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匈奴将遺體火化完畢,已忙着載歌載舞的歡慶了起來!是否立即進攻?”傍晚時分,負責打探情報的張遼匆匆忙忙的向張浪彙報。
“再過半個時辰,應該是他們用餐的時間了。文遠,把所有匈奴探馬斥候給我全部清除,靜修大軍到來”
“諾!”張遼興奮而去,充當了三天的看客,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漢升、孝義、典韋,整軍出發。”
“諾!”
進入三十裡範圍之内,張浪開始讓黃忠的神機營的神箭手協助張遼清理匈奴斥候。
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樣,匈奴并沒有在這個時候将人手浪費在防守上,斥候并不嚴密,根本就逃不過黃忠、張遼的聯合清理。
在栾提羌渠臨時軍營還有十裡的時候。張浪下令全軍停了下來,幾乎沒有多少時間,他們就裂成了整齊的軍陣。“主公,匈奴人正在用膳,五裡之内的探馬、斥候已一個不剩的清剿完畢,末将特來複命。”
“幹得好!”張浪眯眼稱贊着,沒有走漏一人,正是最理想的結果,“全軍下馬,半個時辰後全體出擊。”
敵人正在吃飯,不正是最佳的攻擊時間嗎?
黃忠、高順、張遼、典韋不解,卻也沒有詢問,直以為是他張浪仁慈。将士們也忠實的執行了命令,下馬休息。
待四将回歸,張浪的解釋道:“我不是仁慈,而是要以最小的犧牲取得最大的戰果,我問你們,當你們極度勞累後吃飽喝足了,可有動手之念?”
“卻是沒有!”随着典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餘下三将回想着自己飯後的狀态,他們的眼睛越發的明亮了起來,并用由衷欽佩的目光望着張浪,而同時,隻覺得全身上下涼嗖嗖的,自家主公連這種細小的事情都想得出來,實在是讓人又敬又怕。
“明白了吧!”張浪嘿嘿一笑道:“飽餐過後的半個時辰内,是一個人戰力是最為虛弱的時刻,這一點你們要謹記在心,免得日後讓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此外,你們還要記住一句話:細節決定成敗,細節決定命運!”
“多謝主公指點!”除了典韋,黃忠、高順、張遼均是智勇雙全之将,從這簡短的對話裡收獲良多。
待斥候送來新的情報後,大軍重新集結了起來。
張浪來到士兵們的面前,清了清嗓子,道:“首先你們保持安靜,别一起發出太大的聲響。你們聽我說,在我們十裡之外,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标,那裡有我們需要的一切,美味的食物還有财富與榮耀……”
士兵們一陣騷動,若不是張浪先前刻意提醒,隻怕震天動地的歡呼聲已經能把十裡外的匈奴給驚動了。
張浪趕忙示意他們停下來:“你們也别高興的太早了,我還要告訴你們,那裡有強大的敵人。當然沒有我們強大,不過他們的人數是我們的好幾倍……”
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有的隻是對建功立業的渴望之情,張浪滿意一笑道:“可那又如何,一個匈奴人是一個雜碎,一千一萬個雜碎,不過是一堆雜碎,有何可懼……兄弟們,今天,我們要告訴天下人,匈奴這個千年宿敵就是一群雜碎罷了,而我們的任務是把這些雜碎從版圖上抹幹淨,我張浪出道以來,從無敗績,若以少勝多這簡單的事情都幹不好,豈不丢了我的臉?”
一個個兵卒聽到當前的情況,士氣并沒有任何低落,反而愈發的旺盛,眼中的戰意十足,毫無疑問他們都願意跟着張浪打這一仗,他們對于自己這個信任的太守、主公,充滿了信心。不是因為他的常勝之名,而是相處的這些天他們親身經曆的這些事情。他們服氣向來身先士卒的張浪,願意跟着他幹就這麼簡單。
“文遠,你領着狼騎兵馬,從營地左面殺進去!漢升你從右邊殺進去!”
“餘下的人随我從正前方殺進去……”
命令下達,張浪、黃忠、高順、張遼、典韋一同摸向了匈奴營地。
“殺啊~~~”
在張浪的喝令聲中,三面七千餘兵卒齊聲暴喝,緊接着七千多名兵士排着整齊的隊伍,分頭快速沖向各自的目标,在馬匹的助勢下,聲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霎時間夜晚的甯靜詳和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匈奴營門崗哨也就三十人上下來人,正或坐或站在圍着營門前的火堆聊天。聽到那天崩地裂也似的呐喊,他們當場驚得呆立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已被狂沖而至的騎兵撞翻在地。
緊跟着張浪身後的自然是虎衛軍,虎衛軍是由最強悍的士兵組成,經過張浪的言傳身教,戰力極為驚人。兼之虎衛軍的戰術都是圍繞張浪、典韋這兩人拟定的鑿穿戰術,以強力突破為主,相互之間配合的極為默契。
張浪、典韋這兩員悍将作為戰術的劍鋒,如虎似狼地撲入營門,虎衛軍以鋒矢陣勢跟在其後。
騎兵隊就象發狂的蠻牛,肆無忌憚橫沖直撞,擋在前面的幾個突厥營帳首當其沖,被沖倒在地上,猶在帳中貪睡的匈奴兵隻覺得天踏了下來,灰白色帳篷包頓時染成醬紫,裡面的人連慘叫聲音都沒發出,後面跟上的數千兵卒戰馬七八千隻馬蹄将之連人帶帳踏做了肉泥。
也有反應機警的匈奴兵,顧不得寒冷,穿着毛皮内衣,三三兩兩從帳中匆忙鑽出抵抗的匈奴兵,但由于散亂不成陣型,還沒有來得及找到戰馬,便以先後濺血倒地。
張浪挺槍躍馬,高喝道:“大漢張浪在此,擋我者死!”嘴裡喊着,長槍所到之處,溫熱粘稠的紅色液體四處飛濺,濺灑在四周的帳篷上格外紮眼。
“擋我者死!”全軍早已心領神會,步調一緻地一起放聲大喝,好象也昏暗的晴空裡打了一個霹靂。
毫無準備、陷入飯後虛弱的匈奴兵看見從天而降的敵人來勢如此兇猛,又聽見“擋我者死”的兇狠呼喊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就分不清來敵有多少。但以聲勢來看,他們處在絕對的劣勢當中。阻擋的敵兵步子明顯放慢,喊殺聲也變得遲疑不定,再加上手足無力,以及多日來的全身酸軟疼痛,頓時,匈奴的抵抗力降到了冰點
趁此機會,張浪更是無可阻擋的沖進敵人中間。長槍盤旋飛舞,沖進敵人中間,殺散這股敵兵,繼續向前直奔匈奴狼纛旗下單于營帳。
在他身後的虎衛軍、陷陣營“啪叽啪叽”地趟過蕩着血沫的水窪,跟着張浪、典韋向敵人營盤中央突襲。
這越是深入敵方中軍營帳,遇到的阻礙力量越是強勁。阻擊的敵人漸漸增加,也敵陣開始變得密集粘稠。但是張浪、典韋兩人均是大展神威,一槍一劍,雙戟在他們手上便如死神的鐮刀一樣。舉手投足間痛快的飲着敵人的鮮血,再多的人搶也抵擋不住他們前進的步伐,霎時間摧枯拉朽般一口氣沖近了五十丈遠。一路上隻聽慘呼亂叫哭爹叫娘之聲敵我難辨,一時間也分不出有多少人慘叫着倒地斃命。
再深入了十數丈。所遇到的已經是整備完畢的匈奴兵了。壓力瞬間大增。便是張浪亦覺得前進突刺的速度沉重遲緩了許多。
這一交手,張浪已經察覺對手的不同凡響。現在他們壓力倍增,定是已經沖殺到中心腹地與匈奴的侍衛之士交上手了。