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不許叫我孫女
356不許叫我孫女
難道她在掉下懸崖後失憶了?
白淩月當初掉下懸崖,被毀了容,如今幻化了新的容貌,還失憶,這便很好解釋為何許紅線在去泾州後,在偶遇北冥亦時,會以為他有另結新歡。
眼睛冷冷眯起,從她手中的鞭子,以及她說話的聲音,許子安幾乎肯定了眼前的少女就是當初被他們重傷丢下懸崖的白淩月。
“我叫許子安,你還記得我麼?”
許子安幾乎以及确定白淩月是在掉下懸崖後失憶,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兒。
白淩月在聽到許子安自報姓名後,眼睛微微一眯,故作沉凝,想了想……
腦海中卻瞬間回憶起當初在泾州的時候,北冥亦和寒江雪他們所說自己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會身受重傷掉下懸崖,可不就是因為當初心善救回府中的許紅線和許子安兩人麼?
那許紅線,白淩月在泾州的時候見過,那一臉狐媚的模樣,還差點害得她流産的家夥,雖然她逃了,卻沒想到在這地方,她竟遇到了許子安。
真是冤家路窄啊。
許子安見白淩月沉着眉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麼,還以為她是在回憶,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将這個女人拿下帶回暗黑地宮交差,但想着當初在亦王府,這白淩月又是真心實意待自己,又有些于心不忍。躊躇之際,不料白淩月突然擡眸,一掌打在他兇口,手中的劍舉起,剛要反擊,血色的長鞭破空一甩,沖着許子安的一條胳膊就狠抽了過去。
許子安臉色一變,身形一閃,卻還是沒能躲過去,鞭子甩在他之前受過傷的那隻胳膊上,瞬間破開肉綻。
許子安悶哼一聲,眼中殺意迸出:“你沒失憶?”
白淩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狠意盡顯:“失憶了又如何?看你不爽,我随時都可以了弄死你!許子安,你那條胳膊若不是我讓江雪救你,早就廢了!你這個恩将仇報的畜牲,我殺了你!”
白淩月說完,手中的鞭子淩空一舞,宛若一條龇着牙的毒蛇,緊鎖着許子安而去。夜月下,紅色的鞭影虛虛實實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哎呀,我說你咋還沒來找我,原來是跑到這打架呢?乖孫女兒,你加油啊!”突然,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幸災樂禍的聲音,白淩月手中的長鞭舞着,眼角的餘光有撇到不遠處,那衣衫破爛的老乞丐手裡正拎着一隻烤鴨,坐在不遠處,為她呐喊助威呢!
“哎呀,孫女兒!這鞭子抽得不夠狠啊,你身體裡有着近百年的内力,将内力運于手臂,使勁兒抽啊!”
白淩月目光緊鎖着那許子安,在聽到那老乞丐的話後,手中的鞭子,一抖,破空甩出。
許子安被她打得節節敗退,但那看戲的老乞丐卻看得更加興奮,時不時還會私下一大塊鴨肉,塞進嘴裡。
“想不到你受重傷不死,武功還變強了!”
許子安被打得渾身是傷,一個閃身躲開白淩月的又一鞭子。許子安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是他之前和許紅線為了順利混進亦王府,一條胳膊是真的被打斷了的,雖然被寒江雪給治好,但靈活程度卻大不如從前。而白淩月的鞭子,剛好抽在他當初骨折的手上,眼下白淩月加大攻勢,逼得他是連連後退。
“該死――”
許子安今天白天在見到白淩月手中拿着的那條鞭子以及聽到她熟悉的聲音後,便想要确定下這個女人是不是當初的白淩月,卻不想這一确認,吃了大虧。
身形一閃,足下一點,許子安便想要逃。
白淩月眼睛一眯,一轉身,鞭子揮出,直接纏足騰身而起,想要逃走的許子安的腳,運力一扯。一道内力,直接打在被扯過來的許子安兇口。
身子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許子安隻覺自己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剛想再逃,不想白淩月手腕一翻,夜月下,一道銳利的光閃過,許子安一聲痛呼,兩條腿的腳筋竟被她挑斷。
“再跑啊?!”
許子安一臉恨意看着白淩月,身體因疼痛有些發抖。
許子安看起來也不過和流雲差不多的年紀,縱然身材高挑,卻也算是一稚嫩的少年。可是在那一張少年的臉上,卻是一屬于殺手的冷漠和嗜血。
“啧啧啧,孫女好暴力,竟然把人家的腳筋挑了。”老乞丐眨巴着眼睛,又撕下兩塊肥美的鴨肉塞進嘴裡,像是在壓驚似的。
“爺爺,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她不是你孫女兒。”在老乞丐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衣衫褴褛的黑衣少年,隻見他喘着粗氣,一臉頭疼的看着老乞丐。
“哼,我也跟你說了多少遍,别再叫我爺爺,你還叫!?”老乞丐一臉不悅瞪了身後的那個黑衣小乞丐,随即将手中那隻啃得差不多的烤鴨,朝黑衣小乞丐身上砸去。
“滾滾滾……”
許子安雙目通紅,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拿着匕首緩緩在他面前蹲下的白淩月,緊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她。
許子安渾身是血,白淩月眉宇一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一時沒忍住吐了。
“哎呀,我孫女怎麼吐了,真惡心……害得我都想吐。”老乞丐見白淩月不适,趕忙上前,想要為白淩月拍拍背,順順氣,卻不想白淩月瞬間擡眸,一道狠戾的目光朝他射來,身子一閃,手中的那把帶血的匕首轉眼已經抵上了他的脖子。
“哇塞,孫女……才多久不見,你咋變得越來越暴力了!”
“少廢話,把東西還給我!”白淩月眼睛冷冷眯起,夜月下,臉上的殺意明顯。
“東西?什麼東西?你是說混沌珠咩?”老乞丐眨巴着眼睛,一臉賣萌地道。白淩月臉色一暗,眼底一抹摒棄,這老乞丐的歲數怎麼看都六七十了吧,雖然看起來還算硬朗,但這動不動就叫她孫女,還賣萌……實在是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