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代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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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國,我是不打算回去的,就我現在這情況,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走哪個方向。反正從現在開始,我這一年的時間都會跟着你,所以還是你決定去哪兒好了。”
周莫離沒有說話,有風吹來揚起他墨黑的長發。
白淩月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白淩月,隻是她沒了記憶,忘記了那個讓她深愛的男人,北冥亦。
曾經在南月賞花大會上,北冥亦指天立誓,說今生今世隻愛她一人,隻娶她一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真心相愛。
可如今,所謂的愛和生死與共的誓言,卻在白淩月受到傷害,失去記憶後,蕩然無存。
周莫離在年幼的時候便被帝倉國送來南月做質子,他的一生也受過不少苦難和折磨,以至于才會成就了今日冷漠如冰的他。
他沒有經曆過刻苦銘心的愛,甚至不知道愛是什麼!
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和老管家住在那個藥王谷的鬼宅中,少有和人接觸。可是當他遇到白淩月後,他便開始對人世間所謂的情愛,産生了好奇。那種讓人不顧一切,哪怕舍生忘死也要追逐的東西,讓他很迷惘。
而事實白淩月不願回南月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身受重傷,被人毀容丢下懸崖,肯定和那南月國那什麼亦脫不了關系。而且,在她看來,那個即将和她大婚的男人,在自己出事那麼多天後,都沒能找到自己,可見他對自己的感情,未必有旁人以為的那麼真。
南月國有仇家想要至自己于死地,回去還的和不見得是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完婚,那她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兒,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如此,還不如先跟着這個什麼周莫離,等他徹底治好的自己的胳膊,幫自己恢複了容貌,然後她就去找那讓自己穿越過來的鳳玉,想辦法回自己的世界。
豔陽在天,暖風徐徐
沒人知道,在許紅線幻化成白淩月的模樣回到馬車上,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許子安突然攔住了她。
“聖女,你這是打算回亦王府取代太子妃的位置了嗎?”
一臉冷沉,許子安目光在将一切都做好之後,來到馬車邊,看着車内,那正把玩着混沌珠的許紅線,問道。
“你說的不是廢話麼?我做那麼多,肯定是要回去取代她的。”
許子安一怔,當即眉宇一皺:“可是,聖女以張淩月的身份回去,那許紅線的身份呢?還有,屬下又該如何?”
如今,真正的白淩月已經沒了,許紅線頂替了白淩月回亦王府,自然是不能再帶着許子安一起回去的。
“這樣吧,你先回地宮,告訴尊主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請他放心。”
“可是,子安的職責是保護聖女的安全。”
許子安擡眸,目光落在白淩月身上。
“哈哈!”許紅線笑了,将手中的混沌珠放好之後,隻見她眼睛冷冷一眯,有過一抹嘲諷:
“保護我?許子安,你算什麼東西?我會需要你的保護?!回去吧,别讓我把話第二遍,你知道我的脾氣!”
一聲冷喝,許紅線直接駕着馬車,開始往亦王府的方向而去。
許子安手中緊握着長劍,看着她所駕馭的馬車越來越遠,緊抿着唇沒有說話。
回到亦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最先迎上來的人是那花蓉和流雲。這兩個家夥,自從許紅線來到亦王府後,便發現這兩個家夥總是愛黏在一起。
“白姐姐,你可回來了!你這要再不回來,我和流雲哥哥都快忍不住又将那該死的混蛋給揍一頓了!”
花蓉嘟着嘴,一臉憤怒的道。
許紅線看着她,妩媚一笑,有些不知所雲的便問:“我這才離開府上半天,是出什麼事兒了?”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那東陵的太子王栒,他又來府上了!而且,這一次他表态沒見到你,說什麼都不肯走了!”
“然後呢?”
許紅線唇角一勾,笑了笑問道。
“然後?什麼然後?!白姐姐你是不知道,若非是我攔着,流雲哥哥都要揍他了!”花蓉嘟着唇,就朝身後的流雲看了一眼,然後便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就問:
“對了,白姐姐!你不是和許紅線,許子安一起去禅雲寺禮佛了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他們人呢?”
花蓉見她一個人回來,當即不解的問。
許紅線一笑,眼眸中有一抹黯然的光閃過,隻見她唇角揚起,這才恍然道:“哦,你說的是許家那兩姐弟吧,他們今天在禮佛的時候,突然碰到了在南月的親戚,他們那親戚啊,在得知許家父母雙亡後,說什麼也要帶紅線和子安兩姐弟去家裡住一段日子,所以在禮佛後,我就一個人先回來了。”
許紅線随意編造了個理由,說道。
然,話音剛落,便見流雲上前,有些懵懂的就問:
“淩月姐你說許家姐弟去投奔親戚了沒回來,但是江雪大哥還有唐欣姐在回府得知你們去了禅雲寺後,他們就去找你們了啊!怎麼,你們沒遇上?”
流雲說道,花蓉也在一旁點了點頭,“對啊,騷包男和唐欣在得知你和許家姐弟去了禅雲寺後,他們去找你們了呢!”
許紅線眸子一暗,倒是沒想到在他們今早離家亦王府後,那寒江雪和唐欣竟然也去了禅雲寺,那這麼以來,等那兩個家夥回來,肯定也會拆穿她,說并沒有發現他們去禅雲寺一事兒。
一抹寒光在眼底一閃即逝,看來那個姓寒的和姓唐的,是不能讓他們活着回南月都城了。
唇角一勾,一抹傾世的笑,“你們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江雪和唐欣也去了禅雲寺,可是……我并沒有碰到他們啊。”
許紅線頂着白淩月的容貌,笑笑的回答。話音剛落,便聽見王栒的暴怒的聲音傳來:“白若蘭,你給我出來!”
“這個該死的東陵太子,我真是忍無可忍了!”流雲拳頭一握,當即轉身就要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卻不料許紅線當即上前便拽住了他:“流雲,那東陵太子是我客人,我來應付就好,你和花蓉還是去忙你們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