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表現的很客氣但是說話是比較直接的,直接到能夠讓人感覺到他的後台很硬。
“張掌櫃說的很直接,似乎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什麼是為富不仁,而隻考慮待價而沽。”元善說道。
“藍國公說的沒錯,在下這個商人是有些小人不過利益當前,那種誘惑是叫人無法阻擋的。”張勇道。
“恩,你說的沒錯,既然如此不如咱們談談生意如何?”元善當即說道。
“不知藍國公有什麼生意能夠找上在下,還真是榮幸之至。”張勇心中有防備說話時的語氣立即收斂了一些,謹慎的詢問道。
“本國公要買你手上的糧食。”元善道。
“買糧食,經發部的糧食調度不是一向都是從益州(成都)運輸嗎,怎麼想着要從在下手上收糧食?”張勇質疑道。
“其實很簡單,從梁州購糧主要就是為了太子殿下的養豬計劃,這次太子殿下是狠下決心要将養豬場建設到大唐各個州府的,養豬所需要的糧食的量很大,單靠我們經發部可能無法段時間為太子分憂,既然梁州有糧食倒不如先買過來将幾個州府的養豬場先開起來再說,張掌櫃開門做生意應該不會放着錢不賺吧。”元善淡然說道。
張勇心裡越發的疑惑,買糧食養豬到是可以理解,但是其目的是什麼他一時沒有想到,開門做生意到底面賣不賣呢這讓他不高決定。
“張掌櫃,你怎麼了難道被驚喜到了?”元善見到張勇有些愣神便叫道。
張勇想着要是拒絕豈不是擺明要跟開國公作對嗎,再說唯利是圖的商人怎麼可能有眼見的錢不賺這太不符合常理,回過神來道:“不知道經發部需要多少糧食呢?”
“兩年内經發部将購買梁州的所有糧食,也就是說以後你的糧食我們經發部全都收了。”元善道。
張勇倒吸一口涼氣,本來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兒,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不知道這釜底抽薪是不是故意的,張勇很是懷疑,冷靜的道:“那可不成,若是直接供應給經發部,我張家糧鋪豈不是就沒有作用了,在下是一名商人價格上肯定是店鋪中售賣的賺一些,希望藍國公能夠理解。”
“理解,那我就先收三成如何?”元善道。
張勇還在猶豫,元善看到糧食價格道:“就先按照這個價格給我店鋪中三成儲備量,不跟你講價這生意是不是做的了呢?”
“自然做的了。”張勇緊忙應道。
高價買糧食,元善很舍得,身邊都是護衛根本沒有人想那麼多事兒。
經發部就是有錢,财大氣粗,現在的投入全當做是‘成本’到時候一定能夠收回來的。
“張掌櫃你先忙着吧,将貨物稍後運到客棧去就行了。”臨走的時候元善做了交代。
回到客棧,就見到張大千正在跟梁州刺史蕭銘遠兩個人品着茶水正在聊天。
“下官拜見藍國公。”蕭銘遠見到元善後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躬身行禮。
“恩,本國公來是來巡查劍南道的,你就配合就行了。”元善說的很簡單。
蕭銘遠立即應道:“是,下官一定盡心配合。”
蕭銘遠繼續說道:“魯王得知藍國公到此,想要邀請國公今晚去府上赴宴,不知有空沒有?”
“有空,魯王邀請怎麼能不去呢。”元善道。
說了幾句後蕭銘遠便借故離開,而此時的元善冷色變得正色起來,魯王的宴會自然是要去的,而且還會将杜千羽帶過去與魯王的家眷分享一些服裝類的事情。
元善覺得這是一次試探的好機會,既然魯王如此主動,他沒理由拒絕,看着身邊的幾人道:“程處默,今天你陪我一起去,魯王府可是有很多好酒的,你一定喜歡。”
程處默一聽喝酒眼睛立刻睜得老大,呵呵的笑道:“好,屬下一定将為藍國公擋酒。”
程處默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些人了便立即應道。
元善确實有這個意思,自然沒多說什麼。
回到客棧的屋内元善對杜千羽道:“今天晚上魯王邀請我去赴宴,你那些服裝可都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可要好好的發揮一些口才,将元家衣服賣一個好的價錢。”
杜千羽輕笑道:“夫君放心,這些事情妾身早就準備好了。”
到了晚上,元家的馬車到了魯王府,王府很氣派比他第一次的時候似乎又經過修葺,門牆厚度有所增加,把手的士兵護衛明顯增加了很多,這些細節元善都注意到了。
“藍國公到。”門口有人叫道。
魯王府内的宴客廳内已經圍坐了很多人,這時候左手邊的第一個座位便是為藍國公準備的,魯王李元昌很高興,不但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還親自出來迎接。
“下官拜見魯王。”元善躬身行禮道。
李元昌哈哈一笑,将元善直接帶到了他的座位,笑道:“藍國公不用客氣了,這次來梁州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更加的繁華了。”
“魯王治理有方,臣是很佩服。”元善恭維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魯王一聽元善這麼說心中非常高興,在他心中現在是一個州,以後呢自己管理的地方會更多更大,識人善任就是他的手段,倒也沒錯。
“聽聞藍國公到此,今天府中備下的都是‘仙人醉’,今天一定要喝個盡興。”魯王李元昌說道。
“喝酒太好了,某就愛這一口,多謝魯王的酒。”程處默大咧咧的說道。
魯王有些驚異怎麼元善身邊這護衛這般無禮大膽,臉色有些發沉,此時元善看出對方臉色變換立即道:“魯王,還沒有介紹這位是程處默,是我這次出行的修行護衛。”
一體程處默還用說别的嗎,蕭銘遠當即道:“原來是盧國公家中公子,真乃豪爽之人,魯王殿下,就讓下官敬他一碗酒如何?”
魯王一聽盧國公三個字就知道程處默的來曆,混世魔王名聲在外大唐熟人不知熟人不曉,立即道:“哈哈哈,蕭刺史随意。”
文官給武官敬酒,程處默是來者不拒,道:“某幹了。”
程處默将酒水一飲而盡,感覺很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