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使臣和倭國使臣有點奇怪,按理說,大明人不高興不想見他們那也是情理之中,但這直接晾了他們一個月可就不正常了啊。
倭國和平壤那邊都催得很緊,兩個使臣也想趕快把事情做了回去交差,但奈何這個徐輝祖就是不見他們,高麗人還不敢發火,大明軍占着榮城和荔城,這兩座城太重要了。
高麗和倭國正在等待中的時候,突然從高麗邊境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豐田城淪陷了!
而進攻豐田城的,則是大明與北元的聯軍。
不止高麗和倭國,就連西洋國家與東洋國家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是大為震驚,一直以來,北元和大明都因為社會風俗的不同而敵對,他們雖然後來議和了,但也是互市,互不幹擾罷了,沒想到現在竟然聯合起來攻打别國!而且看起來,北元是無償幫助大明的!因為得到豐田城後,北元軍就把豐田城讓給了大明。
這一下,可以說是整個東亞的國家都被驚動了,在兩國聯軍用雷霆手段拿下豐田城後,北元女皇就下了诏令:北元皇族與大明皇族和親。
雖然北元女皇說的很輕巧,但是各國聰明點的人一回味,大明皇帝扶持北元女皇上位,那其中的貓膩,誰還不清楚?
在幾天前,耶魯豐跟鐵铉商議完之後,就派了人回到北元王庭,将這件事告訴了北元女皇,孥雅拉赫對這件事當然沒有意見。
“砰!”
樸勇志房間的門被狠狠的推開了,樸勇志問道,“怎麼了。”
朱允文淡淡的說,“走吧,三王子,我們大明與北元的聯軍已經把高麗邊境的豐田城占了,而且他們正以飛快的速度往内地進攻,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從榮城出發,包圍平壤。”
“那麼快?”樸勇志這一個月一直呆在将軍府裡,外界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北元和大明聯軍是什麼意思?”
朱允文冷笑一聲,“就隻準高麗陰我們,我們就不能陰高麗了?北元這支軍隊,我們可是隐藏很久了,走吧。”
樸勇志點點頭,既然選擇走上這條路,他就必須接受發生的一切,就算失敗了,他也隻能将頭湊過去讓平壤的人砍。
樸勇志整了整衣服,“現在我們要直接回榮城嗎?”
“恩。”朱允文解釋道,“荔城雖然戰略位置也很重要,但我們隻有回到榮城,才能跟那裡的大明守軍合并,到時候依靠榮城的港口,我們就能乘船直逼平壤。”
樸勇志沉默良久問道,“那榮城的守軍呢?我指的高麗的,大明軍如果要控制那裡,總要先把高麗軍隊清理了吧。”
“這就很抱歉了。”朱允文背過身歎了口氣,“雖然一個月前還是戰友,但現在,他們會成為我們取得勝利的障礙,我的意思你懂吧?三王子,成大事者不拘于小節,你明白嗎?”
“确實。”樸勇志輕聲說,“是我矯情了。”
朱允文提醒道,“三王子殿下,你要記住,你是一個人,你借助的是大明的力量,回到平壤後,你要改革盡管改革,我們不管,但我們大明也不希望你們高麗再鬧出什麼事情,而且大明的部隊,會駐紮在高麗的任何港口。”
“我明白。”樸勇志說,“不過大明皇帝,我還真佩服你,恐怕父王做夢也想不到,北元會幫助你們吧。”
“這就是他的事情了。”說着,朱允文便離開了房間。
高麗國王在這一刻徹底慌了,根據剛剛傳來的消息,榮城的大明軍已經全部戒備,城門緊閉,看來是準備反撲,而前線,豐田城丢了之後,豐田城後沿線的城市,幾乎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丢失了。
“快。。快把倭國使臣給我叫過來!”高麗國王對着下面的婢女喊道。
婢女低着頭,她身體微微顫抖,“國。。國王陛下,倭國使臣今天已經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咚。”高麗國王憤怒的站起身,他一腳踢在了凳子上,“這群小人!”高麗國王就沒有反省過,如果他不做小人,大明又怎會這麼做。
“邊防将軍呢!”
一旁的宰相說道,“國王陛下,大将樸付林在前些日子的荔城之戰中已經陣亡了。。我們高麗。。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這次北元軍和大明軍來的可是耶魯豐和鐵铉啊。”
耶魯豐和鐵铉的名聲雖然不如徐輝祖那麼大,但他們也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是名副其實的殺神級别人物。
“廢物!都是廢物!”高麗國王閉着眼,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無力的坐到了王座上,“我聽說,這次的戰争,大明是以幫助三王子清理平壤昏君為理由的?”這一刻,高麗國王像是老了很多歲,他從沒有想過,自己那個失蹤了幾個月的三兒子,竟然跑了大明軍隊裡,還聯合他們想奪自己的位。
“是。。是的。”宰相行了一禮,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國王陛下!”
老國王無力的問道,“又怎麼了?”
來者喘着粗氣說,“前線各城已經淪陷,我們根本抵擋不住大明和北元的騎兵,按照這個速度,他們大概半個月就能打到平壤!”
宰相皺着眉頭問道,“國王陛下,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着他們來呗。”老國王也知道他們根本抵擋不住大明軍,這就是這個強大帝國的可怕之處了,隻要他們想要反撲,那麼高麗這樣的小國家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現在倭國已經離開了高麗,他們在得知豐田城丢的一瞬間就跑了。
“我們就不能議和嗎?”
“你是傻子嗎!”老國王指着宰相罵道,“他們帶着三王子來,抱着什麼心思你會不知道?”
宰相抿了抿嘴,最後無力的歎息一聲,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大明軍根本不可能坐下來議和的。
“我那個三兒子,就是太傻了。”老國王無奈的說,“他這樣做,國王位置是坐上來了,但隻怕他以後要做什麼,都要看别人的臉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