哭?!不知爺正在喝酒,掃爺的興。”李忠很不高興的喝問道。

  “李忠兄弟莫要如此,既然在此啼哭,恐怕也是遇到了傷心事吧。”張寶見狀勸道。

  “小老兒見過諸位好漢,方才乃是小女哭泣,攪擾了諸位好漢的酒興,還請莫要怪罪。”一個老頭此時走過來向張寶等人賠罪道。

  “老人家不必驚慌,我這兄弟也隻是說兩句氣話,不會把你們父女怎麼樣的?不知你們父女因何事啼哭?”張寶溫言安慰道。

  “多謝這位公子寬宏大量,此事老漢羞于啟齒,要怪也隻能怪小女遇人不淑,受了人的騙。”老頭歎了口氣道。

  “你這老頭好生啰嗦,到底有何委屈,隻管道來便是。”魯達有些不耐煩的一拍桌子,問道。

  “好漢莫惱,小老兒這就說。”老頭被吓了一跳,趕忙說道:“小老兒姓金,膝下隻有一女名翠蓮,原本我父女是來這渭州投親,不想到了渭州之後才知那親眷已經舉家搬走,而當時又恰好我父女身上盤纏用盡,走投無路之下,小女不得不答應一名叫鄭屠的屠戶,做他三個月的外室,然後得一筆錢财離開渭州。隻是沒想到那鄭屠不講信用,眼看着三月之期将至,他竟尋了個由頭将我父女趕出家門,老漢與他講理,結果反叫他使人在街頭痛毆一頓……”

  “哼!好一個鄭屠,竟敢如此行事。”魯達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老焦,取一百兩紋銀。”張寶沒勸魯達,隻是吩咐了身邊的焦挺一聲,焦挺作為張寶的親衛兼錢櫃,聞言立刻從身上取出一錠金子,遞給張寶。

  “金老丈,這裡有十兩金子,換成銀子可值白兩,你且拿去帶着你女兒離開這渭州吧。”張寶溫言對金老漢道。

  “多謝這位公子慷慨解囊。翠蓮,還不出來謝謝恩公。”随着金老漢的呼喚,隔間走出一身姿婀娜的女子,對着張寶飄飄下拜,柔聲謝道:“翠蓮謝過公子。”

  “不必多禮,這渭州對你父女來講已是是非之地,那鄭屠必不肯相容你們父女,還是盡早動身離開吧。”張寶擡手虛扶,對金氏父女言道。

  等到金氏父女離開以後,魯達對張寶道:“張寶兄弟,沒想到你不僅有錢,還有一副熱心腸……”

  “……魯達兄弟,還請聽小弟一句勸,教訓鄭屠時切記掌握好力道,若是鬧出了人命,那你可就辜負老種略相公的厚望了。”

  “呃……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教訓那鄭屠?”魯達有些驚訝的看着張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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