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心愛女人(2)
冷媚兒見柳姨娘這麼說,聰明如她,也知道了柳姨娘的打算,所以立即溫和的附議道:“對啊!看在你是我家四妹朋友的份上,我們就不與你計較了,隻是下次注意一些,不是什麼人都和我們一樣好說話。”
柳姨娘與冷媚兒自以為聰明,想以此而讨好冷悅,可是她們卻不知道,在她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雲溪的臉色變得更奇怪了。
真人在前卻不知,還裝模作樣的說什麼看在冷悅的面子上,這兩個女人是不是忘了她們之前是怎麼對待冷悅的?
“你們幹嘛不說話啊?冷月呢?她到底去哪了?”冷媚兒四處張望,可是始終沒有看見‘冷悅’有身份。
“有話就說,她會知道的。”冷悅沒有耐心與她們解釋,所以隻是淡淡的道。
聞言,冷媚兒多看了她一眼,心頭有些疑惑,因為這傲慢的态度,還有這說話的語氣,她總覺得像一個人。
“娘子娘子……”
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緊接着杜西就跑進廳堂。
一見杜西,還有那一聲娘子,冷媚兒立即誤會了,所以立即嫌棄的撇了撇嘴,然後鄙夷的道:“誰是你娘子了?就你這傻子也想娶我?我告訴你,我跟你是不會成親的,所以别亂叫。”
這個該死的傻子,竟然喊她娘子?
真是惡心。
杜西雖然是個智力不全的傻子,可是别人對他的好壞他還是分得清的。
更别說杜府就他一根獨苗,自然一直把他當個寶,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所以冷媚兒這态度無疑就是個惡人。
“你是壞蛋,壞女人,你罵我,你不是好人,醜八怪,老妖婆……”
“你說什麼?你竟然說我是醜八怪老妖婆?你這個該死的傻子,白癡,再胡說我要你好看。”
“我就說,我就說,你是醜八怪,老妖婆,大醜怪……”
“你這該死的傻子,看我不……”
冷媚兒氣得頭頂快冒煙,說着就揚起了手,可是她話還沒說完,杜西就驚慌的跑到冷悅身後。
“娘子娘子,她是壞蛋,她要打我,我爹說,看見有人揚手就要跑,因為那是壞人,要打人的,然後會很痛很痛,我怕怕。”
聞言,冷悅噗哧一聲,笑了,然後附議道:“你爹說得沒錯,看見有人揚手就要跑,她是壞人。”
這個杜老爺子,還真是會教人呢!
不過似乎也沒有說錯,揚手就是為了打人,而冷媚兒不正準備如此。
杜西從冷悅背後伸出一個腦袋,戒備的盯着冷媚兒,一副可憐惜惜的模樣:“對,她就是壞人,娘子,你要保護我,不然她要打我,我怕疼!”
娘子?!
杜西說的娘子是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
不是指自己嗎?
也就是說,自己剛剛誤會了?
感覺人家根本就是叫她,而她卻自作多情的以為杜西在叫自己娘子?
結果……
杜西的話,冷媚兒愣住了,一時忘了計較杜西說她是醜八怪老妖婆。
另一旁,柳姨娘也是愣得不要不要的,她本來也以為杜西會那麼喊一定是冷悅教他的,但結果卻不是如此。
見冷媚兒與柳姨娘都不說話了,冷悅心中冷哼,當然也知道她們此時的想法,所以故作歎息的道:“哎,有些人啊!就是喜歡自以為是,還以為全世界都會圍着她轉似的,歹不知,在别人眼裡,她也不過是個醜八怪。”
“你這女人……”
冷媚兒咬牙切齒,但随即又微微眯起了眼睛:“難不成你真的是杜西未來的娘子?所以才會出現在梅園?”
杜西現在住在梅園,如果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杜西認定的‘娘子’,随杜西一起出現在梅園似乎也不奇怪。
隻是可能嗎?
眼前這個女人看來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長得好看,似乎也挺精明的,像這樣的女人,她要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可是偏偏,杜西喊她娘子,這個女人也沒有反駁,而且還為杜西打報不平,對自己冷嘲熱諷,這明顯是護着杜西呢!
冷悅懶懶的瞥了冷媚兒一眼,沒有回話,反而有些好奇的對杜西說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她現在的臉上沒有胎記,就連冷媚兒與柳姨娘都沒有認出她,可是杜西開口就叫她娘子,可見杜西一眼就看出她是冷悅。
這可是很新奇的事。
“氣味,手鍊,還有這個。”杜西最後指着她的耳環。
聞言,冷悅不知自己該大笑三聲,還是先翻個白眼,還以為杜西有什麼獨到的眼光,能看透自己改變的容顔,結果隻是從她身上的飾品辨認。
而且還說什麼氣味,這家夥屬狗麼?
這時,冷悅覺得杜西用氣味來分辨一個人有些奇怪,但後來她才知道,杜西的嗅覺比一般人都要靈敏,而且真的可以從氣味上分辨出一個人。
而杜西這個優點,後來也幫了她不少忙。
見冷悅不說話,杜西疑惑的歪着頭:“不對麼?可是爹爹說了,要辨認一個人,可以從身上找到突破,因為我看誰都一樣,感覺都長得差不多。”
看誰都長得差不多?
冷悅微愣,然後撫着額,搖頭歎氣了:“臉盲症啊!原來如此。”
難道杜西昨天會說她漂亮,今天又說冷媚兒是醜八怪,看來杜西分辨一個人的美與醜,是從别人對他的态度上打分的。
對他好的人就是漂亮的,對他不好的人就是醜八怪。
不過想想,似乎也沒有錯,人的美醜不在于外表,而是内心,隻有心靈美好的人才是真善美。
“我說你們聊夠了沒有?冷月到底去哪了?”冷媚兒自覺的略過杜西喊‘娘子’的問題,因為深究隻會讓自己尴尬。
隻是她很奇怪,為什麼雲溪,杜西,還有眼前這個不知是誰的女人都在這裡,身為主人的冷悅卻不在這裡呢?
“大小姐,我已經跟你說了,小姐就在這裡。”雲溪指着冷悅。
“雲溪,有些玩笑開一次就夠了,再來就沒意思了。”冷媚兒鄙夷的道,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是那個醜陋的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