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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台主的請求

縱然殺 延九年 2366 2024-01-31 01:14

  他的睫毛微微顫動,“我想要你幫我調查,白也進宮的真正目的。”

  “白也進宮的目的?他不是來做質子嗎?”我驚訝地問道。

  他聲音中略帶嘲弄,“原來公主一直都被蒙在鼓裡,其實白也并非西涼皇子。”

  我皺起眉頭,狐疑的看着他,“你不要信口雌黃,你有什麼證據嗎?”

  “很抱歉沒有證據,不過我也不強求公主相信。”他神色凄凄,又為自己斟滿一杯酒,“因為白也究竟有多少種身份,雲徹也說不出,但我至少可以奉勸公主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公主的選擇并不隻是代表公主的選擇,還決定着一個國家的命運。”

  我甩甩袖子,“這件事你我都不必操心,既然父皇和皇兄那麼聰明的人,都放任此事,我又何必杞人憂天?”

  他抿着嘴低聲笑笑,“既然如此,恕雲徹多事了,調查白也目的一事,就當在下沒有提過。”

  我微微挑眉,到沒想到他如此輕易便放棄。“不管怎麼樣,你的話我會記在心裡。若是真如雲公子所說,白也懷了什麼壞心思,我一定會拼盡全力阻止到底!”

  “公主如此深明大義,雲徹便放心了。”他又恢複了寡淡模樣。

  他的樣子似乎是下了逐客令,但我并沒有立即告辭,思前想後還是紅着臉坐到他旁邊,“雲公子,其實、我也有一事相求。”

  “不知公主所謂何事?”他笑容可掬的問道。

  “那個,我在找一樣東西,今日恰巧在你台中發現。”

  “哦?有這樣的事!不知公主要找何物?”他依舊彬彬有禮。

  “一本手劄的缺頁部分,剛才我在來路上,正好看見一個丫鬟拿着它。”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手劄對我的确很重要,隻好硬着頭皮要了。

  雲徹微微歎了口氣,“若為楓泾台之物,雲徹必将傾囊相授,隻可惜公主所描述的,想必是客人的東西。這樣吧,雲徹為公主打探打探,若是有消息,必定第一時間通知公主如何?”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眼前的男子寡寡清清,卻沒想到是如此心機之人。

  他說的話句句規矩,挑不出任何毛病。但言外之意卻明顯是在說,倘若我不能幫他查明白也的目的,他也不會幫我找出手紮的下落。

  然而手劄是否真的在他手裡,估計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我聽出了他的弦外音,但還是客客氣氣的堆起笑容,“此事便有勞雲公子了。”

  ……

  回到廂房的時候,所幸白也還沒有回來,我傻楞楞地看着戲台發呆。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快樂的,幸福的,出乎意料的,匪夷所思的,難以抉擇的……

  雲徹說得沒錯,白也的确還有十八葬的身份。

  仔細想來他今天沒有帶我随錦叔一同回别院,是不是因為,他還有我不知道的其他身份?

  雖然理智一直在提醒我,不要相信白也,可是今天他講述玉之藍時的樣子那麼溫柔,無論如何我也不認為他是在騙我。

  白也說過要我等他三個月,就這三個月,我想相信他!就相信他三個月!就算真的是他騙我,我也認了!

  至于手劄的事情,反正楓泾台就在這裡,左右都跑不了,我再想辦法調查調查,相信早晚能找到線索。

  “可是等急了?”

  耳畔傳來溫潤如玉的聲音,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他此時正坐在我身側,寵溺的看着我。

  “你回來啦?可惜戲已經演完了,你不知道剛才淩晨智取大雁城那段可精彩啦!”我張牙舞爪地形容着,并沒有告訴他我和雲徹之間的插曲,當然對于他剛剛去見了誰,我也沒有問。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半天才長歎一聲,别過頭不再說話。

  我有點心虛,覺得他似乎已經發現我外出的事情了。但他什麼都沒問,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開始報幕的說書人再一次出現在戲台上。“各位尊貴的客人!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楓泾台雖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也精心準備了一份價值不菲的禮包,若是哪位貴客今晚能夠奪得楓泾智者的桂冠,台主将親自送上大禮,而且可以享受楓泾台終身免費貴賓待遇。”

  我種的皺眉頭,這台主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我都最好不瞎摻和了。畢竟這邊卧虎藏龍那麼多人,而且有各懷目的,搞不好再結上梁子。

  不過就在說書人話音剛落,四面廂房便傳出參差不齊的議論聲,我忍不住好奇心大起,“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都這麼驚歎?還有,說書人說的今天又是什麼日子啊?”

  白夜揚眉一笑,語氣中帶着淡淡的戲谑,“你是真的不知道,才要我陪你約會的嗎?”

  我愣了一下,仔細觀察他臉上的那抹暧昧不清的笑容,“難不成……”

  看着我的臉羞成紅蘋果,他毫不掩飾的朗聲大笑起來。“你想得沒錯,今天是七夕。”

  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開懷,我羞得恨不得馬上消失,又舍不得移開貪戀美色的視線。“白也,你敢取笑我!”

  他笑夠了在好心的為我解釋,“楓泾台的台主極其神秘,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有沒有這個台主,都沒有人知道。他今天肯現身,想必是到場賓客之中,來了極其重要之人。”

  我吐了吐舌頭,“誰稀罕啊,白也,我累了,咱倆回去吧!”

  成年躲在烏龜殼裡的人突然出現,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況且我有一種直覺,這個雲徹搞不好就是為我出來的。

  白也眯起眼睛,任由我扯着他的衣服,“你看起來很怕他?”

  “他?他是誰呀?”我兩眼一番,明知故問道。

  他抓起我的小手淺笑道,“罷了,我們走吧。”

  我心虛地跟着他,如果是在現世就好了,我肯定要給白也買一個大大的墨鏡,免得他那犀利的眼神,一在我身上遊離,我就變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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