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幫你去死
風氏也諷嘲道:“姐姐,要我說冷月就沒有清醒,依然是個傻子,她若不傻,怎麼會說出這般可笑的話,這天子腳下,誰人不知道聞人世子是太子妃的胞弟,是将來的國舅爺,你冷悅也能休聞人世子?我頭都割下來給你當椅子坐。”
楊氏嗤笑一聲,冷冷的道:“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不是什麼話都可以亂說的,當着聞人世子的面你也敢颠倒是非,看來這就是老太爺寵出來的壞毛病,哪天一定要到老太爺面前說道說道才行,省得我們冷府的顔面都被丢盡了。”
“就是,老太爺就是太偏心了,所以我們冷府才會出現這種不要臉的醜八怪。”冷雲葉與冷星然也附議的點着頭。
冷媚兒雖然算是比較淡然的一個,但雙眼卻鄙視的看着冷悅,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四妹,有些事,本來看在家人一場的份上,我與母親本想替你保密的,可是你竟然連這種颠倒黑白的話都說得出來,看來你真的被老太爺寵壞了,既然如此,那姐姐隻好告訴大家,你之所以自行退婚,那是因為你懷孕了。”
“什麼?懷孕了?”
冷媚兒此言一出,除了當事人,還有知情的柳氏,衆人莫不是一陣驚呼,就連聞人敬我都瞪大了眼。
懷孕?
娘喂,他沒聽錯吧?
這可不是上青樓那麼簡單的問題……不對,一個女子上青樓也不簡單。
“這事千真萬确,吳媽看得一清二楚,雲溪給冷月煎安胎藥了。”冷媚兒又加了一句。
聞言,衆人終于從中回神。
冷雲葉首先鄙夷的冷嘲:“敢情四妹着急着退婚,就是因為肚子裡懷了孽種?”
冷星然:“冷月,你可真是可以的,出入青樓,未婚先孕,現在還颠倒是非,侮辱聞人世子才是被退婚的人,你怎麼不說自己是皇子龍孫,真是信口開河。”
風氏:“真是丢臉啊!就你這樣還住在梅園,你也真是夠丢我們冷府的顔面。”
楊氏:“就是,這事絕對不能姑息,回頭一定要老太爺好好處理,否則我們以後走出冷府都要被全城百姓指着脊梁骨過活了。”
聽着柳氏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嘲,冷悅仿若未聞,就那麼筆直的站在那裡。
“活了那麼久,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如果是,我不介意幫你們……去死。”
冷悅淡淡的聲音清晰響亮,每一個字句都震撼堅铿,眉鋒間淩厲不遜,綻放着傲然,仿若蒼鷹展露出尖銳,狂傲逼人。
那冰冷而淩厲的氣勢,好一會,柳氏等人莫名心驚,但心驚過後,她們又淡定了心神。
不就是一個醜八怪,就算給人的感覺不同了,那又能怎麼樣?
總不能真的殺了她們吧?
這麼一想,柳氏又開口了:“冷月,你這個賤人,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柳氏突然驚吼,沒人看到冷悅是怎麼出手的,但在她走進柳氏之時,柳氏竟然一動也不動了,像個木頭人一樣定在那裡。
“母親,你怎麼了?”冷媚兒一驚,想要上前,可是冷悅一個冰冷的眼神看來,她立即禁了聲。
冷悅俯在柳氏的耳旁低語:“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再有下次,我會讓你永遠閉上嘴巴。”
她的聲音很輕,很緩,不緊不慢的語調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衆人心顫。
見衆人都不語了,冷悅才一個優雅的轉身,纖手在柳氏面前一拂而過,待她背對柳氏之時,柳氏又能動了。
“你……”
恢複了自由,柳氏驚恐的退後了幾步,柳媚兒也趕緊上前扶着她:“母親,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柳氏心驚的撫着兇口,搖了搖頭。
“滾!”
冷悅輕輕的吐出一個字,柳氏等人一驚,趕緊夾着尾巴跑了。
一旁,聞人敬我有些愣神的看着冷悅,感覺很是陌生。
“你是怎麼做到的?”聞人敬我問出了心聲。
在他所了解到的資料裡,眼前這個醜陋的女人應該不會武功,所以就算冷悅現在很聰明,他依然覺得她是個廢物。
可是剛剛那一手,他竟然不知道冷悅是怎麼出手的。
“我好像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怎麼做到的?
這話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在那個傳承千年的高家,那些熟知她的人肯定會說,隻有笨蛋才會問這個問題。
雖然她的武功隻是一般,但她的醫術卻精湛,了解人體大大小小的穴位,所以要讓一個人失去言行,那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然,僅限比她武力差的普通人。
但這些,她沒有必要向聞人敬我解釋。
聞言,聞人敬我也沒有追問,因為對于這個問題,他也僅限一時好奇。
“她在哪?”
聞人敬我沒有明說是誰,但冷悅知道,這個她,指的另一個‘冷月’。
“回答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兩個多月前。”
冷悅幽暗的瞳眸仿若星光,蓦然逝過一抹冰冷:“你可以滾了。”
“你收了我的銀票,但還沒有回答吧?你以為我的銀票就是那麼好拿的?”
聞人敬我微微眯起了雙眼,風華俊美的面容深沉,狂傲的臉上一片寒霜,暗呈陰霾,殺意在眼中産生了波動。
冰冷的氣息不斷的從聞人敬我身上傳來。
但冷悅仿若未見,她隻是冷冷的勾起了唇,如墨般漆黑的瞳眸似笑非笑,又似諷嘲的閃爍着寒意:“這個天下,最沒有資格見我的人就是你。”
誰要見你這個醜八怪。
聞人敬我正想這麼說,可是這時,冷悅又道:“這句話是她讓我轉告你的,這一萬兩也是她讓我收的轉告費,所以你還要收回銀票嗎?”
“她……她說我沒有資格見她?她真的這麼說過?”
冷悅的話中,聞人敬我仿佛隻聽見這一句,他眼中閃過一抹傷痛,直到冷悅點頭,他才失落的走出了冷府。
這廂,直到聞人敬我那落魄的身影遠走,雲溪才疑惑的道:“小姐,您這麼說,不就等于告訴聞人世子,您與畫上的女子‘很熟’嗎?這可不是您原定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