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扯犢子
070扯犢子
“當然,二哥就算能夠重新站起來,肯定也有一個過程的。但府上那些不可信任的人,最好是别再用了。具體的治療方案,還是等改日二哥抽空去亦王府的時候,我們再細談吧。”
白淩月說完,對身邊的北冥亦一笑。然後準備回馬車上,火速找個能吃飯的地方填飽肚子再說……
畢竟,她現在可是餓着肚子在這李墨面前‘裝’。
“謝謝。”
還沒等到他們重新回到馬車上,李墨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白淩月轉過頭,沖其微微一笑:“不用謝,因為你是我男人的哥哥,我們都是一家人。”
這一句話說出,那牽着她手的某個人,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李墨點點頭,一臉的感激全寫在臉上,随後他懷着無比忐忑的心慢慢離開。
“淩月,你真有把握能治好二哥的腿嗎?”
回到馬車上,沒一會兒便出了皇宮,北冥亦這才将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畢竟,他知道白淩月并不懂醫術,否則當初在西鳳國她身體裡也不會讓人下了多年的慢性毒都不知道。
一旁的流雲也是一臉狐疑,且嫌棄的看着白淩月,“這世間有一種犯罪是可以不用受懲罰的,那就是扯犢子。不過淩月姐,我也很想知道當你說那二王爺李墨的腿還有治時……心裡是怎麼想的?”
白淩月聽着兩人的問話,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地,随後才一聲長歎道。
“他那腿本來就有救,我又沒騙他。”
“沒騙他?你還真有把握能讓他站起來啊?”
流雲一臉驚愕,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是啊。”白淩月點點頭,回應道。
此刻,流雲眼底滿滿的崇拜,是他看走眼了嗎?這白淩月不僅傾城絕世,身手了得,而且還精通醫術?
“淩月姐姐,原來你不僅身手了得,這醫術也是如此精湛!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醫術那麼好,卻對自己身上的毒,束手無策呢?”
裝之後,必遭打臉。
可是這流雲,要不要這麼諷刺?白淩月挑了挑眉,不理他,索性轉過身一臉埋怨的朝北冥亦看去,有些埋怨地道:
“亦,還有多久才能吃飯啊?我都快而死了?”
“想吃飯,可以。但得先告訴你男人,你是真有把握能讓二哥的腿好起來嗎?”
告訴你男人……白淩月嘴角一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敢情某人一直沉默着不說話,是因為他還自娛在她剛剛說的那句‘你是我男人的二哥!’的話中!
“你二哥那腿,本來就還有救,隻不過他遭庸醫給耽誤了最佳治療期,這後面想要重新站起來,也非易事。”
“庸醫?”流雲張大嘴巴,瞪大了眸子,在白淩月話音一落後,當即傻眼:“怎麼可能是庸醫啊?我可是聽說那二皇子當初受傷回到京城後,給他治傷的,可都是宮裡的禦醫名師啊!”
北冥亦沉默,沒有說話,但那緊蹙的眉宇卻瞬間明白了淩月的意思。
“宮裡面的禦醫縱然醫術再好,但若背後有人一心想要害死李墨,或是讓他一輩子成為廢人,這也不是難辦的事兒吧。”白淩月壓低了聲音,冷冷的看了一眼流雲。整個南月國,李墨當初身為大将軍,執掌兵權,他若廢了,受益最大的人是誰呢?
呵呵,這可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的事吧!不過,那想害李墨的人,本事還真可以,竟然能讓整個皇宮的禦醫和南月國的大夫,都同去承認李墨的腿已經廢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白淩月也真是太過大膽了?
因為,她剛剛竟然警告那二王爺李墨,最好别再用府上的庸醫,難道她就不怕李墨會一氣之下,直接将矛頭指向當今皇後和太子李軒嗎?
白淩月半倚在北冥亦懷中,不覺揉了揉已經餓扁的肚子:“還有啊,你們兩個也别奇怪。我說那李墨的腿有救,不管是不是騙人!但這亦的瘋病,是假的,可以做到一朝見好。但李墨的腿傷,卻讓他一直沉溺在痛苦和消極的生活裡,而我告訴他,說他的腿,還有站起來的希望,也不過是鼓勵他看清現實,可以勇敢面對自己的窘境而已。再說了,亦不是打算帶我找那神醫寒江雪碰碰運氣嗎!你們都一緻認為那寒江雪是神醫,但凡經手的病就沒有不見好的。那若他連李墨的腿都治不好,豈不是自砸了‘神醫’的招牌麼。”
流雲被白淩月的話,徹底懵了,但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這白淩月之所以誇下海口說的能治好李墨的腿,是因為她将希望寄托在了那六國神醫,寒江雪身上。
“淩月姐,你把那神醫寒江雪,當了擋箭牌,但你怎麼敢肯定他會出手幫你?你難道忘了他那三不救規矩麼。”
“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活的!他若出手相救便好,若是不肯,那就動動腦子,想辦法讓他去救呗!”
白淩月這句話,讓流雲相當無語,不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也隻有抱着期望,去走一步是一步了。
白淩月擡起頭過頭,見北冥亦正一臉沉重的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亦,你放心吧。雖然我并不懂醫術,但你二哥的腿長期依靠輪椅對他确實有害無益。而且,我也相信,你們所說的那個寒江雪那麼厲害,一定可以讓你二哥再重新站起來的。”
北冥亦微微垂眸,眼底滿滿的感動和欣慰,不管怎麼樣。白淩月能讓他二哥端正面對窘境的态度,讓他敢再次去嘗試,這也是件好事。
“罷了,二哥的事情我們能幫就幫吧!接下來,還是先帶你去填飽肚子要緊。”
三個人在京城一家飯莊,酒足飯飽之後,天色已晚。三人上了馬車,途徑一條巷子,就在北冥亦正打算先送白淩月回右相府的時候,突然從對面的小道上,一個衣衫破爛,滿臉漆黑小叫花子,突然就朝他們沖了出來,對着他們就是一跪。
“恩人,我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