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行事雷厲風行,天亮的時候,讓人把自己的女兒張甯送到了小山村。既然張甯到了,張浪也不能怠慢她。更何況,張甯還是自己的師侄女,他的親人不到一年就要死絕了,小孩子也挺可憐的,作是世俗中唯一的長輩,照看晚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是當他看到張甯本人時,張浪眼睛都直了。
張甯不是小姑娘,而是一個看起來及其妖冶的大姑娘。
一身火紅色的衣衫緊束在身,将曼妙風韻的身子勾勒的纖毫畢現,涅姣好,體态婀娜,兩隻玉藕般的手臂裸露在外,溫滑似羊脂般的手腕上套着兩隻銀色的镯子,皮膚雪白,美腿修長,柳腰豐臀。
如月的鳳眉,一雙明眸勾魂懾魄,水汪汪的似乎蘊藏了萬種風情,挺秀的瓊鼻,吐氣如蘭的櫻唇,白皙如凝脂的臉頰甚是美豔
身姿纖弱,宛若扶柳,微風拂過,好似能将她折斷
眼角下有一顆米粒大小的淚痣,更添幾分妩媚
她就站在那裡,或許是趕路的原因,香腮上有一片淡淡的紅暈春情,惹人遐想連篇
和蔡琰的冰清麗質,小美女的天真嬌憨不同,這個張甯是那種妩媚到了骨子裡的女人,她即便是站在那裡,也一樣的儀态萬千,風情萬種!那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蘊藏了無窮的魔力,牽扯着每個人的神魂。
什麼是紅顔禍水,男人為什麼會怒發沖冠為紅顔,張浪總算明白了。
幾個男子與她的目光一對視,皆都不由自主地愣了老半天,張浪吞了口口水,呼吸瞬間粗重起來。
典韋這漢子也隻是看了一看,他好像沒有美醜的觀念,除了覺得張甯好看,沒其他想法。田豐剛正,且人到中年很夢便清醒了過來,心中暗暗凜然,轉頭看看張浪,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張浪老臉一紅,幹笑不已,
張甯一雙水盈盈的丹鳳眼在場中幾人身上轉了轉,最後定格在張浪身上,貝齒輕咬着紅豔豔的嘴唇,眉宇間微微有些得意之色,沉吟片刻,這才開口問道:“你是張浪小師叔?”
聲音甜糯,酥軟一片,衆人聽在耳中,感覺就象是有一隻溫柔的小手,探入自己的心口間,正在撫摸撩撥着自己隐藏在心底的雜念,讓人順應着本能的驅使
剛剛平複下去的沖動,瞬間再次高漲,這一次差點丢人了,不過,他這次有所準備,倒是反應得很快的回答道:“正是!你就是張角的女兒啊!我還以為你隻是這麼大的小女孩!”張浪比了一個十歲出頭孩子的高度。乖乖不得了,這哪是人,就是一妖精,妖道的女兒,果真也是一妖精。
“師侄女張甯拜見師叔……”張甯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似乎沒想到張浪竟能這麼快就清醒過來,自己是什麼樣魅力她心知肚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常年戴着面紗,隻是這次是面見一個素未謀面的“長輩”,生怕失禮這才取下了面紗,她也想不到所謂的師叔竟然是個比她還小的少年郎,張角沒有說,隻是告訴她,這個師叔有逆天改命之能,跟着她可以改變她“天煞孤星”之命局,張甯信服張角之能,也知道張角做的是殺頭之事,她盡管百般不願,可也知道張角決定的事情,絕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與其哭哭啼啼讓父親不開心,還不如遵從父親的意思。就算父親真的慘遭不幸,也得讓他含笑而終!
“師侄女,你還是把面紗戴上吧!”張浪見她臉上斜挂着一方黑色面紗,老氣橫秋道:“你這長相太,太無法見人了。太吓人,就算吓不到人,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滴。”
田豐和典韋絕倒,他們絕想不到,張浪居然會說出如此的一番話。
“噗嗤”張甯忍俊不襟,飽滿的酥兇起伏着,紅色衣衫險些被掙裂,不過,她還是依言将面紗披了上去。有了面紗的作用,魅力頓時為之一減,擋住了面容卻擋不住那曼妙多姿的美妙曲線,不過卻是沒有辦法了,她也不喜歡萬衆矚目的感覺。
随着張甯到來,四人整裝而發,騎在馬背上,張浪心情十分舒暢,此行沒有白費功夫,總算是把田豐這個頂級智者收入麾下了,回顧了說服田豐整個過程,他也發覺這些頂級智者果真不是蓋的,他們生就一雙慧眼,能夠看得出天下動亂的本質,而不像普通人那樣一味的把罪名歸于宦官的頭上,通過田豐的效忠,張浪信心倍增,對于說服三國有名智者也不是那麼悲觀了。
世家如日中天,他們發展至今,背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之事,為了自己的名聲,需要一個反面人物來襯托他們的偉大,于是宦官集團就悲劇了,當然,宦官集團也不是什麼好人,隻不過将天下禍亂的因由歸咎于他們頭上卻太高看他們了,就拿十常侍來說吧,他們絕大多數出自貧窮人家。
在古代,受過刑便表示犯過罪,那些犯過罪的人會被别人看不起,甚至覺得自己低人一等。若非如此,古代不會有髡刑,也就是剃掉頭發。剃頭又能有多大痛苦?侮辱而已!可正是這些侮辱,才讓古人受不了。連剪頭發都讓人視同死亡,那麼,宮刑對于人們心理造成的傷害可想而知了。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古代的宦官,大多數是因為生活所迫而進宮做侍者,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被閹割,皇帝需要人伺候,他們出于安全着想,所用的太監自然是身世清白之人。這些宦官因為生活所迫和伺候皇帝被閹割,卻要受人侮辱,也是造成宦官心理扭曲的原因之一。當太監,無不是生在絕路中的選擇,到了絕境,也表示他在家裡是孤家寡人,既然是孤家寡人又何來安排親戚,朋友掌控朝廷重要職務一說?就算安排一些人,估計也少得可憐。有限的幾個,根本不足以對一個幅員遼闊的大國造成成滅國般的傷害,反之,世家掌一國之精英于己手,在全國各地擔任要職。
而世家之所以強大,與他們掌控了學識、書籍是分不開的。在世家裡那怕是一個才智平凡的人,他們都有家族流傳下來的萬卷書供他們閱讀,能夠衣食無憂的學習,以書知識增長他們的才學,而寒門子弟既買不起書,無書可讀,同時還要為生活奔波,試問即便是萬無一的天才,他們的學識又如何比得上世家?
面對這種情況,縱是再英明的君主,再明白世家的危害也無可奈何,皇帝固然想提拔寒門子弟,但寒門子弟沒有人可用,而國家需要的又是才華橫溢的人去治理地方,所以最終還是隻能選擇才識更高的士族子弟。
當然也有人說讀書不一定能夠成才,這不是沒有例子,可是連書都沒有讀過幾卷,字都不認識百個,這成才的幾率又有多少?除非是那種妖孽級别的天才,這類人卻是可以能能他人所不能能之事,成就一番千古偉業,可是這類妖孽級别的天才全天下又有幾人?
構造一個王朝的關鍵不在于王朝有沒有妖孽級别的人才,而是在于一群根基穩固的二流人才。這二流人才,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
而各大世家大族就如學校一樣,正是二流人才的生産基地。在無人可用的情況之下,國家、皇帝隻能萬般無奈的使用,雖說這些世家大族裡出來的人,十個至少也有個四五個能成為實幹的官吏,但是他們對皇帝的忠誠卻遠遠地低于他們對自己家族的忠誠。
而一些天才橫溢的寒門士子,想通過讀書去改變自己和家族的命運,可無奈無書可讀。在這種情況之下,一些人不得不投靠在世族門下,成為世族的門生,當他們成才,成為國家的官員時,又反饋世族。如此一來,世族就像滾雪球一樣,勢力越來越大,直至皇帝也感到了莫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