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人馬好不容易到了城牆下,可是上不去,唐人手上的東西實在厲害。
達爾巴托看着他的手下士兵沖過去後便被唐人的新式武器所傷,内心十分不好受,攻城戰能夠打成這樣依然說明唐人的實力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強。
元善從城頭下來了,有李靖指揮他在這裡起不到什麼作用。
現在河州城内百姓全都躲在家中不敢出來,為了不讓百姓添亂,也不給百姓添亂,城内還有一夥士兵專門負責清場,通常遇到打仗,百姓們都會選擇背包袱遠走他鄉,可元善并沒有讓他們這麼做,隻是讓他們呆在家中。
李靖早就派人負責此事,操辦的效果很好,現在百姓還在,等打完仗不會楚軒十室九空的情況。
從對面街道出現一支隊伍,最前面帶頭的不是别人正式杜千羽,後面一衆蘭州兵馬大概有五百人。
“千羽?她怎麼來了。”元善心中忐忑不知道是否蘭州出事了。
“大将軍。”杜千羽現在是負責押運物資的負責人,不好開口叫相公,隻能稱呼官職。
“蘭州出什麼事情了嗎。”元善急忙問道。
“蘭州無事,我們是來送物資的,今天從長安新運過來的火器,彈藥,我與李将軍商議後決定還是将其運過來以備不時之需。”杜千羽說道。
“恩,将物品清單拿給我看看。”元善道。
負責的戰士将清單拿出,元善一看這次運來的很多炮彈,看得出軍器監是花費了大力氣了。
“将這些彈藥快速運往城頭,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元善吩咐道。
衆人領命,杜千羽想要跟着一起被元善給攔了下來,人都走了剩下兩人後,元善拉着杜千羽的手道:“前方正在打仗,夫人你就不要過去了,你若是去了把吐蕃人吓跑了怎麼辦。”
“夫君,你在說什麼呀,為什麼我一去吐蕃人就吓跑了,我有那麼厲害嗎。”杜千羽疑惑道。
“哈哈,當然厲害,隻要你幫忙做點黑暗料理,恐怕松贊幹布當場就得嗝屁兒。”元善心道。
“開玩笑的,前面炮火連天,煙塵四起,你這樣去了等下了城頭恐怕夫君都認不出來了,既然你都完成了押運任務,還是随我回營帳等待消息吧。”元善說道。
“夫君就不能讓我去看看嗎。”杜千羽一身英氣,突然撒嬌起來,真叫元善大跌眼鏡,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很不适應。
“前方危險,我不允許我的女人出一點點事,咱們留在這裡好不好。”元善安慰着說道。
“不好,夫君咱們就去看一眼。”此時的杜千羽有點小任性,看得出要是不答應她這事兒她點記一輩子,女人都是很記仇的,要是真的不答應肯定不行的。
元善思考片刻,其實是在拖延時間,在杜千羽再三的催促下,便答應下來。
“行,不過你必須待在我身邊,還有不能幹擾将士們戰鬥。”元善說道。
“好,偷聽你的。”杜千羽說道。
不一會兒元善帶着杜千羽出現在城頭上,不過離得有些距離。
“就在這裡,看到沒有城頭上的弓箭亂飛,很容易被誤傷。”元善說道。
杜千羽毫不在意,随口說道:“夫君你怎麼如此膽小,當年見到我和公主遇襲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元善心裡冷笑:“那時候不是初來乍到嗎,再說當時的敵人不多,很有勝算可以一戰,可現在人家十幾萬的兵馬情況不一樣的。”
“這幾年生活太好,長胖了不是,跟膽氣沒有關系。”元善強調道。
“哦,怎麼感覺大将軍應該是瘦了才對。”杜千羽随口道。
元善有些尴尬,不過誰叫他臉皮厚呢。
“大将軍,你怎麼回來了,現在正是戰鬥最關鍵的時候,難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嗎。”李靖過來問道。
其實李靖是害怕元善這個時候瞎指揮,雖然承認元善在兵法上有些見識,可畢竟這裡是戰場什麼事情都能夠發生,所以不敢大意。
“哦李将軍可能是誤會了,我過來是為了負責将新到的物資送過來。”元善解釋道。
李靖一聽才放心下來。
尉遲敬德在一旁休息,他是在休息北衙禁軍的炮兵都是魏大有在指揮,連續的炮擊讓北衙禁軍的人都跟着緊張起來,始終都沒有停止過,他們很擔心炮管的熱量,這種強度的戰鬥下火炮是有些吃不消的。
薛仁貴在城樓上帶着一些弓箭手在上面“黑槍”,開工搭箭十分的消耗體力,好在他們使用的都是滑輪弓,足夠的精準與射程,讓他們專門挑選一些将領為目标,頗有成效。
元善心說:“這小子還挺聰明的。”
達爾巴托現在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真是忍耐不住了,看着他的兵馬被唐人擊殺,攻城完全就是個失敗,他之前在松贊幹布面前說有三成的把握,現在幾乎是一成都不到。
松贊幹布在後面看着前面的情況,大緻統計出來至少有損失了三萬人馬,而達爾巴托帶領的勇士們非常勇猛可是無疑例外,到現在還沒有攻上城頭。
“真的不行嗎,吐蕃的兵馬打不過大唐?”松贊幹布沉默着,心裡想着這些事情。
“讓達爾巴托撤退吧。”松贊幹布說道。
松贊幹布有些灰心,二十萬兵馬在這兒沒有撈到一點好處。
達爾巴托接到命令鳴金收兵,很是不甘心,看着河州城池久久不想離開。
“我們勝利了,赢了。”河州城的将士們歡呼起來。
李靖突然道:“不好,吐蕃人想跑。”
“侯将軍,接下來就看你的騎兵了,一定要盡量的托住他們。”李靖說道。
侯君集在一旁道:“下官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吐蕃人剛撤退,河州城門大開五萬騎兵全數出動,快如疾風動如脫兔,他們休息了很長時間,終于能夠發揮出他們的作用了。
侯君集親自帶隊,遇到突發事故可以随機硬闆,一路追擊,侯君集的騎兵剛走,北衙禁軍的炮營就帶着“家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