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聽到楊漣的話,回頭一瞪,何林身體抖了一下,平日裡風光無比的何副将竟下意識的躲在了保護傘胡紗紗的背後。
胡紗紗抿嘴一笑,徐妙錦輕笑道:“殿下,何林這麼做不是正合你口味麼?”
朱允文無奈歎一口氣,對楊漣道:“楊兄,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誤會?”
“是的。”朱允文沉吟了一下說:“楊兄的妹妹,其實我根本未曾見過。”
“那?”楊漣驚了一下,自己專門來追太子,結果得到的是這個答案?
何林咳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站出來解釋是不行了,何林歉然的一抱拳說:“楊兄,事情是這樣的。。”
楊漣聽着何林的解釋,臉上的表情變幻,也不知道是尴尬還是憤怒。
頓了一會兒,楊漣輕歎一聲說:“好吧,事情如此,倒是個誤會,那我也不多做糾纏了,殿下,後會有期。”說罷,楊漣反身上馬,揚長而去。
“後會有期。”朱允文輕道。
對于楊漣,朱允文也沒怪罪,畢竟當時他也是好心。
官道上行人很少,明初太祖朱元璋為了防止流民四處遷徙,特地下了禁令,一般出現在官道上的隻有兩類人:擁有官府通行文牒的,或是溜過崗哨的平民。
“好餓,好餓,救命啊。”
“救命啊。”
“好心人,給我們點吃的吧。”
朱允文一行在官道上走着,突然被幾個流民攔住了,要不是他們的馬車走得慢,那這幾個流民已經被撞飛了。
朱允文掀開簾子,看到兩個中年婦女攜着一個年輕女子跪在路中間,向他們讨要着吃食。
衣服破爛,灰頭土臉,标準的逃跑者!這種人被官兵抓到是要被充軍的,看來她們也是餓得不行了。
心善的朱秀兒走下馬車來到三個女人面前說道:“你們是哪裡來的?不知道溜開崗哨是觸犯刑律的嗎?”
那兩個婦人哭道:“我們的土地都被那個地主搶走了,現在,他還想強占姐姐的女兒,沒辦法,我們隻能帶着她出逃了。”
何林皺着眉走到馬車前對朱允文說:“殿下,如何處理?”
朱允文沉吟一下對身邊的衆女說:“你們等我。”說罷,他走下馬車來到三個女人面前。
朱允文示意了一下,何林會意的将幹糧分了一些給了三人,那個年幼女子狼吞虎咽的吃完,爬到朱允文面前哭道:“謝謝,謝謝!”
“小心!”這時,馬車的簾子被猛地掀開,花惜蕊跳出來的瞬間,一把飛刀已經越過朱允文插到了年幼女子的手上。
何林一驚,定眼看去,年幼女子已不知何時将一根毒針放在了手裡。
兩個婦人心知暴露,她們對視一眼,話也不說的逃進了官道旁的樹林裡不知去向。
花惜蕊面色嚴肅,這兩個婦人的輕功雖然比不上自己和何林,但也絕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了!
年幼女子手上插着飛刀,她忍住痛想要從懷裡拿刀,何林見狀一個手刀将年幼女子擊暈。
刺殺!
這三個人并不對手無寸鐵的朱秀兒動手,證明這是一次針對朱允文的有預謀的刺殺!
殺手将朱允文的行進路線,甚至是身邊女人的性格都摸得很清楚。
朱允文沒有表露出太多的驚吓,但是他的心裡已經掀起了巨浪,要不是花惜蕊發現的早,出手快,那自己現在不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麼?
是誰?
朱棣?不像,他野心大,心也夠狠,但他不會愚蠢到直接對我下手。
那會是誰?
何林看到朱允文緊皺的眉頭,跪下說:“殿下,屬下未能及時發現殺手,還請殿下賜罪!”
“不怪他!”花惜蕊走到朱允文身邊,說道:“她們隐藏的非常好,但是由于我家族的原因,我從小就對一些氣息很敏感,比如說剛才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殺氣,
最初我并沒有确定,直到這個女人爬過來,我在馬車上才注意到,她的手保養的太好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忙于農活的農家女子該有的手。”
衆女除了花惜蕊還算鎮定,其他的都已經驚得說不出話,刺殺這種事,她們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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