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剛才向秦厲耳語的那龌龊漢子正是耿懷西。耿壞西現在跟着俞大猷做事,成為了秦厲的特種兵的一員。俞大猷對耿懷西也很是看重。怎麼說耿懷西在狄道也混了一年多,跟着小野太郎做事的時候,是這山南客酒樓的常客。因為有小野太郎和客宗的關系,耿懷西在這山南客酒樓還真是結交幾個過命的朋友。雖然說客宗是個很聰明的人,也是個非常細心的人。他确實籠絡了不少的江湖好手。但不得不說在江湖上的人也是有好壞之分的。大多數隻是為了刀頭舔血混碗飯吃。至于跟着客宗拼死效命的人自然很多,但也不排除破迫不得已才哥跟着客宗混的人。
這些人之中自然有是非分明,不願意為非作歹的人。其中便是有幾個很有民族氣節,看到客宗和倭國的小矬子小野太郎來往,便很是窩火,恨不得立刻離開客宗的人。當然了,這些人對耿懷西同樣沒有好感。不過,耿懷西必定是耿懷西,在交朋友方面很有一套。倒也完全出于真心的結交了幾個朋友。
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在甘陝道上謀生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沒有頒發還必須忍竹兇中的那股不憤之氣,在客宗手下做事。
一句話耿懷西在山南客酒樓結交的三兩個朋友算是推心置腹,過命的交情了。秦厲率領着幾百人的隊伍進駐了山南客酒樓,便安排客宗喬裝改扮,先進了酒樓。秦厲等人必定要在酒樓吃飯的。可若是客宗和小野太郎想在飯菜中做做手腳,那秦厲等人可是到時候毫無辦法,隻有乖乖的讓小野太郎搶走那龍脈的寶藏了。
所以事先秦厲變安排耿懷西在酒樓裡徹底打探清楚,徹底查清楚飯菜中是否有毒。
這樣看來,秦厲的确是很細心的。沒辦法,誰叫他是個穿越衆,在後世看慣了水浒中的英雄人物。自己可不能别他們在飯菜中下了毒呐!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秦厲很是相信耿懷西的花,對耿懷西委以這樣的重任,耿懷西自然萬分激動,焉有不用心做事的道理?再說了,耿懷西可是滿盼着小野太郎能在客宗的山南客酒樓出現。那樣的話,他說什麼也要依靠秦厲的力量收拾了小野太郎,為自己的老爹老娘,還有妻兒報仇雪恨。
小野太郎看了看客宗,微微笑着問道,“客兄,看來秦厲不勝酒力倒是真的。這眼看這天色也黑下來了,秦厲帶領的這些人可都是壯漢呐!想來他們離開京城也有兩個多月的光景了。兩個月看不見女人,呵呵,想來他們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呢!
客兄,不若現在你便開始準備,讓晚上的節目盡快開始吧!”
“小野君,沉住氣,越是到了這時候越是要穩住。我早已把弄來的那些美女做了詳細周密的安排。呵呵!”客宗微微笑着說道。
那山本狼狗一聽晚上會有節目,而且和女人有關系,這家夥的眼珠子立刻便亮了。他嘻嘻笑着說道,“哎呦!客宗呐!沒想到你還準備了女人,那些塞外的美女我可隻是見過一次哩,那個美貌就不用說了。好,晚上有女人就好!”
這家夥不但是個膽小鬼不說,還是個好色之徒。此時他早已離開了牆壁上的那小孔,巴不得立刻出去看熱鬧。
小野太郎這回是真的怒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山本狼狗,而後騰身站起,伸出巴掌左右開弓便是在山本狼狗臉上來了兩下。罵道,“奶奶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能出去嗎?别忘了你是倭國人,在這裡出現了倭國人,那不是馬上要引起秦厲的高度警覺嗎?
哼!秦厲是個細心人,我們不能露面,更不能露出一絲的馬腳。哼哼!等着秦厲那崽子和他的兵丁們沉迷其中,我們在趁勢出手,那可就沒有不成事的道理了呐!”
小野太郎不再理會山本狼狗。此時的山本狼狗早已蔫吧了,他雙手捂住火辣辣的臉,驚恐不堪的看着小野太郎。
小野太郎和山本狼狗本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從小的時候開始山本狼狗便非常怕小野太郎。也難怪了,無論從哪方面說山本狼狗都比不過小野太郎。一句話小野太郎早就把山本狼狗拿服了。
這次從日本島來大明,小野太郎本來是不願意帶着山本狼狗的。也難怪了,山本狼狗要什麼沒什麼,他跟着小野太郎,俨然成了小野太郎的累贅。
不過還是小野太郎的母親硬是說要山本狼狗出來闖蕩闖蕩。必定在倭國,小野家族是個很大的家族,以後他們還要統治長整個倭國,山本狼狗作為家族的嫡系成員,自然以後還要擔當重任呐。
三個人此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就在房間裡,客宗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巴掌,就聽外面立刻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鑼鼓之聲。
秦厲、黃天和周帆三人現在早已吃飽喝足,他們本來是打算馬上出房間下樓去看看拿些兵丁們的。雖然說有俞大猷和陸炳兩個得力助手,但秦厲怎麼說也是主将,他時刻也是不敢放松的。
二樓的陽台是個非常闊大的舞台。此時的舞台上早已鋪上了紅地毯。周圍點起了蠟燭。雖然天色已完全黑下來,但這出陽台上卻是分外明亮。一個幹巴瘦的老者正在敲打着鑼鼓,他一邊敲打一邊吆喝着,“南來的北去的客商們,各路江湖豪傑注意了,山南客酒樓的晚上的妖豔舞蹈馬上要開始了。嘿嘿!這次可都是塞外的靓妞呢!舞蹈跳的那叫一級棒呐!”
乖乖隆地咚!秦厲一聽馬上便明白了怎麼回事。不用問了,這山南客酒樓開在了荒涼的甘陝路上,若是沒有點兒特色怎麼能讓這麼多人來這裡落腳呀、當然了,飯菜的質量是山南客的一方面,可能更重要的是這晚上的生活吧。
他是穿越衆,在後世就是和混混,夜總會等那樣的場合自然光顧的不少。秦厲便料定了這山南客救是憑着這一項吸引的各路人。
秦厲心裡這樣想着,自然也很是興奮了。
呵呵!女人,說來可是有兩個多月沒有見過女人了。三個老婆在家裡,秦厲又是正當青春年少。還真是有點兒難于适應這整天和男人們在一起的日子。腦海中旋即浮現林嫣兒小嬌妻,還有大美女楊琦夢,更有冰美人慕容冰那俏麗的姿容。
旋即又是永淳公主那一張威嚴霸氣的粉臉。
蓦然之間秦厲身體突然一顫,哎呦!不好,我秦厲都是這樣了,我那些兄弟們會怎麼樣呀?要知道這次出來就是要完好的挖出龍脈,并且要把寶藏安全運達京城。嘉靖皇帝可還是正等着用這些寶藏治理天下,讓百姓們盡快脫離水深火熱的生活,過上有吃有喝的幸福日子呐!
這該不是那手裡搖着羽扇,學習周瑜的那個客宗玩兒的什麼花招吧?
這樣一想,秦厲更是渾身發冷,臉色在瞬間便是難看的緊了。黃天和周帆不明所以,還身長了脖子自顧看那敲打鑼鼓的老者呢。秦厲回頭冷聲道,“快快随我下樓!”
黃天和周帆其實在很大程度上是秦厲的保镖。他們對秦厲很是崇拜,從來都是唯秦厲之命馬首是瞻的。見秦老大說的鄭重,兩人慌忙回過神來。緊跟在秦厲身後這便要下樓而去。
“哎呦!秦大人這是要去哪裡?難道小店而秦大人準備的飯菜不可口?還是小店為秦大人安排的下榻之處讓秦大人不滿意呢?秦大人且慢走,秦大人可能還不知道吧,小人這山南客酒樓晚上的舞蹈很是迷人呢!
小人是從塞外弄過來的女人,有蒙古人,有波斯人,更是有金發碧眼的外域人。小人不是誇口,像是這樣的女人們秦厲也未曾見過。再有,她們可都是經過了專門訓練,地魔舞跳的那是一絕哩。秦大人難道對這沒有興趣嗎?
小人知道秦大人家裡有三個美嬌娘,但小人敢保證這外域人絕對不比秦大人的美嬌娘差上多少呐!”
客宗本來是跟在秦厲身後的,秦厲三人走的匆忙,他走的更快,一下子竟然走在秦厲的前面,擋住了秦厲的去路。
他娘的!這家夥要幹啥?難道來了他這山南客酒樓,還要被這家夥限制行動嗎?秦厲的眉頭在瞬間便擰起來。黃天和周帆跟着秦厲人日子久了,對秦老大脾氣秉性還是很了解的。秦老大的一個眼神,有時候他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在官場上講究的是喜怒不形于色,玩兒的是心機的深沉。秦厲身材大明官場,自然現在也很明白了這樣的套路。在官場就是要讓人摸不清楚自己的脈,摸不準自己的脾氣。可能也隻有這樣才能适應官場,在官場上遊刃有餘,立于不敗之地。
可是黃天和周帆都是自己的好兄弟,秦厲和他們自然從來不玩兒什麼心機。一向是有什麼就是什麼。也不怕他們能猜透自己的心思。
黃天一下子就搶到了秦厲前面,在客宗身前一站,笑道,“咋的?客掌櫃的,在這山南客酒樓難道就不允許我家大人随處看看,随處走走嗎?
再說了,客掌櫃的不是知道我們那四十輛馬車上裝載的可是朝廷用的東西,來不得半點兒馬虎的。我家大人自然要在睡覺之前好好查看一下。”
黃天說話聲音冰冷,語氣着實不友好。也難怪了,黃天本是性急之人。他知道這次秦老大來山南客酒樓就是沖着小野太郎那一幫子倭國人來的。
這些天整日提心吊膽的。早就盼望着能盡快除掉小野太郎那夥倭國人,然後讓大家提着的心都落了地。可是來了這山南客酒樓,好像現在還沒有看到過小野太郎的影子。甭說是倭國的小矬子了,就是連大明個子不高的人都是沒有看到呐。
黃天不禁有些失落,他恍惚的認為小野太郎可能不會在這山南客酒樓出現了,所以黃天此時的心情很是糟糕。眼下這客宗竟然有攔住秦老大的意思,黃天更是難抑兇中之氣了。在他看來,這山南客酒樓的掌櫃不過是個小人物。要知道現在的秦老大可是堂堂的從二品鎮國将軍呐。那是多高的官位呀。可客宗一個小小的掌櫃竟然在秦老大跟前搖晃着一把破扇子,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這更是黃天窩火。
奶奶滴!這天下其實什麼都缺,卻是獨獨不缺冷沖大尾巴狼的人。
客宗還真是被黃天這樣的一副冷面孔吓得不輕。說來可能是個笑話,别看這客宗在甘陝路上開了這麼一家酒樓,=和很多的江湖人士是好朋友,但他卻不會武藝。這家夥是個文人。
若是這樣說來,一個文人竟然在這裡弄出這麼的動靜,他也着實算個人物了。
“呵呵!哪裡哪裡?小人哪裡敢攔住秦大人呐,小人就是想和秦大人介紹一二。若是剛才這位兄弟所說,小人還是請秦大人自便吧。不過呐,小人還是要說,秦大人,這地魔舞可是不容錯過呐。太美了,太好了!”客宗尴尬的一笑,閃身讓開一條路,黃天便大步朝樓下走去。
秦厲朝客宗微微一笑道,“一定,一定,客掌櫃的好意秦厲焉有不領之理?我去去就來,去去就來!
呵呵!地魔舞嘛,想來一定非常好看!”
說罷,還朝客宗眨了眨眼睛,很是意味深長的味道。
客宗一陣迷糊,怎麼的?這家夥到低是個什麼人呀?咋怎麼看怎麼有點兒不正常呐!唉!這樣的一個年輕人便創下了那麼大的名頭,真是讓人羨慕,而又百思不得解呀。
不過随後,客宗的一張臉不便陰沉下來,兩隻眼也突然迸射出陰狠的光芒。
他對着秦厲三人的背影暗暗道,知道你這是做那些兵丁們的工作了。哼哼!你就是再有本事,你就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是難以擋住人的欲望呐!我客宗就不信了,今天晚上就搞不定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