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瑕淩抿着嘴,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啊,經過老仆人的解釋,朱瑕淩明白福王讓她來這裡的原因了。
老仆人耐心的看着朱瑕淩,他知道,讓皇家的霓裳郡主,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作出這樣的犧牲,實在是太難了。
空氣仿佛都沉默了,過了良久,朱瑕淩使勁握了握拳頭,最後才松開歎了口氣,“怎麼做?我願意嘗試一下。”就算福王對朱瑕淩沒做什麼要求,但朱瑕淩知道,身在帝王家,所有的事不能全看自己的。
朱瑕淩知道,這個傳說中的古墓裡肯定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不然福王不會派她來的,這古墓裡的東西,可能比霓裳郡主的姓名還貴重。
老仆人指着身後的佛像說,“這就是整個禁制的觸發點,郡主隻需要将手放那個佛像上就行了,行或不行馬上就能見分曉。”
朱瑕淩皺着眉頭來到佛像面前,她不是害怕了,而是這個佛像。。也太髒了吧!上面全是灰,老仆人仿佛看出了朱瑕淩心中所想,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都到這個時候了,自家郡主還在為髒的事情擔心。
朱瑕淩嫌棄的拿出一張華貴絲絹,然後在看了眼兇惡的佛像,哼了一聲,把絲絹放在上面擦了擦,确定絕大部分的灰都被擦幹淨後,朱瑕淩才将手慢慢的放了上去。
老仆人期待的看着朱瑕淩,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周圍依舊是那麼安靜,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老仆人有點遲疑,他來到朱瑕淩身邊說,“我們猜到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因為禁制需要皇室血脈才行。”
老仆人取出一把趕緊的小刀,然後交給了朱瑕淩,不用說朱瑕淩都知道老仆人希望她做什麼,反正都做了,不管了!朱瑕淩一把拿過小刀,舉起秀手,然後在手指那裡劃了一下。
這把匕首很快,朱瑕淩吃痛,她皺着眉頭輕哼道,“好痛。。”說着,朱瑕淩忍着疼痛将手放在了佛像上,鮮血順着手指一直流到佛像下面。
朱瑕淩臉色微微蒼白,這還是她十六年以來,第一次見到血,朱瑕淩看到自己的血,頓時感到一陣恍惚,老仆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佛像,什麼都沒發生!
老仆人将一張白色絲絹交給朱瑕淩,他是仆人,是不能去亂觸碰郡主的手的,朱瑕淩接過絲絹,将她纏在了自己手上,她現在還有點愣,禁制解除了嗎?
如果解除了,那應該有所反應啊,但現在怎麼什麼都沒發生,老仆人不解的說,“這是為什麼?難道有哪裡錯了嗎?”
“這。。這是解除了嗎?”朱瑕淩愣愣的問道,“我怎麼什麼都沒感覺到啊。”老仆人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都沒發生,看來一定是哪裡錯了,或者說列國志說的就是錯的。”
朱瑕淩嘟着嘴說,“我就說嘛,我雖然不喜歡看那些書,但對于曆朝曆史還是很感性的,先秦時期哪有寺廟嘛,我當時就想說的。”
老仆人一愣,他看了眼朱瑕淩,這個點他倒是沒有想到啊!就連福王都沒意識到這個明顯的問題,那看來,這個列國志根本就不是先秦時期的東西。
或者說,列國志的記載是正确的,但福王知道的那個傳說确實假的,朱瑕淩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問題,老仆人搖了搖頭,“小姐,今天之事,還請不要外傳。”
“不會的。”朱瑕淩搖了搖頭,“這個我知道的。”老仆人點點頭,“那我們就走吧,看來這個破廟确實沒有什麼東西,那些失蹤的探查人員,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老仆人隻能用這樣的想法來安慰自己了,不然根本解釋不通啊,老仆人招呼起守在廟外的人,他們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天快黑,如果被那些回來的乞丐看到,反而不好。
朱瑕淩跟在老仆人身後,她摸着裹着白色絲絹的手,不知為何,她感覺那個佛像仿佛在看她一樣,朱瑕淩出了點冷汗,她趕緊離開了。
破廟沒人之後,原本留着朱瑕淩鮮血的佛像突然閃起了一點金光,然後泛起了血紅,朱瑕淩的血,就這樣消失了,無數的灰又回到了佛像上。
破廟的木門,本來是被朱瑕淩的仆人踢開了的,但現在也自己關上了,霓裳公主一行人來到這裡的痕迹消失了,而那個佛像,也重新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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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我。。來找我。。”
朱允文站在一座城池裡,無數的屍體躺在街道兩旁,他們身上冒出鮮紅的血液,朱允文皺着眉頭往前走着,這一路上,全是屍體。
朱允文擡頭向天空看去,他發現這一片天空都是血紅色的。。這。。這是哪裡?朱允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并沒有改變,那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朱允文朝着城門口走去,“殺!”朱允文一愣,他突然聽到了士兵喊叫的聲音,朱允文回過頭,街道盡頭,無數的士兵朝着朱允文沖來。
朱允文馬上做出防衛姿态,這些士兵并不是大明士兵的穿着,難道自己被什麼陣法傳送到外國來了?不對,不對,這個服裝很熟悉,朱允文努力的回憶了一下。
對了!這是先秦時期,那些士兵的着裝,這是發生了什麼?士兵們一往無前的往前跑着,他們的身體穿過了朱允文,朱允文摸了摸自己兇口,穿過去了,這裡是幻境嗎。
這些士兵朝着一個點沖去,朱允文發現,另一個街道口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披頭散發,渾身衣着破爛,不過朱允文還是看得出來,這身破爛的衣服以前是何等的華貴。
那個男人取出了一把刀,他猛地朝着自己左臂砍去,朱允文大驚,男人就這樣忍着痛将手臂砍了!手臂掉落在地上,鮮血沖出了男人的身體,可下一秒,鮮血停止了,男人兇狠的看着那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