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全部的家當
120全部的家當
那滿心不甘,毫無誠意的态度,在雙手收回的時候,巧妙的避開了所有人的眼睛,頓時一股強勁的内力,就順着桌子朝白淩月湧過去。
眸子一暗,白淩月唇角微微一勾,隻見她身形未動,手輕輕放在桌子,一股内力從丹田之處湧出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此時的白淩月不禁覺得這些人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跟她比内力……呵呵,真是找死。
在桌子對面,那道歉的侍從一張臉瞬間慘白,慢慢地,額頭上也溢出了汗珠,就連身子也開始不斷發抖起來。覺得不對勁,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手,那侍從很想收回内力,不想再去和白淩月正面交鋒。可是,白淩月卻是淡淡一笑,根本就不讓他有撤回内力的機會。并且,白淩月還将力量故意壓制在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上。這時,在一旁的兩個侍從,也發現那叫大木的男子不正常,知道他們是遇到高手,也趕忙也将手放在桌子上,三人合力一起對抗白淩月。
整個大廳内瞬間一種十分緊張的氣氛。
但是那些在大廳中吃飯的人卻都沉着臉,十分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幾人的内力比拼。
那一身紅衣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一身材嬌小的黑衣公子,也就是白淩月,沒想到她年紀輕輕,内力竟如此深厚。
一對一可以說是僥幸,實力不相伯仲。
但是這三對一,三個身材偉岸的男人都被她面不改色,身形未動直接制住,這足夠說明她的本事有多強了吧。
“大木,中木,小木!”
這時,站在紅衣男子身邊的女子,沉不住氣了。隻聽見她清靈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溫柔和警示。
那大中小,三個木,便是正在和白淩月鬥内力的三個侍從,話音一落,隻見他們三個人眸子一暗,竟在同一時間收斂了内力,并且同時擡手對着白淩月的面門,淩厲的掌風襲了過去。
真是卑鄙啊,明知道自己比内力不是對手,竟然想以多欺少,直接偷襲。
“幾位真是好本事!不過這以多欺少還暗中偷襲,會不會做得也太難看了!”
說話時,白淩月眸子一暗,冷哼一聲,随即雙手用裡,對着在她面前的桌子直接拍,那三個同時對她掌風襲來的侍從,當即被震飛了出去。而在她面前的那張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瞬間四射開去,這其中就有一塊,就朝着那臉上蒙着絲巾的少女襲去。
少女一聲驚呼,根本來不及躲開,索性在她身邊的紅衣男子将其一把攬入懷中,一個旋身,擡手便将那塊朝少女飛去的那木塊甩出去。
内力所過之處,那些在大廳中看熱鬧的人,有不少被殃及。
那被震飛的三個侍從,在被震飛之後,都受了内傷,雖不嚴重,卻也很狼狽,算是白淩月對他們的教訓了。
可是,以三對一,他們的輸赢是小,但卻為此丢了主子的面子。于是,三個人皆是恨恨的咬着牙,在下一秒就拔出了身上的軟劍,想要跟白淩月拼了。
“住手!”
紅衣男子一聲冷喝,那三個侍從立馬頓住,卻皆是一臉不解,“主子,這個人實在――”
實在嚣張,狂妄,該打!
“你們三個就算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别再丢人現眼了。”紅衣男子未語,這時候說話的是被他半抱在懷中的那個蒙面女子。
紅衣男子點點頭,似是對蒙面女子的話表示絕對的贊同。對于自己的下屬,實力如何,紅衣男子和那蒙面女子是再清楚不過的。
“呵,想不到小兄弟年紀輕輕的,這内力竟是如此了得,不如……”
“不必廢話了!”
白淩月看着那一身紅衣男子十分妖媚的模樣,臉上明明就挂着一抹諷刺的笑,卻還要言不由衷在這時候跟自己說些好聽的話,搞得就好像是她在欺負人一樣!眸子一暗,白淩月不禁扁扁嘴:“今日之事就此作罷,眼下這桌子也毀了,我沒心情再吃,你們也沒桌子可坐,不如大家就得過且過,算了吧。”
這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再說了,她白淩月日夜兼程來這裡是為了尋找冰藍花,可不是跟這些八杆子打不到一撇的人打架的!
趕了幾天幾夜的路,她現在很累,反正她現在也吃飽了,一切就隻需等養好了精神,明日一早再上山即可。
白淩月說完,随即沖那妖孽的紅衣男子唇角一勾,便直接離開。
在紅衣男子懷中的蒙面女子,在她要離開的時候,不由眸子一暗,覺得這少年實在是厲害,“雪,我們要怎麼做?”
此次前來窮奇山,去往窮奇之巅,到百花崖尋找冰藍花的人很多。而那些人,不是身份高貴,就是實力非凡,而像剛剛那樣鋒芒畢露的少年,無意是他們此次尋花的大敵。
紅衣男子看着白淩月離去的背影,見他能進能退,明明是個不甘示弱,骨子裡十分好強的人,卻在最後關頭,直接離開,也不管對方是否同意。這個少年,實力不錯,為人也十分有趣,若是能将其收為已用,那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兒。
白淩月離開,大廳中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她看。她前去的方向,正是這富貴客棧後院的廂房,也就是這客棧的上等房。
可是,就在這一刻,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隻見白淩月突然在離她不到幾步遠的櫃台前停駐了腳步。
所有人不由呼吸一怔,還以為是這少年會對那紅衣男子幾人發出一些警告,卻不想白淩月隻是轉過頭,沖之前給她引路的小二哥,清了清嗓子道:
“小二哥!一會兒麻煩你将我的散落在前廳的那些銀票收一收,送到我的房裡,那可是我出門時帶的全部家當,謝謝了――”
在場的人不禁有種想噴血的沖動。
就連那一身紅衣的男子,也忍不住額頭上的青筋一跳,再朝白淩月離去的方向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