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知府,秦厲的官服好像就從來沒穿過。這其實并不是秦厲不喜歡穿着官服耀武揚威,耍耍牛氣,擺擺官譜。而是秦厲切實的感覺作為一個知府,最應該做的是讓自己治下的百姓過上幸福的日子,隻有這樣才算是對得起這身披在身上的大紅官服。
這次出行,秦厲自然也是沒有穿官服。不過相對前些陣子的微服私訪,身上破衣爛衫,這次顯然要幹淨利落了很多。一身紫色長衫,腳下是一雙嶄新的千層底布鞋。騎着一匹棗紅馬,在前面看似漫無目的的走着。
在秦厲的一側是騎着白馬,身穿羊皮坎肩,打扮入時的慕容冰。冰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此時一身白衣白馬,更是有仙子般的氣質,引得街上衆人時不時駐足觀看。他們小夫妻後面是餘大猷、周帆、還有大虎、二虎和魏祖五個人。特種兵是秦厲的嫡系,這次出來自然是不能全部帶上的,他們必須要守護着河間府衙,要知道越是過年的時候,越是非常關鍵的時候,這時候是必須要守護好府衙的。
再有兩天便要過年了,此時河間城的百姓們沉浸在一片祥和,安甯,喜慶的氣氛中。秦厲一行人能切實感受到節日的氣息,秦厲不禁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呵呵!今年就是這個樣子了,百姓能吃上肉就好,明年嘛,我要讓他們的日子更上一層樓呐!”
說的輕描淡寫,但聽在衆人耳朵裡卻是感覺秦老大信心滿滿。雖然不知道明年時候秦老大如何能讓河間百姓更好過起來,但既然老大這麼說了,自然是對老大深信不疑。
要知道,他們幾個可是秦厲嫡系中的嫡系,對秦厲從來都是馬首是瞻,從來不存在半分懷疑的。尤其是慕容冰,聽着親親相公這樣說話,更是喜上眉梢。她相信相公,相公說明年百姓的日子會更好,她便是相信會更好,此時的她顯然已沉浸在那種百姓幸福美好的日子中了。
她嬌羞的看一眼秦厲,嬌美的說道,“哼!别說大話呐,這天下的百姓有多少能在過年的時候吃上肉呀?相公竟然還說明年的日子會更好,再好能好到哪裡去,難不成還要天天吃肉不成?”
“呵呵!冰兒真是說對了,明年就是要讓百姓天天吃肉,可不是隻有過年的時候隻有那麼點兒豬肉吃呐。再有,明年過年的時候我要讓他們肉管夠,此外還要有雞鴨魚呐!”秦厲很是堅定的說。
乖乖隆地咚!頓頓有肉吃,那是什麼樣的日子呀,難道河間府的百姓要做皇上嗎?
此時不隻是慕容冰,就是連餘大猷、周帆等人都是感覺是秦老大在說笑呐,他們忍不住哈哈的大笑。那笑聲中分明是在說秦厲就是在說笑,他們隻是在配合而已。
而此時秦厲的想法和他們自然是大不相同了,一條條發财的道路擺放在了秦厲跟前,秦厲感覺河間府的百姓想富起來其實是很簡單呐!
河間城自然節日氣氛濃厚,因為這裡必然是秦厲親自署理之地。秦厲一行沒有過多的停留,便出了河間城,一路東行,前面便是蛟河縣境内。
胡世甯是蛟河知縣,他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知縣,秦厲沒來河間府以前,他早已把蛟河縣經營的有聲有色了。槍打出頭鳥,胡世甯的行為很快便招來了其他地方知縣,地主豪強的羨慕嫉妒恨。羨慕嫉妒恨了,自然要想法子禍害胡世甯。
他們三番五次派人去騷擾蛟河縣的那一片八角林。八角林毀掉了,胡世甯總結教訓,開始穩紮穩打起來。
秦厲來了河間做知府,了解了秦厲的背景和秦厲的想法,還有秦厲的本領後,胡世甯喜出望外。他驚異的發現秦厲是和他一路人,都是為百姓謀幸福的人。胡世甯的幹勁就更大了。可巧的是今年的八角又是一個豐收年,蛟河縣的那片沙灘地雖然隻有五分之一的八角林了,然而就是這五分之一的八角林,便是讓蛟河縣的老百姓比其他地方百姓的收入多了三倍不止。
蛟河縣不同于其他州縣的一個重要地方是蛟河縣在胡世甯的治理下沒有地主豪強,有的隻是老實巴交而且又十分勤勞的百姓。在這片土地上沒有被地主豪強禍害過,自然發展的速度很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蛟河縣要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早發展了至少七八年。
因為是微服私訪,秦厲自然沒有驚動胡世甯的必要。選擇一個偏僻的小村莊,一行人牽着馬緩緩走了進來。此時正是午後,村民們已經吃過午飯了,不過看百姓們的屋頂,分明還有很多正冒着炊煙。村莊裡到處飄散着一股股的肉香,還有蒸饅頭的香氣。
聞到這樣的香味,秦厲更是心情舒暢。本來他們在村外是吃過飯了,并且吃的很飽。但此時肚子裡竟然傳出咕咕的叫聲。
前面是一處百姓的住所,低矮的房屋上新鋪了稻草,小院雖然不大,但打掃的幹幹淨淨。院子裡兩個不大的孩子正嘻嘻的打鬧着。他們身上穿的竟然是新鮮的衣服,小臉上布滿的都是過年的幸福。
幾個人把馬拴在了院門外的木樁上,秦厲在前,輕輕推開了院門。兩個孩子看到了生人,先是吃了一驚,而後其中那個個子稍大,年齡在七八歲的男孩子警惕的看了一眼秦厲等人,說道,“站住,你們是誰?想要見我家大人嗎?容我進去喊我爹娘。你們不能再走了,再走我就要喊人抓你們了。”
小男孩說話巴巴的,很是清脆,聽在秦厲等人耳朵裡,秦厲不禁輕輕點頭。可能眼前這個小男孩着實可愛,說話很有分寸,不卑不亢的,總之秦厲是一下子就對他産生了很大的好感。
“爹娘,快出來了,來客人了!”仍然是那小男孩的清脆的聲音。
顯然他是放心不下那個稍小些的女孩,不用問那女孩定然是他妹妹了。小男孩并沒有直接回屋,而是站在了院子裡喊叫起來。
“誰呀?”随着一聲問話,屋門吱呀一聲便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年約三十歲,但十分精壯的漢子。那漢子看了一眼秦厲衆人,發現秦厲等正一臉和善的看着他,立刻放松了警惕。
秦厲微微笑着說道,“我們幾個是過路人,想讨碗水喝,不知大哥可否施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