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是個有抱負有理想的人,當初聽到她被選為秀女的時候她的心裡無比的高興,隻要進了宮就能夠擺脫當前的窘迫,其她從來都滅有向生活低過頭。
在她的心中進了宮不是擺脫厄運而是有了新的開始,而那裡便是她以後的路。
宮女在内殿候着,李世民一直都在批閱奏折,剛才看到的關于鹽田的事情他還沒有想好,鹽這種東西自然是朝廷掌控最好,可是元善的計劃卻不是這樣。
其中的關鍵就在于利益的分配上,若是朝廷掌控鹽幾乎全部的利益都是朝廷的,但是一旦分成以稅收和分紅的形式分配缺點是朝廷能夠得到的利益會減少,好處呢便是這一部分利益全都會進入他李世民的錢袋子不受國庫的影響。
從産業項目上李世民又想到了關于太子,關于皇位繼承的事情,當初元善就提出過這個事情。
産業化分配,良性競争,憑本事得到承認,以後等太子繼位之後變回能夠讓大唐的基業穩定下來,甚至可以一直發展下去,可一旦這樣做可是要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是風險是挑戰,但也是機會,選擇權一直都攥在他的手中。
最終李世民拿不定主意,于是一衆心腹大臣全都被召進了宮中。
“鹽田若是真的能成對百姓可是有利的。”房玄齡說道。
實際上為百姓考慮這種事情隻能算做借口,房玄齡的意思就是贊成推動這個項目的,這表示對已經很明确了。
“陛下鹽業一直都是掌控在朝廷手中的,按照元善的說法隻能說以後鹽的産量會增加,但是這與朝廷的利益有所沖突,不如答應他的條件但是稅收需多加三倍。”長孫無忌道。
“鹽稅的三倍!”衆大臣都是抽了一口涼氣,這哪裡是支持這不就是重稅了嗎,人家有技術增加鹽業産量,你還要占人家那麼多利益,換做誰願意幹這事。
不愧是當朝一哥,對于利益分配就是狠,什麼關系親疏隻要面對利益直接就是面冷心黑。
“無忌覺得元善可能接受這樣的要求。”李世民問道,他可從來不考慮厚不厚道,利益必須要朝廷拿大頭才行。
“商人都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行不行還不是陛下說的算。”長孫無忌說道。
“陛下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房玄齡開口道。
“陛下如今經發部能夠給朝廷帶來諸多好處,若是在鹽田項目上過于限制恐怕以元善的性格還會從其它事情上找回來,既然都是為了大唐,為了百姓其實能夠達到共赢才好。”杜如晦道
鹽田已經開展,朝廷不批銷售權沒關系自用就好了,鹽這種東西在大唐珍貴的很,而元善的鹽田出産的鹽經過加工處理之後全都是細鹽,在嶺南港都可以當報酬用來支付給僚人。
等信使再次到來,元善看到信都被氣樂了,他都不知道李世民是怎麼想的,真是大手筆三倍的稅金,這樣也好有這樣一個不計個人利益的皇帝,甯肯自己吃虧也要充盈國庫,好的很。
于是元善真的答應了,同時也獲得了鹽田的銷售權利,比産量和質量朝廷的鹽礦根本不是對手。
經發部開始着手運營鹽田項目,其中經發部負責的是分别陛下的那些股份,而元家則拿了他該拿的。
借助嶺南港的地方,周圍的人員,還有廣闊無垠的大海。
建設就從這一刻開開始了,骁龍号親自押運大量的鹽從嶺南出發,陸路則是被吸收進來的商人負責運輸營運,海路一起開動起來,陸路主要将鹽運至西北地區,海運則是沿海一代。
骁龍号運送一船的錢回來,沿海幾個商會聯合起來分批銷售,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鹽田的供應就覆蓋到了大唐之内,鹽業價格普遍高于朝廷鹽的價格。
就算這樣鹽田出産的高價鹽銷售比官鹽更快,更多。
沿海一帶因為鹽業風波各個商會都賺到了不少錢,連帶着一些産業收益都非常好,馬車等代步工具得到了大量的發展。
閻立德抓住商機,利用工部大量的制作車架,制作多少就銷售多少,訂單排得老長要不是還要分出人來建設大明宮車架産量還會更高。
正因如此,蘭州的牛馬市場更是每天都有大量的馬匹被銷售,自身當地的經發部限制馬匹銷售數量,不然蘭州的馬匹都能被商人們給一搶而空。
蘭州牧場正在對馬匹進行保護繁殖,這需要很長一個過程。
為了補充馬匹需求與北方的突厥開始了大量的貿易往來,長孫無忌親自帶頭讓國庫出錢夠買馬匹然後分銷給有需要的商人,一倒手朝廷賺了不少錢。
根據統計大唐的馬匹數量至少翻了兩倍,登記在冊的馬匹數量就有二十萬匹,這些隻是的是鼓勵養馬有享有面稅的部分,沒有統計的馬匹數量就更多了。
尤其是和沿海的幾個新成立的商會,車馬隊擴充速度很快,車架馬匹普遍都是長安洛陽車隊的三倍。
南北通商,大量的貨物被運往兩地,蘇杭的布匹刺繡一直都是布行的高端産品,大量的供貨讓蘇杭的布行生意在受到棉布的影響下再次煥發出生機。
同時蘇州的周記布行推出新式的印染棉布,花紋顔色都讓人耳目一新,普通棉布的産量與價格與棉花商會幾乎相同。
棉花商會,鄭奇,趙拓,石毅等一衆股東在商議事情,由于蘇州布匹的供貨讓他們的銷售量在南方幾個州府有了不小的影響,而周記布行就像是一匹脫缰的野馬一樣橫沖直撞。
“鄭會長,聽說元仆射就要從嶺南回來了,不如到時候咱們找他幫忙。”石毅說道。
“棉花商會已與元仆射沒有利益上的瓜葛恐怕這次還是要靠咱們自己。”鄭奇歎了口氣說道。
“居安思危,棉花商會如今的發展已經很好了,或許咱麼不僅僅要考慮市場占有率,還要重視産品。”趙拓說着就有人将提前準備好的一些布匹拿了過來。
“這些都是從蘇州布商那邊買來的,棉布的編織工藝與咱們一般無二。”趙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