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海上起了很大的風,不止漁船,就連中型船隻都無法出海,而我們又沒有那麼強大的經濟實力可以租借大船出海,于是我們準備等過幾日,風停了再出海送人。”
“可是沒想到,一個老頭竟然找上了門,他質問我們為什麼不講人準時送到,當時我還以為是徐福派人來問責我們了。”
朱允文眯着眼睛說,“然後呢。”
“那個老人非常虛弱,以至于我都害怕他突然倒地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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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要感謝樸付林。”豐田椿樹說,“各位,重新布防!我會派人去玉城,佳城請求支援的。”
“是!”
就這樣,豐田椿樹在奪得要塞後,重新整理了隊伍,現在,他們将開始對徐輝祖軍的攻擊。
第二天夜晚。
除了守衛軍,其他的倭國軍都休息了,這個要塞相當堅固,就算大明軍的人突然來襲,他們也可以禁閉大門打反擊戰。
為了防止徐輝祖軍從小道撤退,豐田椿樹還派了幾千人去守衛山口。
這些人肯定是不夠的,但他們足夠拖住徐輝祖了。
倭國的守衛軍經過這幾次的戰役,他們變得神經非常敏感,即使是深夜,各個也是睜大雙眼。
這時,城門守衛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甘泗貴子帶着兩個倭國士兵打扮的人走進了房間。
這個要塞的大門開關閥在一個房間内,一般,豐田椿樹都是派三人守衛。
守衛顯然認得這個倭國軍隊中的新星,“甘泗兄,有什麼事嗎,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甘泗貴子奇怪的說,“将軍沒給你們說嗎?現在一夜換兩批守軍了。”
守衛皺着眉頭說,“甘泗軍,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在沒有得到消息之前,我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甘泗貴子心裡一陣不爽,要不是為了不發出聲音,他早讓朱媚兒把這三個人殺掉了。
“哈哈哈。”甘泗貴子輕笑三聲,“不錯,其實我是将軍派來考驗你們的,如果你們直接走了,那才會受罰呢,喏,這是将軍的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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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田椿樹看甘泗貴子不太服氣,他輕笑一聲,讓他去實地看看也好,反正大明軍也不會真的穿過山腰。
甘泗貴子接到了命令,還好,一起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成功的把豐田椿樹心中對小道的可能性打消了,不然他也不會派甘泗貴子去那個地方看一看。
果然如甘泗貴子意料的那樣,此次前往群山守衛的隻有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人在大明部隊面前根本不夠看,朱允文算準了時間,到時候他會幫助大明軍,因為這二十個人,一個跑掉了對大明軍都不利,目前為止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如果豐田椿樹那個神經病突然發瘋要派大軍守衛關口,那大明軍不就撞槍口上了嗎。
是夜,甘泗貴子和其餘十九個人已經來到了目的地,這裡是豐田椿樹指出的那座山的出口,也就是說,大明軍隻要走這裡,就必定跟這二十個人遇上。
一個倭國士兵伸了個懶腰,“真舒服啊,上戰場之後好久沒有那麼輕松過了。”
甘泗貴子提醒道,“打起精神來,這可是将軍交代的任務,如果大明軍走這裡可就不妙了。”
“哈哈哈哈。”其餘士兵都笑了,一個士兵說道,“我說甘泗,論武力你是一個好漢,但這戰場形式,你可就沒有我們這種老兵明白了,你認為将軍真的想守這裡嗎?真的想的話,也不會隻派我們二十個人來了,說到底,将軍是賞識你,派我們來跟你玩的!”
甘泗貴子認真的說,“各位所說也有道理,不過這将軍交代的任務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這樣吧,以後的守夜工作我來做。”
士兵們聳了聳肩,守夜工作最累也最無聊,有人自告奮勇,他們還争搶什麼呢,休息還來不及呢。
倭國士兵們伸了個懶腰,“你願意守夜就守夜吧,那我們可要去休息咯。”
甘泗貴子點點頭,他一動不動的站在臨時搭好的五個營帳外,士兵們打了個哈欠回去休息了。
甘泗貴子心中暗喜,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徐輝祖要走小道,那麼多士兵,他一定會選擇在夜晚行軍,現在這些士兵套圖安逸讓他一個人守夜,以後等徐輝祖來了,他也好接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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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将軍。。我們已經死了二十一個人了。。這才上來不到一個時辰啊。”士兵語氣中有一絲的害怕,“将軍。。”他們作為倭國的重甲騎兵,心理素質是很好的,但說到底他們也是人,在這種詭異的地方詭異的死去,論誰都受不了。
“别怕!”豐田椿樹認真的說,“這個寶物對于倭國來說非常重要,得到它,就算是我死了,那也無所謂。”
豐田椿樹都這樣說了,士兵們還能說什麼,沒辦法,他們隻得繼續上路。
豐田椿樹不知道,距離他們僅五步距離的地方,朱允文正偷聽着他們說話。
朱允文對朱媚兒使了個眼神,朱媚兒點點頭,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豐田椿樹的地圖是正确的,他在迷路也有走出來的那一次,所以朱允文必須跟豐田椿樹進行一次賽跑。
有朱媚兒這個活外挂在這裡,朱允文等人繞開了很多危險,朱允文判斷,豐田椿樹距離上來還有一會兒。
這已經走到半山腰了,朱媚兒帶着朱允文在樹叢間繞了幾圈,最後停留在一個小洞口面前,“就是這裡了,那股能量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朱允文看了看四周,這裡樹叢橫生,洞口也非常小,再加上這濃霧,可能來到洞口前都發現不了這裡,還好朱媚兒的感知能力夠強。
朱媚兒輕聲說,“進去吧,裡面沒有危險。”
朱允文點點頭,他拉着秦婧走進洞口,這個洞口太矮,他們甚至還需要彎腰才能進。
一走進山洞,裡面變得豁然開朗,濃霧消失了,山洞的面積也很大。
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山洞,完全沒有前世小說中那種世間無二的感覺,秦婧拉了拉朱允文的衣物說,“你看那裡。”
朱允文應聲看去,山洞的盡頭,一處草席之上,有一個屍骨正靜靜的坐在那裡。
秦婧還是第一次看見白骨,她轉過頭,明顯有點害怕。
朱允文讓顧曉保護秦婧,然後跟着朱媚兒來到那個屍骨前。
屍骨呈坐立姿勢,可以看出,這個人在死前一定是很安靜的在接受死亡,因為風化的原因,他身上的衣物隻有幾塊碎片了,到不知為何,他的白骨一點腐爛的痕迹都沒有。
朱媚兒摸了一下僅存的幾塊衣物碎片說,“這人最起碼是隋朝人,唐朝以後的衣物氣息我都能感受到。。但他的我不能。”
朱允文皺着眉頭說,“你說他會不會是漢朝人,得到了秦始皇的占星玉後跑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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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同正!
朱允文将兩枚銅币交給徐輝祖,這時的他,手上隻有三枚銅币了,隻要再輸兩次,朱允文就會失去對高麗之戰的指揮權。
徐輝祖疑惑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皇上是故意讓着自己的嗎?
“來呀,繼續。”朱允文把玩着手中的銅币,“出!”
徐輝祖自信的出了正,可他發現,這次朱允文跟他不同,徐輝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把一枚銅币交給了朱允文。
“出!”
又是相反的!
“出!”
依舊是相反的!
這過了兩輪,朱允文的銅币已經有六枚了,他似乎在一步又一步的反轉劣勢。
“再來!”
相反!
徐輝祖手停在了半空,這跟剛才的不同啊,剛才自己都能一直赢的。
徐輝祖這次嘗試出了反,可他絕望的發現,朱允文跟他出的相反。
七枚了!
這樣的情況又持續了幾輪,中途,朱允文隻輸了一次,其餘都是赢,現在的他仿佛幸運之神附身了一樣,無往不利。
徐輝祖額頭上的汗開始冒了出來,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了,就連當初皇太孫朱允文上門找徐妙錦求親時,他也不曾有過情感上的波瀾,徐輝祖一直以為,軍旅生涯已經把他鍛煉得非常堅韌了。
朱允文面前的銅币越來越多,到最後,已經有十九枚了,朱允文拿着一枚銅币說,“來呀,徐将軍。”
徐輝祖的手有點顫抖,他猛地将手掌打開,相反!至此為止,他失去了所有的籌碼。
朱允文笑道,“徐将軍,這二十枚銅币我就收下了,按照約定,你可要聽我的。”
徐輝祖沉默了一下,“皇上,微臣不明白,為何開始我能赢,後面基本就是輸呢。”
“很簡單。”朱允文認真的看着徐輝祖,“因為你太想赢了!同正兩枚同反一枚,最開始你同反赢了我一次,同正赢了我兩次,這時候,我已經在你的腦海裡給了你一個信息,同正赢的快!”
朱允文繼續說,“事實證明,你還想繼續同正,可是我改變策略出反,你就隻能輸,輸了幾次的你很慌,想用同反來改變運氣,可是我不會讓你如願,我在中間部分出正,與你相反,你繼續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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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萬兩!在場的人都驚訝了,沒想到碧水山莊賺的錢又翻了新高,朱允文緊皺眉頭,這朝廷一年的稅收才幾百萬兩,碧水山莊一個商賈就一百萬兩?
但很快,朱允文就把心中的想法放下了,朝廷更改了稅收标準,以後主收商賈的稅,那朝廷每年的銀兩一定會翻番,而且碧水山莊的風通作為目前的江南第一商,他也應該有這個實力。
風通驕傲的看着在座的人,他笑道,“碧水山莊從幾年前開始就一直是江湖門派中賺錢最多的,我希望,今年也是,你們誰還有更多的嗎?”
在場的人都沉默下來,風通正在高興的時候,中原李元說話了,他靜靜的從懷中取出一份憑據,“這是我李拳門今年的收入,總共一百二十萬兩。”
一百二十萬兩?風通臉上的表情呆滞了,他咽了咽口水,“李元門主,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我像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嗎?”李元看了眼風通,“你别忘了,這幾年,是誰在有意扶持你?”
風通一愣,确實,碧水山莊崛起前隻是個二流門派,風通在江南商賈裡也隻算是前幾,要進入頂級他還差了一些。
江凱當時來到大明沒多久,他憑借自己前世的經驗,很快就占據了江南第一商的位置,風通驚訝于這個年輕男人的手段,于是風通選擇觍着臉去見江凱。
江凱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的不簡單,但當時的江凱并沒有什麼大志向,江南第一商也隻是他想玩玩罷了,所以江凱索性教起了風通,并且有意無意的将一些絲織品和茶葉的事讓風通去做,後來江凱離開江南地區,風通借着這個機會,徹底成為了江南最有名的商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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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出征,朱允文不準備親征,親征太勞民傷财了,而且皇帝經常公然離京可不是什麼好事。
至于答應秦婧的事,朱允文作為一個男人,當然不會失約,這次雖然不會親征,但他應該會帶着秦婧偷偷的去前線,朱允文自己也想知道,當初西安的官員是怎麼跟倭國人勾結起來的。
常青雨推開門,她看着一下還在桌案上畫地圖的朱允文,常青雨柔聲道,“别這麼拼命,徐将軍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将,他知道怎麼把握分寸。”
“我知道。”朱允文頭也不擡的說,“可我想讓這場戰争更順利一點,北元之戰已經夠消耗國力了,這沒過多久又是高麗之戰,大明能量再大也吃不消。”
常青雨歎了口氣,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要做昏庸皇帝,但他每次有大事都會親力親為,常青雨走到朱允文身邊,她放下手中端的茶說,“那你現在畫出什麼東西了嗎?”常青雨很聰明,她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再勸朱允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