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老,師,你們在做什麼。”尉遲敬德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完全被驚呆了,他不敢相信他的老師竟然帶着一群女子對一個男子做那種事情。
“寶林你來了,這人你先認一下是不是失蹤的人。”元善沒有理會尉遲敬德的驚訝先問道。
現在看這人已經被一群女護士将身子擦洗的幹淨,現在正在進行傷口的清洗,用的都是碘伏在進行消毒,對于男女之間的道德觀念,尉遲敬德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這裡不是青樓,這群女子竟然這樣大膽心說老師手下的人果然都不一般。
尉遲敬德其實也不認識,于是叫來認識單道真的人過來查看,很快那人說道:“都尉大人,此人正是單道真。”
“知道,你先回去吧。”尉遲寶林對那人說道。
還沒等說話,就聽到元善子在一旁叫道:“你個混球去了趟秦嶺大山就給我把人給弄丢了,看得出這個人是個有毅力的人呢,我問過杜尚書了,從此人失蹤到現在已經有十三天了,你們都是幹什麼的,本事都白學了麼連個人都找不到,真氣死我了,出門别告訴人家我是你老師。”
尉遲寶林有些傻了,他沒有想到元善竟然發了這麼大的火氣,可是心裡想道:“老師,你之前不是已經說過出門後不要告訴别人你是我老師麼,可是我沒有說為什麼杜尚書和陛下都知道了。”
尉遲寶林也很是無奈的聽着元善在一旁發火,可是後來聽着就變成了墨迹,然後又有點絮叨,他可是招架不住了,差點就給跪了。
過了好長時間才聽元善說道:“這人什麼來曆,家住哪裡,趕快聯系他的家人。”
“老師,此人名叫單道真,原是戍邊司馬,父親是單雄信,母親和妹妹在長安就住在和平坊商鋪的後面。”尉遲寶林說道。
“你是說單芳芳是他妹妹,也就是說此人就是這間門店的少房東,看來這緣分還挺深的。”元善随口說道。
“老師,你好像沒有說到重點。”尉遲寶林有些猶豫的說道。
“什麼重點,你是說單雄信之子麼,我倒想知道單雄信有沒有傳授此人什麼家傳武學,特别能打的那種。”元善說道。
尉遲寶林一陣無語,心說老師果然非同常人思考問題的角度都不同,單雄信如此勇猛要是真傳授此人武藝那豈不是說大唐又要出以為勇猛非凡的将士麼,老師不愧是老師。
元善不知道尉遲寶林想的事情,立刻說道:“既然都知道了他家就在後面還不将人給擡回去,我這裡是商鋪又不是收容所,不過他的治療服用要你們北衙軍來出,我可是用了上好的野山參才救活此人的。”
尉遲寶林張大了嘴巴想要将解釋,可是見到元善後根本就開不了口,他來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單道真就是疲勞過度哪裡用了人參了,這擺明是坑他。
這種無恥的事情做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也就是元善能夠做出來吧,尉遲寶林可是早就領教過的。
“老師,診金要多少錢。”尉遲寶林也是硬着頭皮說道,反正他要是付不起不是還有他老子呢麼,大不了被他老子收拾一頓好了。
“他的情況很特别需要持續治療,等徹底治好之後才結算吧。”元善說道。
尉遲寶林那叫一個無語,想着這是再讓他長記性麼,看來這個記性要花很多錢。
“尉遲寶林,你還有事麼。”元善突然問道。
“啊,沒有啊。”尉遲寶林答道。
“那還不去叫人來幫忙,在那瞅着醫館的護士做什麼,你這年齡倒也該讨個媳婦了,看中哪個了老師幫你撮合……”
元善還信誓旦旦的說着,一群女護士還在一旁看着呢,尉遲寶林快速閃身離開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羞臊。
這邊人還沒有擡出去突然之間就聽到外面有人喊着:“我哥呢,我哥在哪兒呢。”
元善聽出了來人的聲音,不是單芳芳又是誰。
知道事情原委的元善立刻過去讓士兵不要阻攔,見到單芳芳情緒有些失控立刻過去說道::“單姑娘,你哥哥沒事,正在屋内休息,已經安排人将人送回單府了,現在你應該保持冷靜,等将你哥哥回去後醒來先給他喂食一些稀粥不要太多,然後立刻過來找這邊的大夫過去診斷,你哥哥還要靠你照顧呢。”
“恩,我聽你的。”單芳芳冷靜下來道。
這時候一群女護士在一旁看着,這是安撫病人家屬,培訓的時候她們手上的教材中有提到,隻是這種事情孫思邈并沒有看的太重,畢竟他這種級别的醫生也沒有人會在他面前随意的放肆,所以這些東西都是讓女護士們自行學習的。
今天見到元善的表現女護士們眼睛都呼呼的閃着光亮,在這一刻她們都明白了安撫家屬這門課程的重要性。
其實那教材中也沒有寫的太深入,都是元善從一些書中抄下來的,反正大體的意思都差不多,具體的方法挑着基本的列舉出來,這種事情還是要靠積累經驗總結後在傳授女護士們才比較有效。
不同的時代有着不同的風俗人情,元善覺得有些東西雖然先進但是現在拿出來未必就是好事。
單芳芳冷靜下來,可是心裡還是依然的擔心,很快就見到尉遲寶林帶着人過來了,同時還擡着一張木制擔架,很小心的将單道真擡走了。
“你們将這裡收拾一下,恢複如初後将今天你們的學習到的課程好好的溫習一下,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準備一下跟孫大夫回醫館那邊去。”元善說道。
女護士們說道這的時候臉上有些害羞,元善看到了也不以為意他非常明白無論做醫生還是護士這種事情以後會見的多了,所以現在的害羞是她們從職開始最珍貴的一部分青春。
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元善竟然将鄭奇和鄭秀晶的事情給忘了,這一折騰就是一個下午過去了,他要是再不會去恐怕今天就要留在長安城了,一想到鄭奇那精明的眼神兒,他果斷的選擇借顧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