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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橫禍1

妾無良 古錦 7186 2024-01-31 01:14

  徐媽媽摔着了腿,老腰也不行了,躺着幾乎動不得。

  大夫直搖頭,一條腿粉碎性骨折,沒法接骨了。再者畢竟年紀大了,接好的那條也不定能不能長好。還有腰,骨頭和肌肉都損傷嚴重,倒不用接骨,反正慢慢養。能養個什麼樣,全看自身愈合能力。總之癱不癱的,至少一條腿是不好使了。

  徐媽媽醒來後老淚橫流,對着二奶奶唐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直說是武梁推的她。

  武梁半點兒不認,“徐媽媽不是摔糊塗了吧,是我叫人救的你吧,你不感恩就算了,這還想訛人啊,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良心了?讓大夥兒說說,你若好着,我能推得動你麼?

  再說我要存心對你不利,那時又沒有别的人看見,那我不會跑麼,讓你在地上多躺躺多流點兒血,沒準就醒不過來了呢。我跑了不在現場你指認我,還會有人信麼?你這麼說你有證據嗎?”

  當時若不是怕她一個人躺久了摔死了,或者有人看到她們身影了,真該跑了的說。

  徐媽媽抖着手指點着她:“你,你,你,我就是親眼看到的,這就是證據。”

  武梁卻抖着嘴唇,象想起什麼似的大驚失色,“徐,徐,徐媽媽,雖說以前咱倆有過沖突,可我想來想去,咱倆也沒有私怨呀。以前你都是聽二奶奶命行事的,可如今這遭紅口白牙的,難道也是二奶奶指派的不成?”

  說着轉向唐氏告饒,“奶奶,是奴婢做錯了什麼嗎?奶奶盡管教訓,奴婢都改的。可也不能這般無緣無故誣賴人啊奶奶。”

  唐氏這兒主持公道呢,見火竟被引到自己身上來了,不由就沖着武梁瞪眼睛。

  武梁越發抖抖索索驚慌得厲害了,好像人家主仆就是合謀欺負了她似的。

  旁聽的姨娘們便都神色各異,低頭不語。

  徐媽媽确實是唐氏的心腹,唐氏也知道拿不出确實證據,靠徐媽媽說句親眼所見,她也不好定人家的罪。否則在衆人眼裡她就屬于偏幫,沒準還認定就是她在支派親信誣陷姨娘呢。

  唐氏就覺得徐媽媽這次的事兒辦得不靠譜。便又沖着徐媽媽瞪眼睛。

  徐媽媽一看,也知道就這麼着隻怕是不成了,但她都這樣了,以後報仇還有望嗎?不讓那小賤人找補點兒,怎麼會甘心。

  于是徐媽媽繼續嚎,一把年紀了哭得悲悲切切聲淚俱下的。沒有證據,就編故事,好一番的聲情并茂。

  說看到武梁和那戲子拉拉扯扯,還互有授受……因為沒看清是什麼東西,所以才會一路跟着她。五姨娘肯定是怕事情敗露,才會對她痛下殺手,趁她不備将她推下假山……

  武梁聽了就繼續喊冤:“我和人家在後台見面,那裡人來人往的呀,衆目睽睽怎麼可能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事發生?二奶奶你讓我去見人家的呀,現在徐媽媽又這般污人清白,是要生生逼死人呀……”

  唐氏如今是溫和了,但不是真成菩薩了。她隻是不會象以前一樣一個不爽快就要打要殺的罷了。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她又怎麼會放過。

  于是說都别給我鬼叫了,既然是私相授受,不管是什麼,就總有那麼個東西在的。隻肖去洛音苑查過便知。

  然後迅速組建一婆子糾查隊,查抄洛音苑。

  既然是查抄,不管找沒找出什麼來,那态度肯定就先好不了。

  洛音苑衆人被推推搡搡的都集中在院子裡站着,小蘆花不知是被搡的還是裝的,反正一屁股坐地上哭将起來,她一哭,桐花去扶她,也開始抹淚兒……

  沒人理會她們,倒是屋裡翻撿東西的手腳很快,把東西抖落得滿地都是,一邊互相詢問着你那裡情況怎麼樣,喧喧嚷嚷的一片。

  正亂着,程向騰聞訊趕來,沉着臉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那些婆子便都停了下來,望着二奶奶唐氏。

  唐氏就過去給程向騰解釋了一番。

  程向騰聽了,就沉着臉瞧着武梁,問道:“私相授受?你說,有沒有?”

  有病才會承認呢,“決無此事。”

  程向騰皺眉瞧着武梁好一會兒不語。

  他不發話讓人繼續,大家便都傻站着。唐氏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武梁搞不清楚程向騰啥意思,這般看她半天,好像看看她的臉就能分辯出她話的真假似的,默默忍受着他的檢閱半天,最後道:“這抄都抄半天了,現在讓停下,倒好像沒翻檢完似的。求求二爺讓她們翻檢個清楚,也好給婢妾去去疑。”

  程向騰這才往院裡石桌邊一坐,不耐煩地揮揮手讓那些人忙去,于是婆子們又繼續翻騰。

  武梁屋裡東西簡單,翻箱倒櫃的一頓,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搜出來的可疑物品一一都有來路說道。

  唐氏宣布收隊,笑着對程向騰道:“我就說,不能單憑徐媽媽一面之詞。這下好了,五姨娘也可以安心了。”

  程向騰皺眉看她,相當不滿,“在府裡這般大張旗鼓的折騰,不怕外面傳些混話出去?”這是個什麼事由,說他的姨娘和個戲子有私?

  唐氏忙表态道:“妾身想着這事兒呢。二爺請放心,這些媽媽們都是用老的,嘴緊着,沒人敢出去混說的。”

  程向騰便不言語了。

  唐氏見了,手指輕輕撫過臉上的疤痕,微微笑了。

  她傷到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發作姨娘。

  給徐媽媽讨公道是一方面,另外她也想借機查查,看看之前二爺把這位寵的那樣,能讓這位得着什麼好東西。

  還有之前府裡又是鬧鬼又是鬧貓的盡是蹊跷事,雖然二爺說他在查,但她也想自己突襲一次,看看這位這裡能不能查出來些什麼違禁的東西來。

  除卻這些不說,她其實更想看看,她查姨娘院子,二爺會是個什麼态度,會多護着多包庇呢。

  結果那屋翻出來的,就沒什麼象樣的東西。怪不得平時穿的戴的都是府裡定例的,原來真沒存什麼好貨。

  還有二爺,看來護還是護的,不過終究不過如此。

  唐氏對這結果相當滿意。

  隻是這樣動作迅速的突襲都查無實證,那徐媽媽指認的推人緻殘的事兒也就沒了可信性。

  武梁當着唐氏對徐媽媽道:“聽說孩子小的時候,都有一絲神靈護佑的。徐媽媽這無故的一摔,大約就叫做因果報應吧。”

  徐媽媽氣得直捶床。她當然不服氣,奈何她身體狀态不允許,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人,連叫罵捶床都顯得無力,還能有什麼利落的招數把人拉下馬。

  在府裡養了七八天,外傷養好了,人就被家人接了回去,從此正式下崗。

  這事兒最後不了了之,雖然程向騰仍把它歸類于待查。

  雖然沒說結案,但武梁也是不懼的。因為她很清楚,雖然她說話的分量,和唐氏不是一個等量級。但徐媽媽在程向騰那裡的份量,大約和她這個姨娘也不是一個等量極。

  若是唐氏摔殘了,程向騰估計可以不問青紅皂白發作一出兒。但徐媽媽摔着了,那就待查吧。

  後來程向騰倒是私下裡,拉着武梁又細問了一番。

  “那戲子找你什麼事?”

  “說是上次我提起的鼓舞走紅,他想當面謝謝我。并且看那意思,主要還是想問問我還有沒有什麼新的點子。”

  程向騰想起那張妖孽臉,還有印象裡那人對武梁莫名其妙的熱絡就一陣不爽,冷着臉道:“倒惦記上了。妩兒你以後少跟他們這些人來往。”

  武梁:“知道了,沒有來往。人家正經遞了話給奶奶,是奶奶讓去的,臨時這麼一次。”

  “為什麼被翻撿那會兒,我進來時看到你有些緊張?”

  怪不得他不讓人翻檢了。等等,他這意思是說,他其實真懷疑她有什麼瞞着他?

  “我自己的東西是不怕翻撿的,也沒什麼好東西怕被摔了偷了。但我怕有人趁機給我放進些什麼來,讓人說不清楚……”

  程向騰就眼眸沉沉看着她,怎麼問她都有話答呢,停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你倒是咄咄有理。”

  她很平和,哪有咄咄?

  程向騰這樣子,也不知道對她的話是信了還是不信。

  好在他話說得雲遮霧罩的,人倒沒有玩什麼冷淡疏離,到最後還是一樣把人捂懷裡咬。

  ・・・

  接下來的日子,倒還清靜。武梁想,程向騰馴姨娘的堅決,肯定極大的悅愉了唐氏,以至于唐氏能心平氣和這麼久。

  仔細想想,武梁就深深覺得:程向騰果然是高杆的。

  看看最初的唐氏,要她的孩,要她的命,對其他姨娘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而如今的唐氏,命沒要着,孩也要不着了,什麼目的也沒達到,但人卻心裡美了,并且她對人的态度也溫順了。

  而她武梁,實際上自從來到這裡,她并沒有太嚴格認真的過過奴才的日子,至少是心理上從沒有遵從過那些這經那誡的。而如今,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總會先想一下會不會逾距了。武梁深深覺得,自己是被馴出了奴性。

  短短一年時間,兩個女人的改變。

  如果這算場較量,那麼程向騰這兩場,完勝。

  唐氏的規矩,依然是姨娘們日請兩安,再加上和男人每月那三天,武梁的其他時間都是閑暇。

  她偶爾會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下以後的生活。

  如果唐氏能堅持住了,讓人能從容活下去,大家盡可以相安無事的過日子。那未來的日子便是可以預見的這般:對主母面前盡好奴才的職,完成本職工作。盡力融入姨娘圈子,無聊時可以開桌麻搓着解悶。和男人偶爾和諧,那點兒身體需要也能解決。

  其他的,也沒什麼了,丫頭下人什麼的,和善對待就是。府中其他主子,什麼僞小叔姑子神馬的,以及高層領導老太太,都和自己也不大沾得上。

  算起來,工作單位背景雄厚,說出去也有面子。工作環境優良,工作輕松工資高等……反正也不能升職不能跳糟,工作積極性也不必有……

  還有小程熙,将來認不認她都沒關系,隻要他平安長大,就是她将來中老年生活能平順的很大一個保障了。所以你看,什麼都不用做,歲月自會給她繳納養老保險……

  看看,這相當的不錯吧,日子盡可以混嘛。

  如今武梁在姨娘中也好,在主母身邊也好,都平平闆闆的,不出錯,不出頭,中庸保身。尤其是在男人面前,以前在私下裡,兩人很火熱的。現在武梁不太去惹火了,卻惹得程向騰總是發狠。似懲罰,似不滿,偶爾又有隐隐的歎息。

  那又怎麼樣,唐氏當道,多招惹男人實屬不智,她可不想再惹那女人暴發一回。相比較而言,她甯願躲進小院成一統,或者如蘇姨娘燕姨娘那般過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福。

  ・・・

  說起幾位姨娘,這次的站規矩馴練中,她們也算結下了些互相扶持的階級友誼。比如誰晃悠悠站不穩了,不是推一把而是扶一把,誰閉眼點頭要睡過去了,幫她提個神什麼的。

  于是事後幾位姨娘間的來往,也多了起來。

  燕姨娘太精明外露又愛裝深沉,跟她打交道總平白的想讓人提防,雖然并沒有什麼利益沖突,但總讓人覺得如果有什麼,你一定是吃虧的那一個。

  倒是蘇姨娘,武梁挺喜歡跟她聊的。這位姨娘很話唠,聊起來能一個人扛起整場話題。

  武梁想所以她家生意能做大做好,大約這種和客戶聯絡時的不冷場也十分重要。讓人小煩卻不設防,然後人熟了生意也就成了。偏人家生意上也頭頭是道,話唠中自有真經。

  武梁想,這是扮豬吃老虎的商業用途?

  武梁跟蘇姨娘就“一千兩都能做些什麼”的問題,進行了深入的全方位的讨論。

  最後欣喜地發現,嗯,若在京城裡混生意圈,那一千兩也就開個雜貨鋪子之類的。可若去鄉下買個小院兒住着,使喚一兩個丫頭,照着鄉下的标準吃喝,這一千兩可以讓她衣食無憂活完一輩子了。

  嗯,這是另一種方式的養老啊,不錯不錯。――如果她能去的話。

  總之,多條路總是好的。流水先生,很愛很愛你噢!!祝你多多發财噢!

  ……

  與蘇姨娘聊來開心,但與秦姨娘,就恰恰相反了。

  如今唐氏不舉刀槍,武梁自然也偃旗息鼓,有空在那兒想些有的沒的。但秦姨娘,卻正鬥志昂揚。

  唐氏最近心情不錯啊,所以秦姨娘很不爽啊。她懷過兩個孩子,當然有經驗,這心情好可是容易懷孕的噢。

  千萬不能讓她懷上了啊。否則懷上後安保升級,她難以下手啊。看看上次那陣勢就知道了。

  秦姨娘就想趁着她現在得意,得意難免大意,姨娘們個個都能近身,幹脆給她一碗十寒湯下去,一了百了。

  當然她若是自己不怕死,她盡可以去拿刀砍人啊,還不是舍不得那條命,就希望借借别人的手。

  這便找上了武梁,尋思着讓武梁也站到她的隊裡,跟她一起昂揚。

  ――所以說,千萬不要做壞事兒。因為這玩藝會跟說謊話一樣,會越來越難控,你想叫停,隻怕别人也不答應。

  秦姨娘原本想着,唐氏若永遠不能生了,得益的可是熙少爺啊,五姨娘沒道理不答應和她聯盟啊。

  何況,當初不管五姨娘是教唆利用也好,是确有其事也好,她是聽了五姨娘的話,才去扮鬼找東西的。找來找去啥也沒找到,倒被罰了一頓,若不是二爺手下留情,唐氏沒準能把她打殺了去。――這筆帳,五姨娘得還吧?

  所以也由不得五姨娘不上她的船。否則她就去告訴二爺,讓二爺去審她查她,看看她那些話是真是假,是從何而知,為何瞞而不報……

  如今五姨娘的處境,她應該也很怕惹惱了二爺吧?

  說起這個秦姨娘就忍不住暗暗想笑。以前吧,她覺得二爺寵五姨娘,她看二爺的眼神都看得出來。隻可惜二爺最是規矩不過,哪是個能容女人亂套的人呐。

  那時給唐氏站規矩,幾個姨娘人人有份兒。但後來給唐氏侍疾時,卻是武梁第一個。用程向騰的話說,她年輕,體力好,所以她先上。接着才是她秦姨娘。

  那時唐氏那病還一直觀察期,誰不知道越靠前近身服侍,被傳染的危險性越大?并且唐氏那時對姨娘們的貼身服侍還很抗拒,自然少不了給她臉色看苦頭吃。

  而秦姨娘,她既是大姨娘,也是犯了錯的姨娘,卻仍然被排在武梁後面。秦姨娘覺得程向騰果然最關照的還是她。這麼多年了,二爺關照她都成了習慣了吧,哪怕在她犯了錯的時候。

  秦姨娘心裡得意得很。

  可秦姨娘沒想到,她毫無保留的托了底兒,告訴武梁該如何如何行事,如何如何風險小結果妙萬無一失……武梁卻毫不猶豫拒絕了。

  “姐姐就别來找我了,我這一向,惹事兒就夠多的了。如今難得奶奶寬和,我隻想安安靜靜過日子,姐姐說的,我隻當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撇得這麼清?秦姨娘忍不住嘲笑,“沒想到你還挺怕死。可唐氏現在裝大度,你覺得她能一直大度?她手上的人命可還少了,會舍不得你這一個?現在不過裝一陣樣子給二爺看罷了,回頭惡性難改,第一個要找麻煩的,還不是你們母子,你不顧惜自己,連小少爺也不管了嗎?……”

  武梁一向不回應她這種挑撥,隻是最近,她越來越反感她。

  秦姨娘其實和錦繡一樣,都是忠實奴才出身,于反抗背叛主子上頭,跟秀才造反似的,有心沒勁,總是裹足不前。

  自己鼈着就罷了,還老覺得自己能耐,老想使喚她,她就那麼好使喚?

  她一點兒彎都沒轉,直接問道:“既然秦姨娘對奶奶這麼大怨忿,上次奶奶病重,怎麼不見你趁機做點兒什麼呢?倒事後在這兒廢話,有用麼?”

  那時候唐氏自己還不見得想活呢,加上她估記五感也不靈,灌的黑藥也好,黑灰也好,隻管咕咕的喝了,不比現在張羅着給人家下藥便利?

  秦姨娘聽武梁忽然這般直白,倒愣了愣,然後心裡就是一喜。這話說的,雖是對她有不屑之意,但對唐氏那深深的不恭,實在也是表露無遺。

  既這樣,那慢慢說道說道,同盟也就成了。

  想了想她試探着問道:“……那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麼做?”想着又覺得不管怎麼做,自己不要打頭陣做主力,便又補棄道,“我都聽你的,看需要我幫什麼忙。”

  武梁冷哼一聲道:“我做,我為什麼要做?你也不看看,如今滿打滿算就那麼一個小少爺,奶奶就算沒養,也還得指望他供香火呢,她再找我們麻煩,難道還能把人弄沒了?她讓你沒了、讓我沒了、都不會讓小少爺沒了,你瞎挑唆什麼呀?”

  “不過呢,我或許是怕死,但至少為了小少爺我是可以潑命的。你知道的,上次為他我跳了湖。不象秦姨娘你,孩子被弄沒了,再不能當娘了,一樣好好的活到現在,我看以後也仍會這麼歡天喜地的活下去呢。說起來你也不過一個奴婢身份過氣兒姨娘罷了,偏你的命竟不是一般的主貴呢。”

  秦姨娘被她這一頓搶白,很是不快不服,呸了一聲道:“誰怕!不過是從前沒有機會罷了。”

  武梁撇嘴:“機會,機會是自己去創造的,你就坐等着天上掉下來吧。”

  ……

  秦姨娘當時悻悻的去了,後來想想,她去撺掇她呢,怎麼倒被人家給激了一回。

  再找武梁,自覺又比前回關系更進了一層了。至少現在她對她的心思是個知情者,那自然就和同謀劃得上等号的。

  所以她更加理直氣壯,也更加毫不隐諱,把兩人情況這麼那麼一分析一對比,最後道:“……你看,咱們都一樣。咱們得同心合力,不能讓唐氏那女人好過。”

  武梁見她竟然還不死心,态度越發冷淡,拒絕越發幹脆,“咱們不一樣。”她道,“你看,我兒子老太太養着呢。而你,當不了娘了,這怎麼一樣?我對奶奶沒那麼多不滿和仇恨,就算有,也絕沒有你深。我說了我不會摻合的,也沒有興趣知道你的計劃……”

  秦姨娘相當惱。

  通常對于知道了自己秘密的人,不是要麼拉上船,要麼扔下海的麼。秦姨娘又怎麼能就這樣算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沒寫完,困,先這麼多吧……

  妹紙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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