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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王霸之氣

大明混世王 何時飛雨 2765 2024-01-31 01:14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剛才林嫣兒和鄭世傑的争鬥,秦厲一直在焦急看着,自然明白其中蹊跷。

  秦厲輕聲一笑,從林嫣兒手裡奪過如意,道,“嫣兒請看,這上面的四個小字:正德禦用。他發現了這是皇上用的東西才十分慌張。他怕毀了這如意,自然不敢再打鬥下去了!呵呵,沒想到皇上賞下來的這個癢癢撓,還有這般用處。這可好喽,此物以後可為咱們擋不少災哩!”

  林嫣兒也是喜形于色,本來沒拿皇上賞賜的這個癢癢撓當回事。經過剛才和鄭世傑的交手,才發現它有這般作用,不禁将癢癢撓視若珍寶般捧在手裡,細細端詳起來。

  天近四更,秦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林嫣兒急忙把如意擱在桌上,柔聲道,“相公累了,快快歇息吧!妾這便服侍相公歇下!”

  說罷站起身,開始為秦厲寬衣。

  秦厲擺擺手,輕輕說道,“嫣兒,相公是大男人,怎麼好總讓你一個女人家服侍,嫣兒也累了,歇息吧!”

  說罷拉着林嫣兒,兩人雙雙合衣躺在床榻上之上。雖然十分困倦,但躺在了床上,秦厲卻是不能入眠。

  剛才錦衣衛那冷潇的殺氣又一次浮現在心頭,緊跟着正德皇帝,劉娘娘、吳經、蔣瑤、沈煉還有姜老伯等一張張面孔清晰浮現在腦海中。

  秦厲想到,自己穿越大明,本想榮華富貴,好好享受一生。虧得鴻運當頭,搭上了皇上。可是這跟着皇上也不好混呐!

  皇上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牛人。自己隻是一介小民,想從這些人裡沖上去,難呐!

  林嫣兒躺在秦厲身側,一直在偷偷觀察着秦厲。見秦厲久久不能入眠,心疼的柔聲道,“相公,莫要想那麼多了,相公隻需記住妾的一句話。無論相公以後打算做什麼,打算怎麼做。妾都會支持你!妾相信相公是個有良知的人,是個好相公!”

  柔聲細語,聽在秦厲耳朵裡,說不出來的感動。

  雞叫五更,秦厲翻身坐起。

  昨晚一夜未眠,林嫣兒知道秦厲心事重重。是以她早就先一步起床,為秦厲精心準備了早飯。

  吃了早飯,秦厲取了些銀兩,便要出門。

  林嫣兒卻一把拉住了他,輕聲說道,“相公,且慢,還是帶上這個吧!”

  遞給秦厲的正是皇上賞賜的癢癢撓。秦厲“噗!”的一下笑了。自從昨晚秦厲說了那如意能為秦厲擋災之後,林嫣兒便像是寶貝一樣看管起那如意來。

  秦厲哭笑不得的輕輕刮了林嫣兒的粉臉一下,道,“呵呵!我又不是去打架,拿這幹啥?不過,老婆大人的美意可不能不領,帶着便帶着。”

  秦厲接過癢癢撓,周身看了一下,還真是沒地兒放,隻好拿在了手裡。

  火紅的朝陽剛剛從東方升起,揚州城籠罩在一片紅色的晨曦之中。秦厲手裡拿着癢癢撓,顯的不倫不類。好在這時街上行人還少,也沒什麼人注意他。

  秦厲去了揚州最大的一家糖果店,在裡面精心挑選了幾樣芝麻糖,包了兩個紙包,匆匆出來直奔吳經府邸。

  昨晚秦厲仔細琢磨了他的現實情況。江彬派錦衣衛都進門要挾恐吓了。這可不能等閑視之。要知道錦衣衛是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的。

  離開揚州,不再接近皇上,秦厲當然不會那麼做。

  再有,隻有通過皇上才能搬倒吳經,甚至江彬。秦厲豈能這麼輕易的放棄。

  現在好不容易和皇上混了個臉熟,說不準以後便能榮華富貴了。為今之計,怎麼做?沒别的辦法,裝孫子呗!

  秦厲先打算去拜見吳經。他畢竟是吳經的幹兒子,吳經雖坑害百姓,不擇手段瘋狂斂财,但對秦厲畢竟不錯。秦厲想,在沒整倒吳經之前,和吳經這層關系是說什麼也不能斷。

  去吳經府上自然要帶點東西,可吳經是皇上身邊紅的發紫的太監,多的是錢。什麼沒見過呀?要他秦厲去送上檔次的禮品,秦厲心疼錢自然不會舍得去買。況且就是買了那吳經也不會看在眼裡呀。

  秦厲早就摸清了吳經最喜歡吃揚州的芝麻糖。芝麻糖花錢不多,還能讨好了吳經,何樂而不為呢?

  提着芝麻糖大步進了吳經府邸,此時吳經剛剛吃了早飯。今天皇上都放了他們的假。吳經正坐在榻上一邊剔牙,一邊眯着眼睛琢磨昨天蔣瑤告禦狀的事兒。

  秦厲是吳經的幹兒子,這些天來秦厲早就和吳經府上人混的十分熟稔,他進來自然不用通禀了。

  “秦厲見過幹爹!”秦厲一進門就嘻嘻笑着上前,作勢跪下見禮。往常時候,吳經都是急急攔住不讓秦厲跪下去。

  秦厲就等着吳經那句“免了”的話呢。不料吳經卻眼皮都沒擡,一聲都沒吭。

  沒辦法秦厲隻好跪了下去。

  行過禮後,秦厲站起,偷眼看吳經。今天和往日的感覺大不相同,因為吳經坑害百姓,把姜小丫迫害緻死,秦厲是怎麼看吳經,怎麼感覺惡心,厭惡、憎恨。

  但沒辦法,現在還得把他作為靠山,隻好違心的嘻嘻笑着湊上前,道,“這是幹兒子給幹爹買的芝麻糖,還熱着呐!幹爹快嘗嘗!”

  一張熱臉卻是貼了冷屁股。

  吳經冷着臉道,“小厲,幹爹問你,昨兒個你是不是和蔣瑤一起去皇上那兒告咱家來着?”

  秦厲心裡“咯噔”一下,剛才見吳經臉色,秦厲便感覺有些不對頭。原來他真是懷疑我了?

  秦厲幾乎連想都沒想,張口便道,“幹爹,您這是什麼話,我是您幹兒子,我咋能去皇上那告您呢?蔣瑤那老東西真是不分好賴人,幹爹征集美女礙着他屁事了,他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昨日我便想和那蔣瑤好好理論一番,替幹爹出口氣。

  可那蔣瑤是揚州知府,您幹兒子隻是個小民,不敢呐!實在是怕他收拾我呀!”

  秦厲說着說着,最後竟帶了哭腔,顯得分外委屈,一臉無辜。

  他在說話之時,吳經一直在死死盯着他,似乎是看到秦厲骨頭裡一樣。

  秦厲偷眼看吳經一下,見吳經臉上還是略帶狐疑,暗罵一聲老狐狸奸詐,真不好糊弄。忽然看到吳經桌上放着一把短劍,秦厲一狠心,突然抓起了那短劍。

  高忠一直在伺候着吳經,這時見秦厲抓起短劍,不知他要做什麼。急忙細細的嗓子喊了一聲,“小厲子,你要幹啥?”

  幹啥?不幹啥?秦厲要自殘呐!

  說時遲,那時快,秦厲一狠心,一閉眼,右手揚起短劍,對着左臂便狠狠刺了下去。一股王霸之氣頓時從秦厲身上散發開去。

  當然了,那可是自己的手臂,秦厲還是很注意分寸的。

  隻做到流血,但絕不能深刺,傷及筋骨。

  鮮血順着秦厲的左臂緩緩流下。秦厲一臉蒼白,說道,“幹爹,今日我自刺左臂以銘心迹,若是我對幹爹有三心二意,幹爹可用這把短劍一劍刺死我!”

  有氣無力的說完,把短劍遞給吳經。

  秦厲站在吳經面前,把眼一閉,輕輕說道,“幹爹,剛才兒子試了短劍,短劍很是鋒利,幹爹您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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