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興楚國?”朱允文問道,“這怎麼可能,當時的楚國已經滅國了,後來的項羽能夠成功,那也是借了多路諸侯的力量。”
“你太低估項合的天賦了。”柳欣忌憚的說,“那是脫離天書的占星術,我們更願意叫他們術士,項合為了複興自己的國家,學習了一種可怕的占星術,那是禁術。。百年來無人能會,但沒想到,被年僅十七的項合參透了。”
能将這些事情緩緩道出,可能也就隻有朱媚兒,柳欣這樣活了千年,親自經曆過那些混沌的人了。
““你現在見到的方術,都是被先人一再限制過的。”柳欣回憶道,“最初,方術出現時并沒有被限制,當時的方術力量極大,更别說還是這樣的禁咒,血咒。”
“血咒?”
“恩。”柳欣眼裡透露出一點害怕,“血咒觸發的條件極其苛刻,它需要一萬條鮮活的人命,才能完全發揮其力量,為此,項合他。。。”
“項合将楚國一萬百姓的命,給獻祭了,那時的他,與其說是複國者,不如說是一個已經被禁術控制了心神的瘋子。”
“血咒威力爆發,确實将來剿滅埒王的軍隊全部殺掉了。”柳欣忌憚的說,“但我說了,那時候的方術,還沒有被限制,那個威力,中原大地震驚。”
朱允文說,“不可能吧,如果按你所說,血咒威力那麼大,那曆史絕對會記錄這一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有。”
“全部被抹除了。”柳欣認真的說,“血咒的威力下,那座城市的人全部死了,城外幸存下來的人,也被秦皇給殺了,因為他不能讓别人知道,中原大地上還有這樣的術士存在。”
朱允文無法想象,秦皇在滅亡楚國後,又派出一隊軍隊去剿滅早有盛名的埒王項合,項合為了自己的國家,啟動了血咒,但是血咒的禁制,吞噬了項合,項合啟動血咒,将城内所有人,包括楚國人,全部殺了。
秦皇震怒,但他也必須思考,該如何将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因為一個會禁咒的方術士,是很可怕的,于是秦皇将城外的楚國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奇怪的是,就算有幸存的,他們也回憶不起來,到底發生過什麼了,就像是有人重新釋放了一個陣法,讓經曆過這件事的人全部失去了記憶。
當時除了秦皇和少有的幾個人,沒人知道在福州城還有這樣的咒術發生過,而且釋放方術的是埒王項合。
項羽恰恰是其中之一,他知道這個消息後,大怒,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弟弟,身體瘦弱,項羽并沒有向同族人一樣嫌棄他,而是選擇和他一起生活。
但讓項羽沒想到,他的弟弟竟然會為了消滅秦軍,而去犧牲掉楚國人的性命。
楚國皇族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子民的性命,項羽非常惱怒,他為自己有這樣的弟弟為恥,于是他開始抹除關于他弟弟的信息,因為如果楚國有這樣的皇族,那些讨伐秦國的諸侯就會不再幫助項羽。
從私心,從功利,項羽都要将自己這個瘋狂的弟弟消除掉,而另一邊,項合在血咒之後醒了過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他後悔,不甘,但是這一切已經發生了,他知道,秦皇,項羽,都不會讓自己活下去。
埒王項合為自己開掘了一個墳墓,一個很普通的墳墓,沒人知道位置,他活着走了進去,開始了自我放逐,從此以後,世間再無埒王項合。
項羽和秦皇也對這件事忌諱莫深,項合的存在,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再也不複存在了,但有幸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明白,在埒王項合那簡陋的墓地裡,可能擁有巨大的寶藏,比如說,血咒的釋放方法。
朱允文聽到這裡,他還是有幾點不明白,“我還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力量,能夠讓周圍的人全部忘記這件事情,我覺得媚兒你都做不到。”
“誰知道呢。”朱媚兒攤了攤手,“我确實做不到,但是不代表當時的人做不到,秦朝時代,柳欣不是給你說過嘛,所有方術都沒有被進行限制,那些方術,威力很強大。”
朱允文一愣,他皺着眉頭,小聲對朱媚兒說,“你們三個都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你們是不是也會那些沒有被限制過的方術?”
“或許吧。”朱媚兒挑眉道,“不過那都是禁忌,我們不會輕易用的,也。。不會用的,這是方術士,也就是現在占星師的約定。”
約定?朱允文知道,在這種時候,或許朱媚兒她們都會守着約定,但如果在緊急時刻呢?
“說完這個。”柳欣認真的說,“我覺得那個什麼謝淩來到這裡,和他背後的那個神秘人,可能就是為了埒王墓裡的寶藏,因為占星師,不對,應該說是方術士,能夠在我的眼皮下溜走,那他對于陣法的了解一定了如指掌。”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輕易暴露自己,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而福州能夠吸引到他的東西,我思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埒王墓了。”
朱允文想了想說,“也就是說,我這次在福州,除了要處理鐘離清和英吉利的事,還要去找這個什麼埒王墓?”
“是的。”柳欣看着朱允文,“雖然不知道我猜測的對不對,但不管如何,都要嘗試一下,不然讓謝淩得逞的話,就麻煩了。”
從朱媚兒姐妹,謝淩眼中,朱允文可以看出對于埒王項合的忌憚,那麼埒王墓中到底有什麼,朱允文就很好奇了,埒王,這個史書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項羽的弟弟,朱允文開始期待了。
鐘離清已經緩過勁來了,他問道,“皇上,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鐘離清肯定還要回福州海貿局的,即使剛才有人綁了他,也必須回去。
朱允文皺着眉頭說,“謝淩失敗了一次,恐怕并不會善罷甘休,這是喬二,從今天開始,他就貼身保護你,直到福州之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